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负干饭人!啊不,是苦心人!
在我这持之以恒、堪比愚公移山的疯狂砸门下,那扇高傲的石门,那层坚挺的复合天然大阵,终于在某一天,伴随着一阵如同玻璃碎裂般的、令人心醉的“咔嚓”声,彻底宣告崩溃!
“嗡——哗啦!”
透明的光膜如同被打碎的琉璃,化作点点流光,消散在湖水之中。那扇古朴的石门,失去了阵法的守护,终于毫无防备地呈现在我面前。
“成了!老子成了!哈哈哈哈!”我激动得手舞足蹈,差点在水里来个后空翻,“小花!小花!别捡你那破石头了!快过来!开盲盒了!还是豪华限量隐藏款!”
正在不远处对着最后几株顽强生长的水草进行“精细化收割”的小花,闻言立刻化作一道绿光冲了过来,所有触须和那两根金色龙须都兴奋地挥舞着:“来了来了!上仙威武!我就知道没有您砸不开的门!”
我们俩,一个浑身冒着还没完全平息的赤红血气,一个挥舞着金光闪闪的“鞭子”,如同两个刚打劫完银行的悍匪,怀着激动、期待、以及对着门后宝藏的无限憧憬,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石门。
“吱呀——”
石门比想象中轻巧,缓缓向内打开。
预料中湖水倒灌的景象并没有出现。门内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所有的湖水都隔绝在外。门内干燥、清爽,甚至带着点淡淡的檀香味道。
“避水珠!肯定有避水珠!”我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以后下海……呃,下湖摸鱼就更方便了!
我们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然后……
愣住了。
想象中珠光宝气、灵药成堆、神器遍地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门后是一个极其简陋**的石室。
有多大?大概也就相当于十几平米的空间。
里面有什么?
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点发黄的蒲团,摆在石室中央。
一张表面坑坑洼洼、毫无特色的石桌,靠在墙边。
石桌上,放着一样东西。
一块巴掌大小,颜色暗沉,毫无灵气波动,边缘甚至有点锈迹,看起来像是从哪个废铁堆里捡来的令牌。
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真的,连粒灰尘都没有!干净得令人发指!
我:“……”
小花:“……”
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如果小花那花瓣中心算“眼”的话),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足足对视了十息。
“就……就这?”我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滔天的委屈,“老子砸了这么多天门,用了无数次血勇,
轰了成百上千记巨神凝爆术,把自己当人肉攻城锤使……结果就给我看这个?!一个破蒲团,一张破桌子,一块……废铁?!”
我不死心,强大的神识如同水银泻地,瞬间将整个石室来来回回扫描了N遍!墙壁、天花板、地板、蒲团内部、石桌内部……甚至连那点可怜的空气都没放过!
结果——屁都没有!
除了那个蒲团似乎是用某种安神静心的灵草编织,但年份太久,灵气快散光了,那张石桌材质似乎坚硬点,以及那块令牌的材质有点看不透之外,这里没有任何隐藏空间,没有任何阵法残留,没有任何能量反应!
纯纯的家徒四壁!
“玩我呢?!”我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感觉之前所有的努力和期待都喂了狗,“这洞府的主人是个穷鬼加抠门鬼吧?!不对,他特么是个行为艺术家吧?!弄个这么牛逼的阵法,就为了保护这点破烂?!”
小花也用触须失望地戳了戳那个蒲团,又敲了敲石桌,意念里满是失落:“还以为有什么绝世宝贝呢……结果连我捡的‘垃圾’都不如……至少我的垃圾还亮晶晶的……”
我们俩还不死心,开始了地毯式搜索。
我东敲敲,西摸摸,希望能触发什么隐藏机关。
小花则用它所有的触须和龙须,像梳子一样把地面和墙壁仔仔细细“梳”了一遍。
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妈的,晦气!”我彻底放弃了,一脸嫌弃地拿起那块暗沉令牌,入手冰凉,沉甸甸的,除此之外毫无特异之处。又看了看那个蒲团和石桌。
“算了,贼不走空……呸,是探索者不留遗憾!”我把令牌揣进怀里,又指了指蒲团和石桌,“小花,把这俩也搬走!这桌子挺硬,回去当砧板切肉!这蒲团……给你当窝了!”
小花:“……谢谢上仙。”
我们垂头丧气地走出了石室,我顺手还把镶嵌在门框上方、那颗不起眼的、蒙着尘的避水珠给抠了下来。这大概是这趟“豪华盲盒”之旅唯一像样的收获了。
回到熟悉的湖底,看着那浩瀚的湖水,我郁闷的心情才稍微缓解了一点。
“算了,就当是练技能了。”我自我安慰道,目光落在了我那一排经过长期“灵泉淬器”的宝贝家当上——碗、盆、盘子、星辰短刀、还有那根勺子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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