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拳头,那只缠绕着紫色毁灭能量的、属于白金之星的拳头,在我的视野中不断放大,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扼住了我的喉咙,冻结了我的血液。时间依旧处于近乎停滞的状态,而承太郎,这个本应在我的时停领域中无能为力的男人,却正以缓慢但坚定的速度,将它推向我的面门。
动起来!动起来啊!DIO!不,是我!
灵魂在尖啸,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混乱的记忆和身份认知。我不是那个会因为傲慢而葬送胜局的DIO,我是一个知晓“未来”的闯入者!我不能死在这里!
“The World——!!!”
不再是宣告,而是濒死的咆哮。
嗡——
一股远比之前更狂暴、更混乱的力量从身体深处炸开。不再是平滑地暂停时间,更像是用蛮力将时间的织物狠狠撕扯。静止的世界剧烈地波动起来,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景物边缘出现了扭曲的重影。
承太郎的动作猛地一滞,那逼近的拳头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凝滞。他眼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真正的讶异,虽然细微,却被我捕捉到了。
就是现在!
我的身体,这具属于吸血鬼的躯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后急撤。不是优雅的闪避,而是狼狈不堪的翻滚,肩膀重重撞在冰冷的石棺边缘,发出沉闷的响声。
几乎在同一瞬间,时间恢复流动的轰响灌入耳中。
呼——!
承太郎那凝聚了全力的一拳,擦着我的鼻尖轰了过去,击打在空处。恐怖的拳压形成飓风,将我身后的半截石柱直接震成齑粉,碎石如同子弹般四射。
我单膝跪在几米开外,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不仅耗去了大量体力,更带来一种精神上的撕裂感。强行扭曲时间,对抗另一个时停能力者,其反噬远超想象。
承太郎缓缓收回拳头,转过身,那双锐利的眼睛重新锁定我。他没有立刻追击,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部分表情,但那份冰冷的审视,比任何怒吼都更具压迫感。
“你……”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探究,“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猛地抬头,血红色的瞳孔收缩。他感觉到了?
“刚才的时停,混乱,不稳定,但……强度提升了。”他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手指微微动了动,白金之星那高大的紫色身影在他身旁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在害怕。”
不是疑问,是断定。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穿了我试图维持的DIO的伪装。原主绝不会承认恐惧,他会用狂怒和更强大的力量来回应。可我不是他。我刚才的退缩,我眼神里无法完全掩饰的惊惶,都被这个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胡说八道!”我厉声反驳,声音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DIO大人怎么会畏惧你这种……”
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或者说,一段属于“原本的DIO”但此刻变得异常清晰的记忆碎片,猛地撞入脑海。
不是1987年的开罗街头,不是与承太郎的宿命对决。
那是一片更加古老、更加黑暗的土地。风化的石壁,扭曲的符文,空气中弥漫着尘埃与腐朽的气息。一个声音,非男非女,带着古老的回响,在他(或者说,我?)耳边低语:
“……命运的轨迹并非唯一……观测者即变量……当异星之魂坠入既定之轨,门扉将显现……”
门扉?什么门扉?
那段记忆模糊不清,充满了杂音和断裂感,仿佛被某种力量刻意掩盖,直到此刻,在生死关头,在灵魂与身体出现裂痕的瞬间,才泄露出一丝痕迹。
难道……我穿越成DIO,并非偶然?这改变的战局,这异常的时停,都与此有关?
承太郎显然没有给我慢慢消化记忆的时间。他动了。
没有废话,没有试探。白金之星如同紫色的闪电,瞬间跨越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拳头如同暴风骤雨般轰击而来。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速度快到极致,力量强到骇人。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我的“世界”咆哮着迎了上去。金色的与紫色的身影在空中疯狂对撞,拳拳到肉的闷响如同擂鼓,冲击波一圈圈荡开,将周围的废墟进一步摧残。
但差距是明显的。我的“世界”在力量、速度上完全被白金之星压制,每一次碰撞,都让我感觉灵魂在震颤,手臂传来骨裂般的剧痛。更可怕的是,承太郎的战术和意志,完美无缺,没有任何破绽。
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必须改变!必须打破这个“既定”的命运!
在那疾风骤雨的攻防间隙,我死死盯着承太郎那双冷静得可怕的眼睛,嘶吼道:“承太郎!你就没想过吗?!为什么我能‘提前’醒来?!为什么我的时停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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