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泉盯着程峰的电脑屏幕，忍不住问，“你玩那游戏，赚的虚拟币，有提现成功的没？”
程峰打开网页账户和手机银行，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你看看，这是前天、昨天、今天的流水。捞的也不多，十几万还不够在省城买套房。”
陶泉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你那漏洞攻略，再示范给我看看。把网站发给我，我注册一个玩玩。”
程峰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回应。
陶泉追问，“怎么，发财不想带上兄弟？”
程峰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酒喝多了，你别冲动。想清楚最好的收获，还有最坏的结局。”
陶泉愣住了，迟疑片刻，灌了一口白酒，自言自语，“最坏的下场是什么？我会付出什么代价？”
他自问自答，“最糟糕的下场，不过是失去十几万的多年积蓄。”
他站起身，跑下楼买了一包烟，站在路口点燃一根，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上天沉默不语，世人擦肩而过，无人提醒，无人帮助。
“既然没人提醒，老天爷也闭上眼，那我的人生自己做主。”陶泉扔掉烟头，回到程峰的出租屋，催促程峰帮他注册了账号，手把手带他上路。
按照程峰的独家攻略，陶泉开始玩线上赌博，疯狂敛财。赶在上夜班之前，他已经赚了几万块。
程峰提醒他，“咱们是抓平台漏洞下注，赚钱数额不能太大，得像蚊子吸血，悄无声息，慢慢喝饱，再偷偷闪人。”
陶泉点头，“也对，我先闪了，上夜班去了。”
第三天，陶泉睡醒后上线，发现程峰不在。他打视频电话，程峰接听后说，“抱歉，家里有点事，在解决。”
陶泉点点头，“那你先忙，我睡会儿。”
然而，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独自上线继续玩。下午，程峰终于上线，赶紧给陶泉开视频电话。
两人一起玩博彩攻略，仿佛在打游戏通关。一个小时后，陶泉去上夜班了。
第四天，陶泉睡醒后拿起手机，发现程峰发来一个视频，他出车祸了，车子和别人撞了，还好人没事，但车子撞瘪了，得去维修。
程峰没有陪伴，但陶泉依然独自上线捞银子。直觉告诉他，漏洞可能马上就会消失，他得抓紧时间。
几个小时后，程峰上线了，接通视频聊天后，他急切地说，“赶紧提现！”
陶泉照做，顺利提现了几万，是这两天玩漏洞赚的。
程峰语气凝重，“我调查研究了，平台似乎有行动了，漏洞可能即将消失。”
陶泉点头，“我也有这感觉。”
程峰摇摇头，“这些钱自己生活肯定够了，可我买房子、装修、买家具家电、结婚成家，还差得远。”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今晚23:00，平台漏洞可能就会修复，红利即将关闭。我打算趁漏洞被彻底封堵之前，玩票大的。”
陶泉也清楚，自己赚的这些钱，结婚成家依然是杯水车薪。
他问，“你打算怎么玩大票？”
程峰打开摄像头，语气带着一丝兴奋，“这个游戏机制里，有一关是挑战Boss的大魔王角斗场，押一赔六。我先试试水，你再考虑看看，是否跟着我下？”
陶泉心态乐观，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以，你带路，我追随。”
程峰乐呵呵地望着陶泉，语气中带着一丝佩服，“哥们，我很少服输，但必须承认，你的游戏技巧、反应速度、破局思维，确实比我厉害很多。”
陶泉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就一起玩票大的，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程峰深吸一口气，踏上挑战Boss的大魔王角斗场，凭借娴熟技法，外加漏洞攻击，第一轮对决，程峰获胜。
程峰加大下注，第二轮失败，再次加大下注，依然失败。
程峰对陶泉说，“这一回我准备减少下注，若我再次败了，你就先开溜。”
没想到陶泉主动上阵，“这一回合我来上，你观察观察平台环境变化。”
打游戏，陶泉比程峰更在行，手指敲键盘，仿佛是魔指弹琴，游戏人物快速闪跳，出招进攻。这一回合，陶泉获胜。
程峰说，“漏洞窗口期越来越短了。”
陶泉加大下注，再次获胜。
没想到陶泉的资金快速超越了自己，程峰催命提醒，“趁漏洞，要它命。”
第四回合，陶泉直接梭哈了所有资金，打算玩一场生死较量。
然而灾难降临，陶泉败了。
他却一脸淡定，仿佛彻底放松。
程峰反而着急了，视频电话里直接说，“刚才，差一点就是你赢啦，那个大绝招你使出来，就获胜了，今后就不愁没钱买房结婚成家啊。是不是刚才手速慢了点？”
陶泉点头，“刚才眼睛有点疲倦，脑袋有点晕。”
程峰鼓励道，“没关系，再来一局。”
陶泉淡淡微笑，“可我没钱，刚才所有的资金，全部梭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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