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璃大佬最终还是转过身,用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给我科普了一下元婴期的常识,主要是让我明白,能从他手下扛过一击(哪怕是削弱版)还没死透,是多么逆天的运气,以及风雷珠的能量是多么的磅礴且不受控。
我听着,心里却是在哀嚎:磅礴?不受控?结果就给我捏了俩脚丫子?!这“逆天运气”的副作用也忒大了吧!
我原本还做着美梦,想着炼化风雷珠,下半身“唰”地一下长全乎了,然后我龚二狗就能龙行虎步,带着璃月和秃毛鹤,意气风发地杀向那什么万雷山脉,寻找雷劫神液,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可现实呢?
现实就是我顶着一个苍白的上半身,下面挂着两只白嫩的脚,像个人形的不倒翁(还是会倒的那种),趴在洞里怀疑人生!
看着我这副尊容,别说去万雷山脉那等绝地了,就是走出这洞府,估计都能引发风雷阁新一轮的围观和嘲笑浪潮!连我自己都无语问苍天!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安个屁啊!”我心中骂骂咧咧,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开始了“康复训练”。
当务之急,是适应这双新脚!
第一步,站立。
这简直是一场噩梦!
我用双臂死死撑着地面,用意念催动那两只不听话的脚丫子,试图让它们承担起身体的重量。
“嘿……咻……”
脚底板接触到地面,传来冰凉的触感。
腰部发力……呃,我好像没有明确的腰部了,就是躯干末端发力!
然后——
“噗通!”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再次与地面亲密接触。
那两只脚就像抹了油,根本找不到平衡点!我上半身的重心和这双脚的支撑点,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产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璃月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想扶又不敢扶(怕我自尊心受创?)。
鹤尊则是歪着头,似乎在研究我这独特的“起立-摔倒”循环运动,偶尔还“咕咕”两声,仿佛在给我计数:“第十三次……啪嗒!第十四次……噗通!”
张天璃早就眼不见为净,不知道躲哪里清修去了。
摔了不知道多少遍,摔得我浑身骨头(剩的不多)都快散架了,那苍白的皮肤上都蹭出了不少青紫(幸好底色白,看得清楚),我终于……勉强能像一根插在地上的萝卜一样,杵着不动了!
虽然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至少,我站起来了!
用一双脚,直接站在了地上!
这感觉……真他娘的诡异!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脚面,视野那叫一个开阔(主要是下半身空荡荡)!
第二步,行走。
这更是地狱难度!
站立都勉强,行走简直就是杂技!
我尝试着迈出“人生的第一步”。
意念控制右脚往前挪动一寸……
重心瞬间失衡!
“噗通!”
“……”
换个思路,我尝试像圆规一样,以一只脚为支点,另一只脚划动……
结果划动幅度没控制好,整个人像个陀螺一样转了小半圈,然后……“噗通!”
“……”
我又尝试像袋鼠一样蹦跶……
结果跳起不到三寸,落地时双脚一软……“噗通!”
“……”
洞府里回荡着我一次次摔倒的闷响,以及鹤尊那越来越欢快的“咕咕”计数声。
璃月从最初的担忧,到后来的不忍直视,再到最后,似乎也麻木了,甚至开始拿出个小本本记录我各种千奇百怪的摔倒姿势,美其名曰:“研究人体工学与重心分布的极限案例”。
功夫不负有心人(主要是摔多了皮厚了)。
在经历了成百上千次的失败后,我终于摸索出一点门道。
我发现,不能把这双脚当成普通的脚,它们更像是我身体的两个自带平衡调节的“底座”。
我需要用微弱的腰腹力量和意念,极其精细地控制重心在两脚之间切换,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哦不,是在鸡蛋上跺脚!
慢慢地,我能摇摇晃晃地走一步了。
两步……
三步……
从最开始走一步摔一跤,到后来能歪歪扭扭地走上七八步才需要扶墙(或者扶锅)。
最后,我甚至能……跟上鹤尊那慢悠悠的、东张西望的散步步伐了!
于是,风雷阁前任阁主的豪华洞府内,经常出现这样一幅奇景:
一只羽毛稀疏、走路歪歪扭扭的秃毛仙鹤,在前面慢吞吞地踱着步子。
后面跟着一个脸色苍白、上半身晃晃悠悠、下面直接长着一双白嫩脚丫子的“人形生物”,同样一步三晃地跟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脚下不是玉石地面,而是烧红的烙铁。
旁边还有一位绝色仙子,时而掩嘴轻笑,时而出声指点:“公子,重心再往左脚偏一点!注意呼吸节奏!”“哎哎哎要倒了要倒了……”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鸭妈妈带着它的残疾鸭宝宝在学走路?!还是变异品种的鸭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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