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突然抬手示意安静。他耳朵微动，捕捉到极细微的电流声，来自天花板上方。
“还有人在监听。”他说。
周子豪立刻关闭手持设备电源。陈御风仰头，透过破损的通风井望向上方黑暗。某处金属格栅边缘，一点红光短暂闪烁，随即熄灭。
“是光学探头。”周子豪低语，“被动式，靠环境光供电，断电后仍可工作三十分钟。”
陈御风摘下手表，轻轻放在地上。他从夹克内袋取出一支签字笔，笔尖对准红光方向，缓慢旋转笔身。反光在墙上形成微弱光斑，移动轨迹呈Z字形。
三秒后，上方传来极其轻微的机械转动声。
“它在追踪移动光源。”他说。
沈昭华解下发簪，翡翠坠子垂下，在气流中轻晃。陈御风用笔尖轻碰发簪顶端，金属撞击声清脆短促。
上方再次传来转动声。
“确认了。”陈御风低声道，“实时回传。”
张建军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型装置，外形如普通U盘，插入地面配电箱残余接口。指示灯绿光一闪，随即变红。
“反向注入程序启动，三十秒后接管摄像头权限。”
倒计时进行到第十五秒，B3车库方向传来引擎轰鸣。一辆黑色轿车冲出地面出口，车头未开灯，却以高速直冲会场正门。
陈御风猛地扑向沈昭华，将她推入后台角落。周子豪扑倒在控制台前，护住加密平板。张建军拔出战术刀，挡在陈御风前方。
轿车撞破玻璃幕墙的瞬间，陈御风看清了驾驶座上的人。
不是司机。
是沈明远亲自驾车，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死死盯着主席台位置。副驾座位空着，但脚垫上放着一只银质蛇形打火机，火焰在颠簸中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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