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府大门缓缓关闭,将门外的狼藉与血腥隔绝。
府内,一众护卫和旁系子弟,看着刘辉的背影,眼神中的敬畏已然达到了顶点。
弹指驱散暴民,挥手瞬杀修士,此等手段,在他们看来与神明无异。
刘辉负手而立,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落在陈敬济身上。
“我闭关这些时日,城中除了这伙暴民,可还发生了其他事?”
他语气平淡,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转而问起正事。
陈敬济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回道:
“回禀前辈,您闭关期间,城里可是传出了件蹊跷又好笑的大事!
那安、陈、周、李四家,虽然匆忙选出了新家主,勉强稳住了局面。
但个个都像是死了爹——哦,他们爹确实刚死——脸色难看得紧!”
他憋着笑,继续道:
“听说,不知是哪路高人,手段通天,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四家的府库和密室都搬空了!
值钱的、带灵气的玩意儿,毛都没给剩下一根!
现在那四位新家主,空顶着个名头,手里却穷得叮当响。
内部怨声载道,都快成清河县的笑柄了!真是报应不爽!”
刘辉面色如常,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干系,只是淡淡问道:哦?还有此事。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查?怎么查?”陈敬济嗤笑一声,“现在城里乱成一锅粥,他们自家实力大损,哪有精力去查?
都疑神疑鬼,互相猜忌呢!
都以为是对方,或者外地来的强龙下的手。”
他微微颔首:“还有吗?”
“还有便是,”陈敬济收起笑容,略显得意地说,“县衙的县丞大人,以及那四位新家主,曾联袂来访,说是要拜会前辈,商议共保清河安定之事。
不过当时前辈您正在闭关,晚辈谨遵吩咐,斗胆将他们拦了回去。
他们虽有些不快,但也不敢强闯。”
“哦?都来了?”刘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这群人,无非是见风使舵,想来探探他的虚实,甚至可能存了联合施压的心思。
“此外,”陈敬济语气转为凝重:
“近期城内涌进来很多生面孔。
有邻县甚至府城来的豪强子弟,带着护卫,眼神都不太老实;
有各地帮会的分子,吆五喝六的;甚至据说还有几股流匪混了进来!
这清河县如今就像一块没了主人看守的肥肉,是人是鬼都想凑上来咬一口!
方才门外的骚乱,十有八九就是这帮人煽动起来的!”
刘辉静静听着,心中已是了然。
局面虽乱,却也在预料之中。
他如今筑基功成,正好借此立威,收拾山河。
两人来到客厅,刘辉在主位坐下,沉吟片刻,吩咐道:
“你即刻以我的名义,下发请柬,邀请县丞大人以及安、陈、周、李四家新任家主,明日晚间来府中赴宴。
就说,刘某出关,欲与诸位共商‘清河未来大局’。”
陈敬济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刘辉的意图:
“前辈英明!此乃鸿门宴…不不,是安定宴!
正好让他们亲眼见识前辈神通,必能震慑宵小,稳住局面!”
“嗯。”刘辉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看似随意地问道:
“对了,敬济,你久居清河,可知本县是否有一个以卖炊饼为生,名叫武大郎的人?”
“武大郎?”陈敬济愣了一下,仔细回想,随即恍然,“哦!前辈说的是那个‘三寸丁、谷树皮’武大吧?确有其人!
就在县衙后街那边摆摊卖炊饼,生得矮小丑陋,却偏偏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婆娘,叫潘金莲。
以前还是张大户家的婢女…这事儿在坊间也算一桩谈资。前辈怎地问起他来了?”
刘辉心中微动,面色不变:“无事,偶然听闻,有些好奇罢了。你去安排宴席吧,务必办得体面些。”
“是!晚辈一定办得风风光光,绝不落了前辈的颜面!”陈敬济躬身领命,快步离去安排。
刘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武大郎、潘金莲…他低声念出这两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既已身处此世,这些‘名人’,倒确实该见上一见。”
念头刚落,门外便传来动静。
得到消息的吴月娘款步而入,一身鹅黄色衣裙虽算素净,却依旧难掩其窈窕身段。
云鬓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薄施脂粉, 遮掩了些许憔悴,更显出一份成熟妇人的风韵。
她身边跟着一个端着,红漆托盘的丫鬟。
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炖盅,热气袅袅,散发着药材与食物的混合香气。
见到刘辉,吴月娘忙上前盈盈下拜,声音柔婉:
“听闻前辈出关,又雷霆手段平息了门外祸事,实在辛苦。
妾身无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亲手熬了盏百年老参汤,给前辈略补补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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