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啊不,是密谋造反时。
苏家二爷苏明德的府邸深处,一间隔绝神识、布置得颇为奢华却透着几分阴森的书房内,三道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鬼鬼祟祟,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正是二爷苏明德、三爷苏明远,以及那位不久前在黑风涧偷袭苏樱未果、此刻依旧一身黑衣、气息阴冷的传功长老——苏孝恭师叔。
“啪!”苏明德猛地一拍桌子,上好的紫檀木桌面都颤了三颤,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苏师叔!您这次可是冒着天大风险亲自出手,怎么……怎么就失手了?!那丫头片子不过刚刚突破金丹,您老金丹后期的修为,拿下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黑衣苏师叔冷哼一声,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股子憋屈和恼火:“哼!你当老夫不想成功?眼看那丫头正在稳固境界,是最佳时机!谁他妈能料到,她身边还藏着一具如此古怪的尸傀!”
他回想起那具硬抗自己一击而毫发无损(相对而言),甚至反过来震得自己手臂发麻的尸傀,就觉得邪门至极:“那尸傀坚硬无比,力大无穷,绝非寻常炼尸!而且时机抓得极准,仿佛早就料到我会出手!真是活见鬼了!也不知道那丫头哪里来的这等邪物!”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迁怒道:“还有你们找的那个什么狗屁‘影刃’组织!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从未失手!结果呢?派去十几个精锐,最低都是筑基后期,还有金丹中期带队!去杀一个当时还是筑基期的丫头,居然全军覆没,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到现在音讯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就是你们找的‘专业杀手’?简直是一群饭桶!”
苏明德和苏明远被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苏明远讪讪地接口道:“苏师叔息怒…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那影刃的人,确实…确实联系不上了,恐怕是…是栽了。”
“栽了?哼!岂止是栽了!”苏师叔语气更加阴沉,“恐怕是连人带证据,都落到那丫头手里了!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一旦他们在家族小比上把这些人和供词抛出来,你们想想后果!”
苏明德闻言,额头也渗出了冷汗,但他强自镇定,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苏师叔放心!这次家族小比,我们做了万全准备!我不仅让我儿苏陨全力出手,还笼络了家族内部一批不得志的、或者与我们利益捆绑的年轻子弟,务求在擂台上,光明正大地将那丫头置于死地!只要她死了,死无对证,那些俘虏的供词也就成了无源之水!”
苏师叔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置于死地?说得轻巧!那丫头现在已是金丹期,你儿子什么修为?你笼络的那些歪瓜裂枣又是什么成色?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明德被噎得够呛,心里暗骂这老家伙说话真不客气,但面上还得陪着笑:“是是是,师叔考虑的是。师叔不满您说我儿子去年就突破了金丹期,想必打苏樱那个小丫头刚进入金丹期没有问题。再说我们还有后手…关于我大哥苏明义那边…您看?”
提到现任家主苏明义,苏师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那边情况如何?丹堂那边彻底拿下了吗?”
苏明远立刻邀功似的凑上前,脸上带着得意的奸笑:“师叔放心!丹堂那几个主要负责给大哥‘疗伤’的长老,已经被我们用灵石和承诺收买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几个老顽固不肯就范,但无关大局!我们一直在给大哥送的‘疗伤圣药’里,偷偷加入了无色无味的‘无极化骨散’!”
他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表情猥琐而阴狠:“每次量都不多,但架不住日积月累啊!这一年来,大哥他可是‘按时服药’,从未间断!算算剂量,估计他体内早已毒素沉积,五脏六腑都快被化干净了!能撑到现在,全靠他金丹巅峰的底子硬撑着呢!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苏明鑫时不时跑去检查,看得紧,我们早就加大剂量送他归西了!”
苏师叔闻言,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随即又皱起眉头:“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苏明义一日不死,终究是名正言顺的家主!你们下一步到底有什么打算?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丫头片子运气好,真在小比上拿了第一,还把手里的‘人证’一亮…你们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
“嘿嘿嘿…”苏明德和苏明远对视一眼,发出了如同夜枭般难听的笑声。苏明德凑近一步,脸上满是成竹在胸的猥琐表情:“苏师叔,您老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们早就想到了这一层!这次小比,我们还有一招‘釜底抽薪’的妙计!”
“哦?”苏师叔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苏明德得意地捋了捋胡须,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绝世妙计:“我们早已暗中联系了与我们苏家交好、实力也不弱的赵家、钱家、孙家!跟他们通了气!只要小比一结束,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会立刻派出族中‘青年才俊’,当众向苏樱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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