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的阳光透过御膳房的天窗,落在灶台边的铜壶上,映出一圈圈暖光。林风坐在角落的小凳上,手里捏着宗室宴的应对清单,却半天没翻一页 —— 王嵩的 “违背祖制” 指控、刘大户的 “乱政” 告示像两块石头压在心里,越想越烦,无意间瞥见灶台上的牛奶罐,突然念叨出声:“要是能喝杯奶茶就好了,甜丝丝的,还能解乏……”
“陛下说啥?奶茶?” 正在揉面团的张师傅耳朵尖,手里的动作顿住,凑过来问,“是不是上次您说的,用牛奶和茶叶做的甜汤?老奴把茶叶和牛奶都备好了,就是不知道咋做,您今天要是想喝,老奴现在就试试!”
林风眼睛一亮,瞬间忘了烦心事:“真的?快!奶茶得用红茶煮,煮出颜色再倒牛奶,加红糖调味,最后放点‘珍珠’—— 就是圆滚滚、QQ 弹弹的东西,煮软了放进去,又甜又有嚼劲。”
“珍珠?” 张师傅皱着眉琢磨,“圆滚滚、QQ 弹弹的…… 宫里只有红豆、绿豆,没见过这‘珍珠’啊。要不…… 用红豆代替?煮软了也甜,就是没有‘QQ 弹弹’的劲儿。”
“也行!先试试!” 林风点头,反正能喝到奶茶就行,珍珠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张师傅立刻忙活起来,从储茶柜里取出一罐红茶 —— 这是西域进贡的,平时舍不得用,今天为了做奶茶,特意拿了出来。他先在铜壶里加了半壶水,烧开后放进一把红茶,小火煮了盏茶的功夫,茶汤渐渐变成深褐色,浓郁的茶香飘满了御膳房。
“陛下,您看这颜色行不?” 张师傅端着铜壶,小心翼翼地问。
林风凑过去闻了闻,点头:“再煮一会儿,茶汤再浓点,然后加牛奶。”
张师傅赶紧把铜壶放回火上,又煮了片刻,才慢慢倒入牛奶 —— 这是宫里养的奶牛产的,新鲜得很,倒进去瞬间,茶汤变成了浅褐色,还泛起一层细密的奶泡。
“加红糖!” 林风提醒,张师傅赶紧舀了两勺红糖进去,用长勺慢慢搅拌,红糖融化后,整个御膳房都飘着甜丝丝的香味,连外面扫地的小太监都忍不住探头往里看。
最后,张师傅把提前泡好的红豆倒进铜壶,大火煮开后转小火焖 —— 他怕红豆煮不熟,特意多焖了半个时辰,直到红豆变得软糯,才关火。
“陛下,成了!您尝尝!” 张师傅舀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端给林风,眼里满是期待。
林风吹了吹,喝了一口 —— 浓郁的茶香混着奶香,红糖的甜味刚好,一点都不腻,软糯的红豆吸满了奶茶的味道,比想象中还好喝。唯一的缺点就是红豆不够 “Q”,但在没有珍珠的古代,已经很满足了。
“好喝!” 林风又喝了一口,笑着说,“就是红豆还能再煮软点,下次煮的时候提前泡一夜,煮出来更糯。张师傅,你这手艺,以后做奶茶的事就交给你了!”
张师傅笑得合不拢嘴,刚想再说什么,就见御膳房的门被推开,小禄子探着脑袋进来,鼻子使劲嗅了嗅:“张师傅,陛下,你们在做啥好吃的?香味都飘到寝殿了,老奴老远就闻着了!”
没等张师傅回答,春桃也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没绣完的帕子:“陛下,是不是新做的甜汤?闻着好香啊,能不能给奴婢尝一口?”
紧接着,传菜太监、打扫的宫女…… 十几个人挤在御膳房门口,都眼巴巴地盯着铜壶里的奶茶,嘴里说着 “想尝尝”。
林风看着热闹的场面,笑着说:“行!今天做的多,大家都尝尝!不过得定个规矩:以后每天辰时做奶茶,限量二十碗,按号领取,谁也不能多要,也不能插队 —— 要是谁不守规矩,以后就别想喝了。”
“好!陛下英明!” 众人齐声应下,小禄子还主动请缨:“陛下,以后发号的事交给老奴!保证公平,谁也别想插队!”
当天下午,御膳房的 “红豆奶茶” 就传遍了皇宫,连之前反对林风 “搞怪异” 的周尚书,都让小厮来问 “能不能给一碗尝尝”,被小禄子按 “非宫中人不发号” 挡了回去。
可热闹没持续多久,麻烦就来了 —— 傍晚时分,皇后的贴身嬷嬷突然来到御膳房,手里拿着皇后的令牌,对着小禄子说:“皇后娘娘听说御膳房有新做的甜汤,让你先留两碗,明日一早送过去,不用按号。”
小禄子愣了一下,赶紧说:“嬷嬷,陛下定了规矩,按号领取,不能留……”
“规矩?” 嬷嬷冷笑一声,举起令牌,“皇后娘娘的话就是规矩!你要是敢不给,仔细你的皮!”
小禄子吓得赶紧后退,正好撞见来御膳房看奶茶余量的小李子。小李子赶紧上前打圆场:“嬷嬷息怒,不是不给,是今天的奶茶已经发完了,明天一早老奴让张师傅多做两碗,亲自给皇后娘娘送去,您看行吗?”
嬷嬷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说:“记住了!明天要是没有,本宫饶不了你们!” 说完,甩着帕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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