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副极致慵懒,甚至带着致命诱惑的画面,落在姜岩眼中,却无异于点燃火药桶的火星。 巨大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夹杂着狂暴怒火,瞬间从姜岩脚底直冲天灵盖。
“君凛——!” 西南军区统帅狂暴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冲击波,撞击在冰冷的合金墙壁上嗡嗡作响。“你他妈的在家就让她穿这个?!” 他猛地扭头,布满血丝的琥珀色眼瞳死死钉在身旁的君凛脸上,里面翻涌的狂暴岩浆几乎要将对方吞噬。
君凛冰蓝色的瞳孔平静无波,仿佛那声咆哮只是拂面的微风。他甚至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微微侧过头,视线越过暴怒的姜岩,精准地落回沙发里那个被惊扰的身影上。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和占有欲,一寸寸滑过白羽穿着他衬衫的躯体,从滑腻的肩头,到衬衫下摆边缘若隐若现的隐秘曲线,再到那双暴露在空气中的白得晃眼的长腿。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死寂后。他才缓缓转回头,迎上姜岩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瞳。薄唇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冰蓝色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近乎恶劣的玩味,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淬冰的挑衅: “怎么?” 他微微歪了下头,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这样…不好看吗?”
轰隆——!!! 姜岩感觉自己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了! “好看?” 他如同被彻底点燃的炸药桶“你个疯子,变态,你他妈这是把她当什么了?你圈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吗?还是你炫耀的战利品?”
他猛地向前逼近一步,壁垒般的胸膛几乎要与君凛贴上,灼热的吐息喷在对方冰冷的脸上:“白羽不是你的玩物,君凛!你他妈给我记住。”
暴怒的吼声在空旷奢华的客厅里回荡,震得恒温系统都发出细微的嗡鸣。沙发里的白羽终于抬起了头。
她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书,带着一丝被打扰的微愠,淡淡扫了一眼门口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那目光在暴怒如雄狮的姜岩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到君凛那张依旧平静,甚至眼底带着一丝恶劣趣味的脸上。
她纤细的指尖极其随意地翻过一页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宽大的衬衫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泄露出更多惊心动魄的莹白和锁骨的弧度。
红润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极浅、极快,带着一丝置身事外的嘲讽,仿佛门口这场因她而起,两个军区最高统帅的冲突,不过是一场乏味的闹剧。
影牙如同幽灵般出现在通往内室的阴影转角。它巨大的头颅微微昂起,那双涌动着暗紫旋涡的竖瞳,冷冷地注视着门口对峙的两人。
“姜岩,” 白羽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清梦的慵懒与微愠,不高,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刺破了姜岩狂暴燃烧的怒火屏障,“消消气。” 指尖那点凝练的晶簇刺在书页边缘折射出幽冷的寒芒,她的目光掠过君凛着一丝恶劣玩味的俊脸,最终落回姜岩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他对我挺好。我不是他的玩物,也不是……谁的。”
“挺好?!” 姜岩怒极反笑,喉咙里滚出砂石摩擦般的低吼,几步就跨到沙发前。布满灼伤和老茧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抓起旁边那张昂贵的雪貂绒毯,厚重的毛毯如同展开的捕兽网,带着破风声,劈头盖脸地朝白羽罩了下去。
“唔!” 白羽整个人瞬间被毛茸茸的黑暗淹没,只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姜岩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毯子下蠕动了片刻。一只覆盖着细微晶簇纹路的纤细冰凉的手,顽强地从厚重的绒毛边缘探出,费力地扒拉着,终于将一颗银灰色的脑袋拱了出来。
白羽的发丝被蹭得凌乱,她微微喘息着,墨色的眼瞳带着几分茫然和被强行打扰的不悦,看向暴怒的姜岩: “我怎么了?” 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无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你!你!……” 姜岩看着她这副浑不在意甚至带着点委屈的模样,一口气堵在胸口,噎得他古铜色的脸涨得更红,脖子上青筋怒张,却半天憋不出下文。
那件宽大的男式衬衫,如同君凛无声的烙印,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怒火无处发泄,他狂暴的目光如同失控的探照灯,在客厅里疯狂扫射,试图寻找更多罪证。
骤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定格在那双赤裸地踩在冰冷晶化地板上的脚。那脚小巧玲珑,足弓弯出一道惊心动魄的优美弧线,肤色是失血般的冷白。
然而此刻,十个圆润的脚趾尖,竟都泛着如同冻伤般的深红。甚至微微蜷缩着,透着一股被寒意侵蚀的可怜。
“白羽——!” 姜岩的怒吼瞬间拔高了八度,几乎要震碎穹顶。他猛地蹲下身,那双足以捏碎合金装甲的大手,此刻却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狂怒与心疼,一把攥住了白羽冰冷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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