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分钟综合技术轮换，喘息声开始变重。
“这什么破勾手！”樱木脚下一绊，球脱手滚远。
夏末快步过去，一巴掌拍在他后背：“腰发力！不是让你扭秧歌！”
“哦！”樱木龇牙咧嘴地重新摆好姿势。
三井急停跳投后撑着膝盖喘粗气，汗珠砸在地板上。
“三井！”夏末捡起球扔过去，“牧绅一可不会给你喘气的机会！”
三井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起跳出手，动作明显干脆多了。
宫城利用速度穿梭，但连续投篮让他的动作开始变形。
“腿软了？”夏末挑眉。
“谁软了！”宫城嘴硬，却暗暗调整了脚步。
流川枫一个流畅的转身后仰，球应声入网。
夏末赞赏地点头：“保持。”
流川枫没回头，只是下一次突破的速度更快了。
最后五分钟，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极限。
“不行了……肺要炸了……”宫城在投丢一个三分后，扶着篮架干呕。
“起来良田！还能投！”三井嘶哑着给他打气。
“本、本天才……绝对不会……认输……”樱木的眼睛都快对不上焦了，但还是凭着本能把球扔向篮筐。
哔！
终场哨声如同赦令。
宫城像一滩烂泥拍在地板上：“杀……杀了我吧……”
三井顺着篮架滑坐下去，仰头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樱木双手撑膝，弯腰喘得地动山摇：“臭狐狸……你……”
流川枫双手扶膝，汗水成串滴落，他抬起头，汗湿的黑发下，眼睛亮得灼人，直直看向夏末。
夏末扫过东倒西歪的四人：“爽吗？还觉得训练量不够，偷偷加练吗？”
回应的是破碎的哀嚎。
宫城有气无力地摆手：“大姐头……饶命……”
三井闭着眼：“水……我需要水……”
樱木：“肉……我要吃十碗……”
流川枫：“……”
“休息十分钟！”夏末下达指令，“然后都给我回去睡觉！”
十分钟后，夏末收拾完器材，球馆一片平静。
宫城歪在地板上，已经打起了呼噜。
三井彻底睡了过去。
樱木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嘴巴张着，睡得毫无形象。
流川枫侧躺着，睫毛盖下阴影，呼吸匀长。
夏末放轻脚步，拿起自己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
衣服落下带着荔枝香气，睡梦中的流川枫眉头微动，下意识地抓住衣角，往怀里拽了拽，鼻尖蹭着布料，含糊嘟囔：
“……夏末……”
月光洒满空旷球馆，照亮四个沉睡少年。
夏末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小灯，关门。
“晚安，笨蛋们。”
紧张备战日转瞬即逝。
日历悄然翻页，决定湘北命运的一战——
对阵海南的比赛日，终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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