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警官,这是 2016 年 7 月到 2017 年 1 月的孕妇产检记录,电子数据也在这里了。” 护士把东西放在桌上,“您说的筛选条件是‘前期产检规律,32 周后中断,无生产记录’,对吗?”
“对!” 孙怡点点头,“还要排除那些明确转院,或者有特殊原因(比如迁移到外地)中断产检的孕妇。”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孙怡和护士一起,在电子数据库里逐条筛选,找出了 20 多名初步符合条件的孕妇。
然后,她们又逐一查看这些孕妇的档案,排除掉有明确转院记录(比如档案里附有转院证明)、或者备注了 “迁移外地” 的孕妇。最后,只剩下 6 名孕妇符合条件。
“孙警官,筛选完了,就这 6 个人。” 护士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名单,“她们的档案都在这里,您可以看一下。”
孙怡拿起档案,仔细翻看。每个档案里都记录了孕妇的姓名、年龄、身份证号、联系方式、联系人、每次产检的时间和结果。
她按照名单上的顺序,开始逐一尝试联系这些孕妇。
第一个电话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喂,您好,请问是李娟女士吗?” 孙怡客气地问。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优雅的女士声音。
“我是金海市公安局的孙怡,想向您了解一下,2016 年您在金海人民医院做产检,后来为什么中断了?”
“哦,是这事啊。” 李娟笑了笑,“那时候我觉得人民医院人太多,就转到私立的和睦家医院了,最后也是在那边生的孩子,现在孩子都好几岁了。”
孙怡确认了情况,排除了李娟的嫌疑。
接下来的几个电话,情况也类似。第二个孕妇转到了另一家私立医院,第三个、第四个也是如此;第五个孕妇则是因为丈夫工作调动,全家迁移到了南京,在南京的医院继续产检并生产。
只剩下最后一个孕妇,档案上的名字叫 “范敏”,身份证号显示是河南新郑人,联系方式是一个 138 开头的手机号,联系人一栏是空的。
孙怡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这个手机号。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她又尝试着查找档案里有没有其他联系方式,却发现除了这个停机的手机号,再没有其他信息。
“难道就是她?” 孙怡心里隐隐有了一丝预感,她突然想起化平安的供述 —— 那个酒吧遇到的女人,有轻微的河南口音,而范敏正好是河南新郑人,这太巧合了!
孙怡立刻拿着范敏的档案,找到了张主任:“张主任,请问您知道这个叫范敏的孕妇,当时的主治医生是谁吗?我想向她了解一下情况。”
张主任查了一下档案,说:“当时她的主治医生是秦医生,现在还在妇产科坐诊。我帮您联系一下,看看她现在有没有时间。”
没过多久,秦医生就来到了院办。她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但眼神很有神。
“孙警官,您找我了解范敏的情况?” 秦医生刚坐下就问道,显然张主任已经跟她说了孙怡找她谈话的意图。
“是的,秦医生。” 孙怡点点头,“您对那个叫范敏的孕妇,还有印象吗?2016 年在您这里做过产检。”
秦医生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范敏,我当然有印象,这个姑娘可怜啊!”
“可怜?” 孙怡连忙追问,“您能详细说说吗?”
“她每次来产检,几乎都是一个人。” 秦医生叹了口气,“一般孕妇产检,要么是丈夫陪着,要么是家人陪着,可她每次都是自己来,拎着一个小袋子,安安静静地坐在候诊区等,所以我对她印象深刻。
我问过她,家里人怎么不陪她来,她就笑了笑,说家里人忙,没时间。”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直到她怀孕 三十多周的时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产检,才终于有个男人陪着。
那时候她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都不太方便,一个人确实费劲。不过我看那个男人,不像是她的丈夫。”
“为什么这么说?” 孙怡好奇地问。
“那男人看起来对她不是很关切,也看不出有即将作为父亲的喜悦。” 秦医生回忆道,“一般陪孕妇产检的家人,都会主动扶着孕妇,问东问西,关心孩子的情况。
可那个男人,就跟在她后面,双手插在口袋里,脸色冷冰冰的,我跟他说范敏和孩子的情况,他也只是‘嗯’‘哦’地应付,一点都不上心。”
孙怡心里一动,连忙从包里掏出几张化平安的照片,递给秦医生:“秦医生,您看一下,陪范敏来的男人,是不是这个人?”
秦医生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不是他。陪范敏来的那个男人,比他年纪大多了”。
“大多了?那个男人大概多大?”孙怡连忙问。
“看起来大概有快五十岁了吧!额头上有法令纹,两鬓也有些白发了。”
“哦,这么大了!.......那你还记得他除了年龄大,长什么样还有印象吗?”孙怡一边把化平安的照片收了起来,一边问。
“长什么样?让我想想.......”秦医生努力想了好一会,还是微微摇头说:“时间过了好几年了,那个男人又只来了那么一次,具体特征我真不记得了,但印象中感觉个子比较高,穿着打扮挺讲究,似乎像知识分子的样子。”
孙怡听了,赶忙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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