夏渺渺本来还在担心李老伯恢复了记忆之后,嫌弃自己是个和离归家的弃妇,不愿意让李猛娶她,现如今见李老伯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着她,她的眼眶变得通红。
周氏见李老伯如此说,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满脸笑容的说道:“亲家,我家渺姐儿能有你护着,我这心也就放下来了。”
周氏说着眼眶也开始泛红,她的渺姐儿命苦,之前遇人不淑白白蹉跎了岁月,现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了。
“主……亲家,你放心以后大小姐在我们李家就是独一无二的话事人,要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惹大小姐不高兴,我定将这个逆子逐出我们老李家的族谱!”
李老头跟夏渺渺这么多年,当然明白周氏的心情,他狠狠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满脸是笑的对着周氏保证。
李猛见亲爹如此遗弃自己,脸上的表情委屈极了,他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开口。
他现在看出来了,在他爹心里儿媳妇可比儿子亲的多,看来他这个亲儿子以后在李家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夏运章见李老头如此说,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几分,非要留李猛和李老头吃午饭,李家父子二人推脱不过,只好留下。
午饭刚毕,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茶闲话,基本上都是夏运章和李家父子说话,周氏和夏渺渺在一旁绣荷包,夏蓁蓁天生拿不了绣花针,就在一旁逗夏予宗小团子玩。
小团子被自家姐姐逗的咯咯直笑,一副岁月静好的美满模样。
“四奶奶,周家送来的信。”
闲适愉悦的氛围,被一个下人的声音打破,周氏脸上笑意瞬间消失。
夏蓁蓁接过下人手里的信封,撕开看了一眼,就笑着对周氏说:“你娘开始整活了。”
周氏瞪了她一眼,“信上写的什么?”
夏运章也走了过来,安抚的拍了拍周氏的肩膀,示意她别气。
“你娘我外祖母重病卧床,需要你这个外嫁的女儿回娘家侍奉汤药。”,夏蓁蓁将手里的信递给夏运章,然后才对着周氏说道。
周氏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担忧,然后又气愤说道:“她不是有她的好大儿还有她的孝顺媳妇和大孙子吗?还用得着我这个会拖累她大孙子前途的外嫁女儿侍奉?”
夏蓁蓁沉思了一会儿,周老太太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让她不得不多想一成,毕竟下个月就是夏渺渺大婚的吉日,要是……
“娘,我和你一起去周家小住几日,给外祖母侍疾。”
周氏有些不太愿意,“不去,等过几日再说吧。”
要是母亲真的病重,她那个好大嫂可不是一个会贴身侍奉婆母的贤惠儿媳,一定会再次派人来催她的。
“不,娘亲,你现在就去收拾,我们今天下午必须去周家。”
夏蓁蓁神色严肃,她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意味在飘荡,事关夏渺渺的幸福,她不能大意,必须亲自去周家看一眼才放心。
……
“祖母,您可一定要撑住啊,我已经给姑母送了信,她很快就到了!”
沈静姝一脸哀戚的看着出气多呼气少的周老太太说道,不停的用手帕拭泪。
周老太太的儿子周霆和儿媳蒋氏都泪水涟涟的站在一边,特别是周霆他是真的伤心。
父亲走了,妹妹一直不认他这个大哥,现如今要是母亲也走了,那他在这个世上也就没什么亲人了。
周耀文伤心痛苦的站在一边,看着昨天还康健的祖母,今太难莫名就大限将至,他的心里很悲痛。
但这悲痛里面更多的是对自己仕途的担忧,他刚进翰林院,还没有站稳脚跟,所幸现如今他得贵人提拔,正是仕途一片大好的时候,祖母要是去了,他就必须要守孝三年。
三年啊!
那人身份如此贵重,身边的可用之人不止他一个,谁知道三年后会是什么光景,也许他的大好前程就此断送了。
周耀文看了一眼一向疼爱自己的祖母,心里难免生出一丝埋怨,祖母也真是的,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他仕途正盛的时候生病!
“娘,您快喝了这碗药睡一会儿。”
周霆看着明显气数已尽的母亲,颤抖着手,将药递到周老太太嘴边,想喂她喝药。
“大舅舅可真是外祖母的孝顺儿子,你是怕外祖母去的不够快吗?”
一个悦耳清丽的声音响起,夏蓁蓁跨过门槛进了屋,看着周霆面带讥讽的说道。
沈静姝满脸惊恐的看着走进来的夏蓁蓁和周氏,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故意拖到了半下午,给周氏送信,这样一来,以周氏的脾气,她不可能今天过来,最快也是明天来周家探望。
她是计划今天就弄死周老太太,刚刚公爹手里端着这那碗汤药是她亲自熬得,里面放了剩下的半包毒药,一碗药下毒,周老太太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死于心疾之症。
她和崔令娴商量好了,到时候就让人以亲母病重,求见女儿最后一面。女儿故意拖着不见的大不孝为由,重重的弹劾夏运章,说他治家不严,纵容妻子不孝亲母,连亲母的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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