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房的警笛声撞碎夜色时,苏砚正被程砚铮拽着往安全通道跑。
她的战术靴踩过那枚从他西装内袋滑出的戒指盒,金属盖磕得生疼——这男人藏东西的水平比藏情绪还烂。
第二天科技圈炸成烟花。
林疏桐的新闻标题直接带感叹号:《程氏星芒芯片竟能反制AI入侵?
数据中心自毁现场流出"幽蓝光"》。
评论区疯传昨晚废弃机房的监控截图,幽蓝光晕像极了科幻电影里的"超脑觉醒"。
联合国科技伦理委员会的电话打到程氏总部时,程砚铮正在实验室调试芯片参数。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推了推金丝眼镜:"让苏砚接。"
"为什么是我?"苏砚叼着润喉糖晃进来——这是程砚铮连续三天往她工位塞的,美其名曰"防演讲哑嗓"。
"你上周在董事会说'科技要长嘴会说话'。"程砚铮把手机塞她手里,耳尖有点红,"现在它需要你。"
颁奖典礼设在日内瓦,苏砚穿着程母连夜送来的高定裙。
李婉如拉着她的手比量:"小砚腰细,当年我给阿铮他爸做西装,可比这费劲多了。"
程砚铮在后台整理袖扣,闻言抬头:"妈,您当年做的西装我穿到大学毕业。"
"那叫经典。"李婉如白他一眼,转身时往苏砚手心里塞了个丝绒盒子,"等会他要是又结巴,你就替他把话说完。"
领奖台的聚光灯亮起时,苏砚看见台下坐满了熟面孔——被她前世截胡过商业诈骗的企业家,被程氏挖来的芯片专家,甚至还有那个总说"步子太大扯着蛋"的周鸿业。
老头今天没穿中山装,西装领口系着程氏的蓝领带。
"真正的科技,不该是控制的工具。"苏砚捏着奖杯,余光瞥见程砚铮站在侧台,西装最上面那颗纽扣又扣得死紧,"而应是自由的桥梁——比如让每个研发者不用害怕'代码被偷',让每个企业不用跪国外专利。"
台下掌声炸响时,程砚铮突然走上台。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文件夹,封皮印着《程氏科技终身合伙人协议》。
"上次签的是'契约婚姻'。"他声音稳得像芯片测试台,可指尖在翻页时抖了下,"这次我想请你......"
"一起守护这家公司。"苏砚接得顺口,把奖杯往他怀里一塞,"但我只签一页纸。"
"为什么?"
"其他条款我自己加。"她眨眨眼,"比如每天给首席技术官扎领带——虽然可能还是歪的。"
后台,李婉如抹着眼泪递来封信。
泛黄的信纸上,程父的字迹力透纸背:"若有一天星芒闪耀,请让那个女孩知道,她是我最骄傲的选择。"
苏砚抬头,看见程砚铮正隔着玻璃幕墙看她。
他的金丝眼镜反着光,却藏不住眼底的热——像极了星芒芯片第一次通电时,那抹幽蓝里跃动的火。
柏林的警报声几乎同时响起。
王景行盯着监控屏,沈知微的AI影像在服务器自毁前闪了闪:"你们赢了,但'Erebus'永远不会死。"
"她说得对。"王景行关掉电源,转身时撞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深褐色液体在"星芒芯片全球部署时间表"上晕开,"但至少......"他指腹蹭过"2025"那行字,"我们给了它十年。"
庆功宴设在程氏北京总部顶层花园。
苏砚靠在程砚铮肩上,看夜空中炸开"星芒"图案的烟花。
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还带着实验室的冷调松木香。
"现在你是程氏主人了。"程砚铮低头,喉结擦过她发顶,"还走吗?"
"除非你能把我从自己写的合同里踢出去。"她摸出裤袋里的戒指盒——不知何时被她从碎纸机里"救"了出来,"再说......"
烟花照亮她的笑,"我新加的条款里,有一条叫'终身续约'。"
远处的城市灯火次第亮起,每盏灯的光晕里,都像藏着颗微缩的"星芒"。
楼下传来林疏桐的大嗓门:"苏砚!
王主管说庆功酒藏在实验室冰柜第三层!"
程砚铮刚要动,苏砚拽住他袖扣:"等会。"
"怎么?"
"刚才烟花炸开时......"她踮脚吻了吻他耳垂,"像不像当年数据中心那抹幽蓝?"
花园角落的监控摄像头闪了闪。
没人注意到,某串代码正顺着光纤,从柏林自毁的服务器残骸里,向太平洋另一岸的某个加密数据库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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