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的再一次安静下来,都看着林疏影,看她要说什么。
“赵挽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林疏影扯下披风狠狠砸在她身上,
赵挽月眼睫轻颤了一下,林疏影嘴角一撇,早就知道她在装昏迷,这绿茶!
霍远铮突然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林疏影暗笑,他应该发现赵挽月装昏迷,刚才同样听到了这些议论,心中不满。
“姑爷,”赵挽月的婢女剪秋急忙解释,“您别生气,我家小姐不是有意,是快被淹死了才被萧公子所救,是没办法的事。”
“林疏影,你别不知道好歹,平素挽月如何照顾你这个瞎子的,大家有目共睹。”一个赵挽月的小跟班帮腔。
“紫烟,”林疏影的声音更大了一点,“扶着我过去,我要把自己那件月白色的披风拿过来。我眼睛看不见,心中雪亮!”
她避开了和这些小喽啰的互怼,直接指出重点。
大家吃惊了,这个往常一惯软绵懦弱的人说出了这样的狠话。
也是,别人都公然抢未婚夫了,还不许人发怒,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青琅书院的人都是勋贵大臣世家的天骄,大家心中敞亮得很,这后宅的手段都一清二楚。
林疏影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就是让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就是赵挽月故意的。
霍远铮瞥了一眼赵挽月,一言不发,转身大步而去。
围观的人又小声议论开来,“霍远铮生气了,那这婚约会不会取消了?”
“如果是故意的,赵挽月肯定会去退婚。”
“林疏影这边不退的话,难不成萧玦娶两个?”
“这个谁知道......”
趁着大家在相互说悄悄话,林疏影故意踉跄了一下,朝赵挽月倒去,肘关节狠狠顶到她的肚子上。
紫烟忙不迭的去扶,被林疏影拉着也倒下,紫烟的肘关节又狠狠击在赵挽月的胸口。
两下重击让赵挽月抖了一下。
“你们干嘛?”剪秋急忙护主,“故意这样来伤我家小姐的,是不是?”
林疏影却爬起来顺手扯着一点东西就喊:“这是不是我的披风?”
“嘶......”她把赵挽月的衣裳给撕了。
“小姐,这件不是!”紫烟喊了一声。
“那就是这件!”又是一声撕裂的声音。
“不要撕了,不要撕了,”剪秋哭喊起来,“是这件,是这件。”把那件月白色的披风塞到了林疏影的手中。
再撕下去,赵挽月的大腿都要露出来了。
“林疏影,”小跟班沈岚又嚷嚷起来,“你竟然这么野蛮,像街头泼妇!毫无教养!”
林疏影把手中的披风对沈岚兜头一罩,像豹子一般扑上去,跟班被扑倒在地。
她举起拳头就打,“强盗都抢到家门口了,难道我还要有教养的请她抢吗?既然你讲教养,我打你了,你得受着!”
沈岚的婢女手忙脚乱的来拉她,场面十分混乱。
“都住手!”闻讯赶来的监院一声大喝,才控制住了场面,“成何体统,竟然打架!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沈岚掀开披风哭起来:“监院,是林疏影先动手的。”
大家一看,这人鼻青眼肿,鼻孔下滑稽的挂着一丝鼻血。众人想笑,但监院在,不敢笑,只憋得脸通红。监院严肃的脸上抽动了几下。
林疏影并不反驳,而是咬牙撕起披风来,“脏了的东西,就该撕了!”
披风被她撕烂,甩到了赵挽月的脸上。
这样的行为就是宣告,她和赵挽月彻底断交。
做完后,她捂着胸口,脸扭曲着,嘴里说了一句:“好痛......”缓缓往下倒,紫烟抱住了她,哭喊起来:
“小姐,小姐,您不要吓奴婢,啊,救命啊,我家小姐身体羸弱,这下被气晕了,救命啊,监院,求您快救救我家小姐!”
“让我来。”萧玦温润的嗓音响起,他俯身打横抱起林疏影大步离去。
赵挽月牙齿咬得紧紧的,强忍着没有睁开眼睛,她不明白这个一直听她话的林疏影怎么一下子发疯了,在她的设想中,林疏影最多只会哭泣。
到时她真诚的哄哄她,事情就过去了。
“你们,”监院严厉的目光一扫,“还聚在这里干什么?圣人怎么教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们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十天后就要考试,皇上会派人来看,还不赶紧回去准备!”
众人纷纷散去。
大家脚步匆匆,看戏都忘了这事了,皇帝派人来,其实也是来考察人才。
能早点在皇帝面前露一下名字,对以后的升迁可是有莫大的好处。
学院都是年轻人,就算家中长辈位居高官,你一进官场也不会给你高位,就算你考中状元,也只给你一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但要是名字早日被皇帝记住,某天哪里空缺,你就青云直上了。
很快,今天荷花池发生的事情,整个学院的人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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