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一旁的青萝忍不住小声对苏樱说:“小姐,你看他们……好可怜啊。一个破破烂烂,一个像烤糊了的叫花鸡……还都知道互相心疼呢。”
苏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关切,有怜悯,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她轻轻走上前,拿出一方干净的丝帕,动作轻柔地替鹤尊擦了擦眼角混着黑灰的泪痕,又帮我掖了掖滑落的被角。
“都会好起来的。”她轻声说道,声音如同春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就这样,我和鹤尊,一个“木乃伊”,一只“无毛烧鸡”,在这座安静的小院里,开始了我们漫长而艰难的“比惨”疗伤生涯。
每天,我喝着我的“夺命苦药汤”,鹤尊吃着苏家药师特意调配的、据说对妖兽有益的灵草糊糊(看起来也不怎么好吃)。
每天,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它眼睛比我大),用眼神和偶尔能发出的微弱声音交流。
“今天感觉咋样?”
“咕……(不咋样,浑身疼。)”
“我也是……这药真苦。”
“咕咕!(知足吧,我的草糊糊没味儿!)”
慢慢的,我和苏樱、青萝也越发熟络起来。
青萝虽然嘴上还是不饶人,动不动就“木乃伊”、“烧鸡”地叫我们,但端药送饭、帮忙挪动我和鹤尊时,手脚却麻利得很,偶尔还会偷偷给我和鹤尊的吃食里加一点点她私藏的蜜饯(虽然对我这重伤号来说杯水车薪,但心意难得)。
苏樱则依旧是那般端庄温婉,她会在午后闲暇时,坐在我床边或者鹤尊的草窝旁,静静地看一会儿书,或者抚弄几下那架古琴。琴声悠扬,似乎带着某种宁神静气的效果,让我和鹤尊焦躁痛苦的心绪能平复不少。
有时候,我看着窗外有限的天空,感受着体内龟速修复的伤势,也会感到一阵阵的无力和对未来的迷茫。
但每当这时,我扭头看看旁边草窝里,同样在默默承受、却依旧用那双湿漉漉(现在主要是可怜兮兮)的眼睛望着我的鹤尊,再看看不远处那个安静抚琴或看书的美丽身影,心里又会莫名地安定下来。
是啊,都还活着。
我和我的鹤兄,都还在。
这就够了。
希望……总会有的吧?哪怕慢一点。
至少,我们现在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这苦中作乐的疗伤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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