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楼的空调还在吹着微凉的风
三人在即将出楼的时候，林清忽然跟李铮说要去分公司一趟，签一份协议
“李铮，还有份合作协议得签一下”
“主要是星芒这边给你倾斜的资源细则，还有双方的利益划分，得当面核对清楚”
李铮愣了愣，他还以为申请完活动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有协议要签
他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玩手机的高萌，声音放轻了点
“要不你先回寝室？我签完协议自己回去就行。”
高萌立刻把手机揣回兜里，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我等你！”
“我还得跟你学漫展申报的流程呢，万一你回去忘了跟我说咋办？”
其实她就是觉得待在寝室呆的太久无聊，跟李铮出来晃悠反而有意思
哪怕是等他签协议也比对着天花板强
林清看了眼两人，笑着说
“那一起吧，分公司在市区，有一定距离”
“我开车来的，要不坐我的车？”
“不用不用，我自己有车”
李铮摆了摆手，指了指校门口的方向
“省得等会儿签完还得麻烦你送，我自己开方便”
他说这话时没多想，可旁边的高萌眼睛瞬间亮了
她还没见过李铮开车呢，听着语气，难道是啥好车？
林清也没多劝，从包里拿出一张便签纸，写下地址递给他：“那行，地址在这，我们直接过去汇合。”
三人出了团委楼，李铮领着高萌往停车场走
没走两步就停在一辆白色保时捷面前，伸手按了下车钥匙，车尾灯“嘀”地闪了两下
高萌的眼睛瞪得溜圆，下意识伸手拽了拽李铮的袖子
“你这车…… 是你的？”
“我记得911这款得两百多万吧”
“你这么懂行”李铮挑了挑眉，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这么懂行的
他盯着高萌看了一会，高萌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干净了一样，结巴的说“我...我以前了解过一点点”
“借的。上来吧，别愣着了”
高萌小心翼翼地坐进副驾，手还在座椅的皮质表面轻轻摸了摸
口中嘀咕着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一样”
等李铮发动车子，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木，她小声道“豪车就是不一样啊”
“还行吧” 李铮轻描淡写地带过，他不想在这些事上多纠结
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像道白色的闪电，稳稳地汇入车流
高萌坐在旁边，看着他握方向盘的手 ，指节分明，好好看的手
忽然觉得李铮认真开车的样子，好帅啊
林清说的分公司在一栋写字楼的十二层
推开玻璃门就是明亮的接待区
工作人员给两人倒了杯温水，林清就把李铮领进了小会议室
协议有足足五页，每一条都写得密密麻麻
从歌曲宣发资源到校园演出的场地支持，甚至连后续可能的商业合作分成比例都写得清清楚楚
李铮皱着眉，逐字逐句地看，遇到不理解的条款就抬头问林清
“这条优先参与公司旗下音乐节，是指所有音乐节都能去，还是有筛选条件？”
“还有这个‘周边衍生品分成’，具体包含哪些品类？得列个清单吧？”
他平时看着很好相处，但是合同事关重大
毕竟是跟自己利益相关的事，马虎不得
高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开始还拿着手机刷，可刷了没十分钟就觉得没意思了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李铮和林清讨论条款的声音
她百无聊赖地晃着大白腿，时不时探头往李铮那边看
他正低着头，眉头微蹙，认真的看着桌上的纸张
高萌感觉还挺帅的
看了第三遍的时候，高萌干脆站起来，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鞋底蹭着地毯没什么声音
她走到李铮身后，伸长脖子看了眼协议
满页的专业术语看得她头都大了，忍不住小声吐槽：“这写的啥啊，比英语阅读还难”
李铮没回头，只是伸手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坐会儿吧，别晃了，我看着都晕”
高萌撇了撇嘴，乖乖坐下
又玩了会儿手机，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到门口，扒着门框往外看，盼着林清赶紧走、李铮赶紧签完
就这么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
最后一次探头时，终于看到李铮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终于签完了！”
高萌像只解放了的小鸟，立刻冲过去，一把抓住李铮的胳膊
“可把我等死了，都快五点多了，我肚子都饿了”
李铮揉了揉手腕，笑着把协议递给林清“辛苦你了，跑这一趟”
又转头对高萌说：“走，带你去吃好吃的，犒劳犒劳我兄弟”
出了写字楼，天已经擦黑了
街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暖黄的光把人影拉得长长的
李铮发动车子，问高萌：“想吃啥？火锅？烤肉？还是校门口那家日料？”
他以为高萌会选点精致的，毕竟女孩子谁不喜欢那些精致浪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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