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它那光秃秃的、肉粉色的胸脯,起伏骤然变得有力!
然后,在我和外面群狼惊愕(我)与渴望(狼)的目光注视下——
“咕——!!!”
一声极其响亮、中气十足、带着某种穿透灵魂力量的鹤唳,猛地从它那长长的、此刻显得有些滑稽的鸟喙中爆发出来!
这声鹤唳,不像它全盛时期那般清越悠扬,反而带着一种……刚睡醒的沙哑和急切?
下一秒,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鹤尊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神气活现、此刻却带着刚苏醒迷茫的鹤眼,在零点零一秒的迷茫后,瞬间锁定了我面前那口还在散发着袅袅余香和淡金色能量涟漪的黑铁锅!
它的眼神,从迷茫到震惊,再到极致的狂热!
“咕咕咕!!(翻译:肉!是肉!好香的肉!)”
它甚至顾不上检查自己如今“光洁溜溜”的悲惨形象,也似乎完全无视了外面那群虎视眈眈(或者说馋涎欲滴)的岩狼,凭借着一种对美食的本能渴望,它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当然,它显然高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它可是燃烧了元婴,修为暴跌至练气期的“废鹤”,又刚刚从深度昏迷中醒来,全身光秃秃没有任何羽毛可以提供平衡和升力……
于是,它这一“跃”,并没有展现出仙鹤应有的优雅,反而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光着屁股试图起飞的家养大白鹅,动作踉跄、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姿势极其不雅地朝着铁锅扑了过来!
“噗通!啪叽!咕噜噜……”
它一路摔摔撞撞,光秃秃的翅膀(现在只能叫肉翅)胡乱扑腾,带起阵阵尘土,好几次都差点一头栽进旁边的碎石堆里。但它对锅中肉的执着,支撑着它顽强的(或者说狼狈的)前进!
最终,它以一个饿鹤扑食的标准动作,猛地将长长的脖子探入锅中!
“嗖!”
快!准!狠!
它那坚硬的鸟喙,精准地叼走了我刚刚切下来、正准备自己享用的、最大的一块虫王肉!
然后,它看都不看我一眼,仿佛我这个主人兼厨师是空气一般,叼着那块比它鸟头还大的肉块,迅速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果鹤的屁股算屁股的话),仰起脖子,开始拼命地、艰难地往下吞咽!
“咕……咕……” 它吞咽得很费力,那块肉显然超出了它现在喉咙的负荷,噎得它直翻白眼,光秃秃的脖子一伸一缩,像个正在努力消化蟒蛇的滑稽玩具。
但它脸上(如果鸟有脸的话)的表情,却是一种极致的满足和陶醉!仿佛鸟生至此,已经圆满!
我:“!!!”
我他娘的……辛辛苦苦烤的肉!自己都没吃几口!这蠢鸟!
我气得差点当场心梗(如果心脏还在的话),指着它光秃秃的脊梁骨,想骂又不知道从何骂起。
而外面那群狼,看到突然冒出来一个“抢食的”,先是一愣,随即更加焦躁了!
“嗷呜!(翻译:卧槽!有内鬼!终止交易!不对,是终止观望!那没毛的鸟抢我们的肉!)”
“呜嗷!(翻译:老大!它吃了!它真的吃了!我们也上啊!)”
狼群骚动得更厉害了,甚至开始有狼用身体撞击光罩!
就在这时,另一道微弱,却带着一丝清冷与困惑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
“嗯……”
是璃月!
她醒了!
只见她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了几下,随后,那双深邃如星海、此刻却带着初醒迷蒙的美眸,缓缓睁开。
她的视线先是有些涣散,茫然地看了看灰红色的天空,然后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子。这个动作牵动了背部的伤口,让她微微蹙起了秀眉,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随即,她的目光扫过了周围——看到了严阵以待(或者说馋涎欲滴)的狼群,看到了摇摇欲坠的防护罩,看到了正在艰难吞咽、光屁股对着她的鹤尊,最后,落在了瘫坐在锅边、手里还拿着骨刀、一脸懵逼加肉疼的我身上。
她的眼神,从迷茫,到惊愕,再到……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我是谁?我在哪?这光屁股鸟和这群狼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半截身子怎么好像更黑了?”的困惑。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口散发着诱人香气和淡金色能量涟漪的黑铁锅上。
她轻轻嗅了嗅空气中那霸道而醇厚的肉香,苍白如纸的脸上,竟然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动?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锅,朱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她只是艰难地、用一种带着初醒沙哑、却又努力维持着某种清冷与矜持(或许还有一丝老太太的傲娇?)的语调,轻声问道:
“这……是何物?为何……如此之香?”
得!
看来这四阶虫王肉的魅力,果然是跨物种、跨性别、甚至跨年龄通杀啊!
我这哪里是绝境求生小队?分明是老弱病残秃美食鉴赏团!
我看着刚刚苏醒、眼神还带着点懵懂、却已经被肉香吸引的璃月,又看了看旁边还在跟肉块搏斗、光屁股一耸一耸的鹤尊,再瞅瞅外面那群快要馋疯了的狼……
得,啥也别说了。
看来这厨子的活儿,是卸不掉了。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举起星辰刀,对准那截巨大的虫王节肢。
“别急……都有份……大概吧……”
前提是,这防护罩,和我这半条老命,能撑到我把这截虫王腿料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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