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笔记本，正在上面飞快记录着，头也不抬的回答：
“数据非常完美。看来就算是朝夕相处的身份，只要细节到位，演技过关，也能成功制造身份认知混乱。”
米迦尔看着瞬间“变身”的卡洛斯，又指向旁边像没事人一样还在做记录的伊恩，气的浑身发抖，彩虹色的头发随着他的颤抖闪的更厉害了：
“你、你们...你们两个居然联手！扮成我的样子耍我！还给我的头发染成这种颜色！”
“这是必要的实验，米迦尔。”
伊恩合上笔记本，一本正经的说，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观察你在身份被冒充时的反应，对理解‘身份’这个概念很有帮助。卡洛斯的参与确保了实验的...嗯，戏剧性和真实性。”
卡洛斯在一旁耸耸肩，补充道：
“别生气嘛，小米迦尔，挺好玩的不是吗？而且你这新造型...挺炫的。”
米迦尔愤怒的指着自己闪闪发光的彩虹头，声音都在发颤：
“这个！这个怎么办！”
伊恩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递了过去，语气带着一丝安抚：
“特效洗发水，洗三次就能恢复。不过...”
他顿了顿，眼中再次闪过那种让米迦尔抓狂的光芒，“我必须说，实验过程中发现，这个颜色确实挺适合你的，很有...活力。”
“伊恩·斯图亚特！卡洛斯！”
米迦尔的吼声再次响彻整座老宅，连窗户都好像震动了一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米迦尔展开了无差别但主要针对伊恩的报复： 伊恩的领带会在重要线上会议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扭动变成一条嘶嘶作响的活蛇，引来对面同事的尖叫。
他书桌上文件的所有文字会时不时自动倒着排列，或者关键段落突然变成谁也看不懂的象形符号。
最绝的是，每当伊恩泡好茶，伸手去拿茶杯时，茶杯都会瞬间长出两条细长的小腿，“哒哒哒”的飞快跑开，满书桌乱窜，让他一口都喝不上。
而伊恩，一边处理着这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麻烦，一边在这充满欢乐的互相伤害中，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对“身份”与“认知”的理解在不断加深。
只是他偶尔会在被茶杯追着跑的时候想，也许下次该选一个不那么容易炸毛的实验对象——但这个念头往往很快就被他否决了。
毕竟，记录米迦尔气急败坏的表情和他那些花样百出的报复手段，本身也是实验里最有意思的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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