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焚天岭的晨雾,洒在灵溪谷外的山道上。玄机子掌门让随行修士先将青瑶与墨渊小心护送至谷内泉边静养,自己则带着三长老与余下修士,朝着山脚下的祭坛方向走去——邪主残魂虽散,但残留的邪气与祭坛根基仍需彻底肃清,以免日后再生祸端。
祭坛周围的地面还残留着昨夜激战的痕迹,焦黑的石块上凝结着未散的邪雾,几名受伤的修士正坐在一旁调息,见玄机子掌门前来,纷纷起身行礼。“掌门,祭坛下方似乎还藏着一处邪气源头,我们尝试破坏,却被一股暗力阻拦。”一名领头的修士上前禀报,指着祭坛中央裂开的缝隙。
三长老上前半步,指尖凝聚起一道火系灵气,朝着缝隙中探去。灵气刚触碰到缝隙边缘,便被一股黑色的邪气反弹回来,空气中甚至传来细微的“滋滋”声。“这是邪主布下的‘锁魂阵’余韵,虽没了主魂操控,却还能依靠祭坛下的残脉运转。”三长老眉头微蹙,从储物袋中取出三枚刻有符文的玉簪,“需将这三枚‘破邪簪’按三才方位插入祭坛,再引灵脉灵气冲击,才能彻底破阵。”
玄机子掌门点头应下,与三长老、领头修士分别站定方位,同时将破邪簪刺入祭坛石块中。玉簪入石的瞬间,缝隙中涌出的邪雾骤然变浓,却在触及玉簪散发的白光时迅速消散。“引灵气!”玄机子掌门低喝一声,手中灵脉令牌亮起三色灵光,朝着祭坛中央掷去。令牌悬在半空,化作一道光柱直冲地底,祭坛下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缝隙中的邪气如同被抽走的潮水般退去,地面的裂痕也渐渐愈合。
“成了。”三长老松了口气,收起玉簪,“祭坛根基已毁,日后这里不会再滋生邪气。”玄机子掌门看向周围的修士,温声道:“辛苦各位了,先将受伤的同门送回宗门疗伤,余下的人随我去灵脉源头看看,确保镇压的令牌没有异动。”
与此同时,灵溪谷内的泉边,青瑶正靠在墨渊身旁的青石上,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灵泉水。墨渊的脸色比清晨时好了许多,只是还需依靠灵泉水滋养经脉,他看着青瑶眼底淡淡的青黑,伸手轻轻拂过她的眼角:“昨晚你守了我一夜?”
青瑶点头,将水碗递到他唇边:“你体内邪气反复,我不放心。”墨渊小口饮着泉水,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青瑶心中一暖。雪球趴在两人脚边,正用爪子拨弄着一片飘落的紫藤花瓣,见青瑶看过来,立刻叼着花瓣凑到她手边,尾巴轻轻摇晃。
“你看它,倒比我们先适应这里。”青瑶笑着揉了揉雪球的脑袋,目光扫过谷底的灵叶草。经过昨夜的震动,不少灵叶草被连根拔起,她心中一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盒,小心翼翼地将散落的灵叶草根系整理好,重新栽回泉边的泥土里。“这灵叶草灵气纯净,留着日后或许能用得上。”
墨渊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中满是温柔:“等我们伤好,便去冰原看极光。玄机子掌门说,那里的极光能涤荡心神,或许还能帮你更快恢复灵气。”青瑶心中一甜,转头看向他:“好,到时候我们带着雪球一起去,让它也看看冰原的样子。”
午后时分,玄机子掌门与三长老回到灵溪谷,带来了灵脉源头稳定的消息。“灵脉令牌运转正常,邪气净化的速度比预想中快,不出半月,焚天岭的灵气便能恢复如初。”玄机子掌门坐在泉边,看着青瑶与墨渊,“宗门已经派了弟子来接应,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山,宗门的‘静心池’比灵溪谷更适合你们疗伤。”
青瑶点头应下,目光落在谷底的紫藤花上:“这里的灵泉水和灵叶草很珍贵,能不能带些回去?日后若是有同门受伤,或许能用得上。”三长老笑道:“早替你想到了,我已经装了几瓶灵泉水,还挖了些灵叶草的幼苗,用玉盒护住了根系,回去后正好栽在静心池边。”
当晚,众人在灵溪谷中简单休整。青瑶靠在墨渊肩头,听着泉水流淌的声音,鼻尖萦绕着灵叶草的清香,只觉得连日来的疲惫渐渐消散。墨渊轻轻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等回了宗门,我便去求掌门,为我们举办道侣大典。”
青瑶脸颊微红,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笑意:“好,我等你。”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宗门的接应弟子便到了。众人收拾好行装,玄机子掌门亲自扶着墨渊,三长老则护在青瑶身侧,雪球跟在两人脚边,一行人沿着山道缓缓下山。阳光穿透晨雾,洒在焚天岭的山林间,枝叶间的露珠折射出微光,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下山的路比来时平缓了许多,沿途再也看不到邪气的痕迹,偶尔还能听到林间飞鸟的鸣叫。青瑶看着身旁的墨渊,又看了看前方谈笑的玄机子掌门与三长老,心中满是安定——这场危机虽险,却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也让她明白了何为“守护”。
回到宗门后,青瑶与墨渊住进了静心池边的木屋。静心池的灵气比灵溪谷更浓郁,池边栽着从灵溪谷带回的灵叶草,藤蔓缠绕的木屋外,时常能看到雪球追逐蝴蝶的身影。每日清晨,墨渊会扶着青瑶在池边散步,午后两人便一起打坐疗伤,傍晚则坐在木屋前的石阶上,听玄机子掌门讲宗门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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