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车的轨道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冷光,像一条扭曲夸张的金属巨蟒正在朝着她们嘶吼
林晓晓站在入口处,她的小手紧紧攥着鹿呦呦的袖口,颤颤巍巍的说:“要不……我们去玩那个小火车吧?”
“怕啦?”
鹿呦呦拍着她的背打气,自己的声音却有点发颤
“刚才是谁说要挑战全园最刺激的项目?”
话虽如此,但是当过山车的铁门向她打开时,她的心还是颤了一下。
她往过山车座椅上坐时,膝盖抖了一下,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坐上来了。
陈美娇率先系好安全带,拍了拍身前的安全压杆:“放心,我坐过三次,保证让你们叫破喉咙”
话刚说完,过山车突然往前滑了半米,吓得她猛地抓住旁边的扶手,脸上的镇定裂了道缝。
李月坐在最外侧,侧脸对着阳光,留下一条完美的曲线,她轻轻的用手指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划过安全扣时,甚至还冲李铮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铮坐在鹿呦呦和林晓晓中间,刚把鹿呦呦的安全压杆再扣紧些,就感觉左边的胳膊被死死抱住。
林晓晓把脸埋在他肩头,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校草.......我要是哭了,你可别笑我啊”
“不笑。”李铮看着她这颤颤巍巍的样子,一时间哭笑不得。
他的话音刚落,过山车突然猛地加速,像被无形的手狠狠往前推了一把,瞬间加速,冲向最高点。
风在耳边炸开,尖叫声几乎要掀翻车顶。
鹿呦呦闭着眼,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跟着过山车一般起伏翻涌,失重感像一只大手猛然的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连气都喘不上来。
她胡乱地抓着,指尖突然碰到只温热的手,下意识就攥紧了,是李铮的手,掌心带着点温热,握住让人十分的安心。
林晓晓的尖叫变成了呜咽,整个人几乎挂在李铮胳膊上,胸前的柔软随着车身的颠簸蹭过他的小臂,像团滚烫的棉花,她不敢睁眼,只知道往最坚实的地方靠,她的鼻尖蹭到他颈侧的皮肤,闻到淡淡的洗衣液香气,心里却忽然变得安定了许多。
陈美娇倒是一点没骗人,真的就叫破了喉咙。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像团胡乱的海草,在随风飘扬,原本想装逼的表情彻底崩了,只剩下张着嘴的惊恐,直到过山车冲下最后一个陡坡,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车停稳时,林晓晓的腿已经软得站不起来,被李铮半扶半搀着下来,小脸白得像张纸,眼眶通红,却死死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鹿呦呦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出来之后扶着栏杆干呕了两声,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只剩下蔫蔫的模样。
“还玩吗?”李铮递过两瓶水,看着她们俩的样子忍不住笑。
“不玩了不玩了!”林晓晓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她的手偷偷的攥着李铮身后的衣角不肯放
“我要去玩那个!”鹿呦呦缓了缓,指着不远处的旋转木马
一片绿草地的中央,彩灯在白色的马身上流转,白马在不停旋转,还放着童话的旋律歌曲
旋转木马的音乐软绵绵的,和过山车的轰鸣声截然不同。
鹿呦呦选了匹白色的大木马,坐在随着木马的转动轻轻扬起,刚才的苍白的脸色渐渐缓和,眼睛里又重新亮了起来。
林晓晓选了匹南瓜车,偷偷从车窗里看李铮,他正站在围栏外看着鹿呦呦,目光温柔如水,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赶紧低下头,手指手足无措的抠着南瓜车的木纹。
陈美娇骑在匹棕色的木马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刚才的狼狈全没了,还对着李月挥了挥手:“月月,来一起玩啊!”
李月靠在围栏上,摇了摇头:“你们玩”
她的目光落在李铮身上,看他伸手帮鹿呦呦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双目低垂的时候,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温柔的浅色影子
“我还能玩!”
鹿呦呦从木马上跳下来,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突然指着远处的大摆锤
“那个!我要去玩那个!”
林晓晓吓得往后缩了缩:“别了吧……那个比过山车还吓人”
“怕什么?”鹿呦呦拉着李铮的手往前走,“有李铮在呢”
“我靠,你有李铮当男朋友,我们又没有”
林晓晓瘪了瘪嘴,蔫巴了
大摆锤升到最高点时,整个人几乎是倒过来的
鹿呦呦的尖叫比在过山车上还响,眼泪被风吹得糊了满脸,却死死攥着李铮的手不肯放。李铮的另一只手被林晓晓抓着,林晓晓人小力气大,指甲感觉都要扣进他肉里,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李铮一时无语,你哭啥啊,我他妈手都被你扣一块去了,你还哭上了。
陈美娇闭着眼,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阿弥陀佛”,而且说的越来越快,头发被风吹得贴在脸上,原本的大大咧咧全变成了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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