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侧角门的探子刚退走没多久,负责管水的小太监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拎着个空木桶,声音发颤:“陛下!不好了!最后一口井水也见底了!之前藏的水省着用,也只够宫里人喝半天了!要是再没水,大家…… 大家就撑不住了!”
林风手里的馒头顿在半空,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 火能灭、门能堵,可没水,人撑不了多久。他看向苏晴,语气凝重:“叛军肯定是故意断了咱们的水源,想逼咱们投降。周文彬和黑羽国的侍卫还没消息,督查队也联系不上,再这样下去,不用叛军攻,咱们自己就先垮了。”
小李子急得直跺脚,围着庭院转了两圈:“那咋办啊?总不能眼睁睁等着渴死吧!陛下,要不咱们跟叛军拼了?就算打不过,也不能投降!”
“拼不得,” 苏晴立刻摇头,“咱们 200 人,叛军 3000 人,硬拼就是送死,还会让皇宫落入叛军手里。得想办法出去联系援军,只有援军到了,才能解困。”
“出去?” 张师傅放下手里的擀面杖,皱着眉说,“皇宫四周都被叛军围着,正门、侧门、角门都有重兵,怎么出去啊?翻宫墙?叛军有弓箭,一翻出去就会被射着!”
林风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之前照顾先帝的李老太监,临终前跟我说过,皇宫里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的破庙,入口就在朕的龙床底下!当时朕以为是老太监年纪大了胡话,没当回事,现在看来,说不定是真的!”
“密道?” 众人都愣住了,小李子第一个反应过来,拉着林风就往寝宫跑,“陛下,快去找!要是真有密道,咱们就能出去联系援军了!俺这就去搬龙床!”
寝宫的龙床是紫檀木做的,又大又沉,光靠小李子一个人根本搬不动。林风喊来几个力气大的太监,还有禁军侍卫,七八个人围着龙床,喊着号子:“一、二、三!起!”
龙床被抬起来半尺高,底下露出深色的木板,小李子赶紧钻到床底,用手敲了敲木板:“是空的!陛下,这木板下面是空的!真有密道!”
可刚高兴没两秒,小李子突然尖叫起来:“哎呀!陛下!慢点放!俺的脚还在下面呢!”
众人赶紧把龙床往旁边挪了挪,小李子一瘸一拐地从床底钻出来,捂着脚龇牙咧嘴:“差点把俺的脚压成肉饼!这龙床也太沉了!”
林风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谁让你急着钻进去的?下次慢点,别毛手毛脚的。” 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床底的木板 —— 木板边缘有一道缝隙,看起来是活动的,旁边还有个小小的铜环,应该是拉环。
几个太监合力拉开木板,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底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能看到陡峭的石阶,一直延伸到黑暗里。苏晴掏出火折子,点燃后往下照了照:“石阶很平整,看起来经常有人走,应该就是密道!”
林风让侍卫拿着火把先下去探路,没一会儿,侍卫上来汇报:“陛下,密道很宽,能容两个人并排走,走了大概五十步,看到前面有岔路,还发现一个木箱,不知道里面装的啥。”
“木箱?” 林风好奇地跟着下去,密道里虽然潮湿,但并不闷热,墙壁上还挂着油灯(应该是之前有人用剩下的)。走到岔路处,果然看到一个红木木箱,上面落满了灰尘,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侍卫打开木箱,里面居然放着几坛酒,坛口封着红布,上面贴着纸条,写着 “先帝御藏,庆功时饮”。林风拿起一坛酒,拍了拍坛身,笑着说:“没想到先帝还在这儿藏了酒!正好,等咱们平了叛乱,就用这酒庆功,也算是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小李子凑过来,咽了咽口水:“陛下,现在能尝一口不?俺们守了一夜,喝点酒暖暖身子也好啊!”
“不行,” 林风把酒坛放回木箱,“这酒得留着庆功用,现在喝了,万一平不了叛,岂不可惜?再说,现在出去联系援军要紧,哪有时间喝酒。”
苏晴走到岔路口,指着两条路问:“陛下,岔路一条通城外破庙,一条通哪里?咱们得选对路,不然会绕远。”
林风回忆起李老太监的话:“老太监说,左边的路通城外破庙,右边的路通皇宫的粮仓,不过右边的路可能被堵了,咱们走左边,去破庙,破庙离督查队的据点近,容易联系上。”
他转过身,对众人说:“苏晴,你带两个靠谱的侍卫,拿着密信,从密道出去,先去破庙,再联系周文彬和黑羽国的侍卫,让他们尽快带援军回来;张师傅,你带着太监们,继续守着皇宫,尤其是粮仓和正门,别让叛军趁虚而入;小李子,你跟我一起,守在密道口,接应苏晴回来,顺便看看能不能从密道运点水进来。”
“臣女遵旨!” 苏晴接过林风写好的密信,贴身藏好,又检查了一下腰间的剑,“陛下放心,臣女一定尽快联系上援军,不会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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