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好吧,其实就是我和鹤尊这两个“破烂”在苏樱和青萝的精心照料(以及苦药汤的持续灌溉)下,伤势终于稳定了下来,从“卧床不起”升级到了“勉强能走”的版本!
这绝对是里程碑式的飞跃!意味着我终于可以摆脱那张躺了一个多月的床榻,尝试着用双脚(虽然还打着颤)去重新丈量土地!也意味着鹤尊终于可以离开那个铺着软垫的草窝,尝试着用那双同样不太利索的爪子,进行一些短距离的“地面滑行”!
激动的心,颤抖的腿!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在青萝“你们可别给我添乱”的碎碎念中,我和鹤尊,如同两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互相搀扶主要是鹤尊用翅膀尖抵着我,我用胳膊靠着它那焦黑的身子,颤巍巍地、一步三晃地,踏出了房门,来到了我们“阔别”已久的小院中。
阳光有点刺眼,空气格外新鲜(虽然带着药味和一丝鹤尊身上淡淡的焦糊味),连院子里那棵老歪脖子树,看起来都格外亲切!
“自由!这就是自由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结果呛到了肺管子,引发一阵剧烈咳嗽。
“咕……(慢点,老大,咱俩现在都是易碎品。)”鹤尊用喙轻轻啄了啄我的胳膊,示意我稳住。
我们俩这造型,那真是……绝了!
我,身上还缠着不少绷带,走起路来像是个关节生锈的提线木偶,动作僵硬,姿势怪异,脸色虽然比之前好了点,但还是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配上我那因为长时间卧床而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活脱脱一个刚从古墓里爬出来的伤残人士。
鹤尊,就更别提了。它那一身被天雷劈得焦黑的羽毛,大部分还没长出来,新生的绒毛稀稀拉拉,呈现出一种尴尬的灰白色,覆盖在依旧能看到些许伤痕的皮肤上。它走起路来,因为一只翅膀还有些不自然的弯曲,身体微微倾斜,爪子落地时也显得有些虚浮。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顽童用火燎过、然后又丢进灰堆里滚了几圈的倒霉野鸡,还是超大号的!
我们这两个“卧龙凤雏”组合,一旦同时出现在院子里,那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幸好这小院是苏樱的私产,平日里除了她和青萝,很少有外人进来。
起初几天,我们还挺老实,就在院子里慢慢溜达,晒晒太阳,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我扶着树喘气,鹤尊就在旁边用喙梳理它那几根珍贵的、新长出来的绒毛,画面一度十分“和谐”(如果忽略我们诡异的造型和时不时因为牵动伤势而发出的抽气声的话)。
然而,饱暖思淫欲,伤好转……就惦记吃的!
这话放在鹤尊身上,简直是至理名言!随着身体稍微好转,它的胃口也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甚!苏家提供的妖兽肉和灵草糊糊,虽然营养充足,但味道嘛……用鹤尊的眼神表达就是:“淡出个鸟来!”(它自己就是鸟)
它开始怀念我那些用“祖传秘方”烤制、炖煮的,香气扑鼻、味道层次丰富的妖兽肉了。那渴望的小眼神,时不时就瞟向小院厨房的方向。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呃,不对,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苏樱正在闭关修炼,青萝也在前院处理事务。鹤尊按捺不住内心对美食(或者说重口味)的渴望,贼头贼脑地对我“咕咕”了两声,那意思很明显:“老大,我去厨房考察考察,看看有没有符合咱们口味标准的好东西!”
我当时正靠在躺椅上打盹,闻言一个激灵,连忙压低声音:“鹤尊!使不得!咱们现在是‘黑户’,要低调!万一被人发现……”
“咕咕咕!(放心!我速度很快!就去看一眼!)”鹤尊信誓旦旦,然后也不等我再劝阻,它便蹑手蹑脚(虽然它爪子的“蹑手蹑脚”动静也不小),压低它那依旧有些焦黑的脖颈,像个潜入敌营的斥候,朝着小厨房的方向“潜行”而去。
我提心吊胆地看着它那略显滑稽的背影,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出幺蛾子。
一开始,还挺顺利。厨房里似乎没什么人。鹤尊成功“潜入”,我甚至能隐约听到它用喙翻动锅碗瓢盆的细微声响,以及它似乎发现目标后,发出的压抑着兴奋的“咕噜”声。
我心里刚松了口气,暗道这傻鸟运气不错。
然而,乐极生悲是永恒的真理!
就在鹤尊大概是被某块香气四溢的、可能是准备给苏樱做夜宵的烤灵鹿腿迷住了心窍,试图用它那不太灵活的爪子将其勾出来时——
“哐当!哗啦啦——!!”
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巨响,猛地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像是打翻了叠在一起的碗碟,又像是撞倒了放满食材的架子!
我吓得差点从躺椅上蹦起来,疼的龇牙咧嘴!
紧接着,就是厨房里传来的、一个妇人惊恐的尖叫声:“哎呦喂!什么东西?!有贼啊!快来人啊!!”
完了!暴露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