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温柔地洒在玄煌学院略显古老的建筑群上,琉璃瓦反射着金色的光芒,飞檐翘角在光晕中勾勒出宁静的剪影。平日里,此时应是晨练的呼喝声、早读的朗朗书声以及匆匆赶往教室的脚步声交织成的蓬勃乐章。但今日,学院正门附近的气氛,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不同于往常的离愁别绪与好奇张望。
那辆通体漆黑、线条硬朗、看似普通大巴实则内蕴玄机的车辆,早已静静地停靠在指定的位置。身着便服但身姿笔挺的龙组工作人员站在车旁,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周围,无声地维持着秩序。
林小凡一行人,出现在了通往校门的主干道上。
率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索尔·李。这位阿斯加德壮汉背着一个几乎有半人高、看起来沉甸甸的巨大行囊(里面塞满了各种东方零食、游戏机和那柄正式转正的雷神之锤),脸上洋溢着混合了兴奋与不舍的灿烂笑容,正用力地跟几个相熟的体育生同学拥抱告别,蒲扇般的大手拍得对方龇牙咧嘴。“哈哈!兄弟们!等我从新学院修炼归来,带你们打更强的副本!”他的嗓门一如既往地洪亮,冲淡了不少离别的伤感。
苏婉清则安静地走在稍后一些。她依旧是一身素雅的青色练功服,身无长物,只有一个看起来古香古色的剑囊斜背在身后,里面自然是她那柄连鞘长剑。她清冷的目光扫过熟悉的剑坪、教学楼,最终落在前来送行的几位剑道课导师身上。她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没有过多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导师们亦是颔首回礼,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对她而言,离别是为了更极致的剑道,伤感被追求所取代。
艾丽莎则在与几位平时一起做义工、参与教会活动的同学轻声交谈着。她今天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米白色旅行装,金色的长发束成马尾,显得清爽利落。她手中捧着一本小巧的圣典,语气温和:“…请放心,我会将主的仁爱也带到新的地方,并为各位祈祷。”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自带柔光。几个小姐妹眼圈微红,与她拥抱告别。
柳如烟…根本没人看到她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出现的。她就像一抹淡淡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已经靠在了大巴车的车门边,双手环抱,闭目养神,仿佛周围的一切喧闹都与她无关。只有偶尔掀开一线眼帘打量众人的目光,透露着她其实在掌控全场。几个知道她厉害的同学只敢远远地投去敬畏的一瞥,不敢上前。
最热闹的当属林小凡这边。他今天倒是难得穿了身整齐点的衣服(虽然依旧是那件印着“道理我都懂,但鸽子为什么那么大”的滑稽T恤和宽松短裤),拖着一个看起来塞得鼓鼓囊囊、还贴满了各种游戏海报和零食商标的行李箱。肩膀上蹲着一脸高冷、睥睨众生的喵傲天。而他的脚边,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眼睛滴溜溜转、背着小包袱的赤狐——涂山小雅,正紧张又兴奋地抓着他的裤脚,好奇又害怕地打量着周围送行的人类。
“凡哥!真的要走啊?”
“凡哥!去了新地方记得开直播啊!我们还等着看新活呢!”
“大佬!苟富贵勿相忘啊!”
“小凡同学,去了‘那边’…也要保持…呃,乐观?”这是班主任哭笑不得的叮嘱。
林小凡被一群同学围着,嘻嘻哈哈地应付着:“放心放心!等我站稳脚跟,带你们一起飞!直播肯定开,到时候给你们看看新学院的食堂伙食咋样!保证让你们馋哭!”他甚至还从兜里掏出几包辣条现场分发,“来来来,临别赠礼,别客气!”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欢脱,离愁别绪被冲得七零八落。
也有同学好奇地指着涂山小雅:“凡哥,这狐狸…”
“哦,这是我新收的…呃,挂件!宠物二号!叫小雅,特别擅长…试吃和卖萌!”林小凡面不改色地胡扯。
涂山小雅配合地“啾”了一声,甩了甩大尾巴,惹得几个女生两眼放光。
尹新月也来了,她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被围住的林小凡,眼神复杂。她手中的手机闪烁着,似乎还在直播,直播间标题改成了【送别沙雕小队,新征程再见!】。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将一个小巧的、刻有静心符文的手链递给林小凡:“…这个,或许有点用。去了那边…一切小心。记得…偶尔报个平安。”她的念力修行刚刚入门,这份礼物不算贵重,却是一份心意。
林小凡愣了一下,接过手链,难得正经地道了声谢:“谢了,新月姐。直播间放心,以后哥给你引流!”
时间差不多了。工作人员示意众人上车。
索尔最后用力抱了一下他的哥们,大步流星地第一个登上大巴,好奇地打量着车内充满科技感的设施。
苏婉清对导师和同学们微微颔首,步履平稳地跟上。
艾丽莎与朋友们最后道别,画了个十字,也登上了车。
柳如烟无声无息地 already在车内最好的位置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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