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虎城的巨墙并非只是破裂——而是直接爆炸。
碎裂的石块和木片像箭矢一样横飞,人体在惊恐的尖叫中被抛向半空。她脚下的大地剧烈震颤,士兵们东倒西歪。那道曾被视为牢不可破的防线转瞬崩塌,留下一个锯齿般的巨大缺口,像某种异形怪物张开的巨口。
尘埃像幽灵般的丝带,在她高耸的身影周围缓缓沉降,毁灭的余韵在静默里散去。玲华唇边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她从破门之间优雅迈出,每一步都带着雷霆般的回响。
下方,惊慌失措的士兵在瓦砾中胡乱奔逃。有人倒地哀鸣求救;有人僵直在原地,被恐惧钉住。玲华微微歪头,像带着玩味的好奇,紫色的眼眸里闪着阴冷的愉悦。
「哎呀。」她轻声呢喃,漫不经心地向前踏出。她的脚正正踩在一名逃兵的双腿上,精致的木屐下,骨骼被直接压碎。男人的尖叫撕破黑夜,绝望而嘶厉。她装作意外地停下,低头露出夸张的关切。
「真不好意思。」她的声音甜美里透着阴暗的戏谑,「我踩到你的腿了吗?我真是太不小心了。肯定……非常疼吧。」
她轻轻一转脚跟,用力更深,享受着他喉间再度炸开的痛苦哀嚎。
她俯身靠近,她庞大的身形把那人完全罩在阴影里。她巨大的指尖在他胸口上方逗留,若即若离。
「嗯,这个部位看起来挺重要的。」她软声说道,眼神里跳着恶意的期待,「我在想……会不会更疼一点呢?」
士兵双目鼓胀,沙哑地求饶。但玲华只是笑——那是种冰冷而美丽、却没有半点怜悯的笑。她缓缓按下指尖,细细体会骨头和软骨在她轻巧触压下咔嚓、噗啵的碎裂。士兵抽搐着,被血噎住;她指尖下他的肋骨塌陷,生命那根脆弱的线被她随意而残酷的一按直接剪断。
「哦。」玲华笑出声来,旋律般甜润,却诡异得不正常,「看来问题有答案了。」
在破碎的橹楼里,仁猛地后退,胃里翻滚泛酸。心跳像钝槌一样撞击肋骨,他睁大眼难以置信。他知道这不是恶梦——可每一个残忍的动作、每一句扭曲的字眼,都让现实显得不真实。
「玲华……」他虚弱地低语,声音被下方的混乱吞没,「这不可能是你……」
四周的夜色像在脉动——在尖叫之间,短暂而沉重的停顿。玲华的存在像潮水一样逼近,庞大、令人窒息。本能在低语:某件事要断裂了。
这时,一支箭破空而至,却在她发光的无形屏障上无力弹开。玲华从容侧首,把目光落在那名发抖的弓手身上。她面不改色地把他从城墙上一把拈起,举到脸前。
「还在挣扎呢。」她轻声说,微微侧头,似有几分玩味,「对这么脆弱的东西来说,真是够顽强的嘛。」
他拼命扭动,想要挣脱;她的手却温柔而不可动摇。她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用指尖轻轻捏住他的手臂。她的紫眸微微一眯,唇角勾起很淡的笑,开始拧动——缓慢、从容、像是在耐心拆解。
「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她轻声道,「以及——值不值得被记住。」
她开始拧。不是迅速——而是故意地、懒散地、持续地加压。骨头像脆苇一样裂开。肌腱崩断。男人的尖叫拔高,变得尖利而无词。
「就是这样。」她低语,语气温暖、像在称赞,「你果然还是会发出尖叫的哦。」
她的手指落到他的另一只手臂上,用同样耐心的残酷抬起、折弯。院子里响起一声黏腻、恶心的噗响——骨头破皮而出。他喊得更响了。玲华短暂地闭上眼,像是在细细品尝声音。
「好多了。」她淡淡一笑,「不过……还能更好。」
接着是他的双腿。她像清点零件一样,利索地折断关节、剪断韧带,一点点剥夺行动——直到连声音也被剥夺。最后一丝呜咽熄灭时,她的表情几乎有些失望。
「啧。这么快就没声音了啊。」她声音里带着轻微、轻蔑的惋惜,「我才刚开始呢。」
她叹了口气,轻轻合拢手指,把他剩下的部分捏成一团扭曲的血肉。她松手,让那团东西像废物一样落地,她的视线已经移开。
笑声从她喉间冒出,悦耳而圆润,在这一片恐怖中回荡得格外刺耳。
她把目光落在瓦砾中仍旧站着的一个身影上——那是个士兵,姿势强硬,双手发抖却仍死死抓着刀。玲华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缓慢而刻意地伸手去抓他。他挥砍、咒骂、用脚踢她的手指,但和被水流卷起的叶片无异。她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半身——把他的腿和腰夹在指间,像捏起一条被风卷起的布条。
「这是勇气?还是你被吓得不会动了呢?」她喃喃,庞大的身影逼近,「都一样。反正,你会以同样的方式碎掉。」
她站起身,毫不费力地把他提起,然后——没有任何预兆——把他往下砸。
血肉与骨头砸在裂开的石面上,发出令人反胃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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