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三日,清玄门的山门便热闹得像炸开了锅。清晨的钟声刚过,远处的云雾里便传来阵阵灵舟破空的声响,为首一艘雕着仙鹤纹样的灵舟上,凌虚子正扶着船舷大笑,身后跟着的弟子们捧着满满当当的贺礼——有千年灵芝炼制的丹药,还有灵虚宗特制的云锦帐幔。
“墨渊!青瑶!老夫来讨喜酒喝了!”凌虚子刚落地,便快步走到迎候的两人面前,递过一个沉甸甸的木盒,“这里面是‘凝神玉’,戴在身上能安神定魂,算是老夫给你们的新婚贺礼。”
青瑶笑着接过木盒,刚要道谢,又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竟是青岚从灵舟上扶下来一位白发老者——正是当年青瑶在边陲小镇时,教她辨识草药的张大夫。“张爷爷,您怎么来了?”青瑶又惊又喜,快步上前握住老人的手。
“听说我的小瑶瑶要嫁修仙高人了,老头子就算拄着拐杖,也得赶来看看。”张大夫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扫过墨渊,满意地点点头,“这位就是墨渊道友吧?当年小瑶瑶总说,有位仙人救了她,如今看来,果然是个可靠的。”
墨渊上前一步,微微颔首:“多谢张大夫前来,一路辛苦。”说着,便示意弟子引两人去客房歇息。
此时的清玄门,早已被红绸装点得焕然一新。从山门到主殿,每棵树上都缠绕着大红的绸带,绸带上还系着小小的灵灯,白天映着日光,晚上便会亮起暖黄的光。主殿外的广场上,弟子们正忙着搭建喜台,台上铺着大红的地毯,两侧摆着从灵湖采来的荷花——虽是春日,却靠着灵脉的灵气,让荷花开得格外娇艳。
青瑶跟着墨渊在山门处迎了半日宾客,刚想歇口气,却见苏绾急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件绣好的披风:“师娘!快穿上这个,风大!”披风是用淡粉色的云锦缝的,边缘绣着一圈小小的玉兰花,正是青瑶之前在灵湖石亭绣的纹样。
“这是我和几位师姐一起绣的,想着大婚那日风大,给你挡挡风。”苏绾凑近青瑶,小声说,“师父刚才还去后厨了,说是要亲自盯着熬制喜汤,怕厨子们拿捏不好火候。”
青瑶听得心头一暖,刚穿上披风,便见墨渊提着一个食盒走过来,里面是刚熬好的银耳羹。“先喝点垫垫肚子,还有几位道友没到。”他递过瓷碗,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披风上,眼底满是温柔,“这件披风很衬你。”
两人正说着话,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只见一艘通体雪白的灵舟缓缓驶来,舟上站着几位身着白衣的女子,为首一人手中捧着一个水晶瓶,瓶里装着淡蓝色的液体。“是瑶池的仙子们!”有弟子惊呼出声。
为首的仙子刚落地,便笑着走上前:“墨渊道友,青瑶仙子,我等奉瑶池王母之命,特来送上‘同心露’,此露能滋养灵体,愿二位永结同心,道途绵长。”
青瑶接过水晶瓶,只觉瓶身冰凉,里面的液体泛着淡淡的光晕。她转头看向墨渊,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两人相视而笑,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夕阳西下时,山门处的宾客终于渐渐少了。青瑶靠在墨渊身边,看着满门的红绸与灵灯,忽然觉得,这便是她此生最圆满的景象——有爱人在侧,有亲友相伴,有满门的欢喜,还有即将到来的、属于他们的婚礼。
“累了吧?”墨渊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暖意,“我带你去看喜台,已经搭得差不多了。”
两人并肩往广场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远处的灵湖泛着波光,灵脉的灵气在空气中轻轻流淌,连风都带着甜美的气息,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婚,奏响最温柔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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