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昊”与“瑶”两位大佬口中抠出来的惊天秘辛,我龚二狗昂首挺胸(尽管额头肿得发亮)、步履坚定地走出了密道。
与之前灰溜溜逃出来时的惶惑不同,此刻的我,虽然依旧弱小,但眼中燃烧着一种名为“希望”和“搞事”的火焰……好吧,是“抱大腿”成功的侥幸之火。
“都起来!别装死了!”我踢了踢还在刨坑的追风,又看了看把脑袋埋得更深的鹤尊和面壁得更专注的玄冥,“咱们的战略目标,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鹤尊抬起一只眼睛,鸟喙里发出嗤声:(翻译:“转变?从‘送死’转变为‘花样送死’吗?”)
“错!”我大手一挥,意气风发,“是从‘盲目逃亡’转变为‘战略性忽悠与借力打力’!大佬已经给了我们明确的指示!我们只需要……”
我话还没说完,自己先卡壳了。
等等……
昊大佬说什么来着?“霸道吞噬”?“绝对寂无”?
瑶大佬说什么来着?“修复此塔,激发其内蕴道则”?
道则?法则?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板,炼气?筑基?金丹?元婴?那是传说中的存在!
我连灵力都没有,全靠一口“苟”气吊着,跟一群动物伙伴(包括一个骷髅)在冥渊底层捡垃圾度日。
法则?那是个什么屁?我配感悟吗?我连它长什么样、是圆是扁、是香是臭都不知道!这玩意儿是我现在能碰的吗?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连自行车都骑不利索的人,被扔进F1赛车驾驶舱,然后教练在旁边云淡风轻地说:“记住,过弯的时候要控制好轮胎抓地力和空气下压力,把握好刹车点和油门开度,感受人车一体的境界……”
我感受个锤子!我现在连方向盘是干嘛的都快忘了!
那破石头“噬星秽核”可是来自“天外混沌海”的狠角色,能吞噬星辰、让一界灵气枯竭的怪物!我跟它玩“霸道吞噬”?我拿什么吞?拿我这张厚脸皮吗?怕不是它连我的脸皮一起吞了还嫌塞牙!
一股冰凉的绝望感再次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比冥渊的阴风还刺骨。
回去算账?算个屁!修复宝塔?修个毛!感悟法则?感个鬼!
这根本就是一条死路!大佬们给的提示听起来高大上,但对我现在这状况来说,简直就是用宇宙飞船的说明书去修村里的拖拉机——完全不配套啊!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我龚二狗别的优点不突出,就是识时务(怕死)和脸皮厚(为了活命)这两点,那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走!回去!” 我一咬牙,一跺脚,脸上刚刚那点“意气风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转身又双叒叕往密道里钻。
鹤尊刚顺下去的羽毛再次炸成蒲公英:(翻译:“还来?!你小子是真不怕魂飞魄散啊?!”)
玄冥的魂火猛地一窜,差点失控。
追风这次连坑都不刨了,直接四脚朝天,舌头一吐,彻底进入“我已死亡,有事烧纸”的状态。
“你们懂什么!这叫精准把握需求,及时调整战略!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一万次!只要磕不死,就往死里磕!直到磕出能活命的实际方案为止!” 我义正辞严,仿佛在阐述什么至高无上的谈判技巧。
于是,熟悉的石室,熟悉的蒲团,熟悉的下跪姿势,甚至……熟悉的那片我额头血迹染红的地面。
“噗通!”
“大佬!晚辈……晚辈又滚回来了!” 我扯开已经沙哑的嗓子,带着哭天抢地的悲怆,“晚辈愚钝!蠢笨如猪!方才出去仔细一想,才发现问题大了啊!”
“咚!” 第一个响头,震得地上的灰尘都跳了三跳。
“大佬!您说的那什么‘霸道吞噬’、‘绝对寂无’,还有瑶大佬说的‘激发道则’……听着是牛逼,可……可晚辈现在就是个凡人啊!
灵力没有,法则是个什么屁我都不知道!我拿什么去吞噬?拿什么去寂无?拿什么去激发啊?我连给那破石头塞牙缝都不够资格啊!”
“咚!” 第二个响头,我感觉脑浆都在晃荡。
“大佬!这根本不是挑战,这是送菜上门啊!还是自带餐具、主动跳进锅里的那种!求大佬垂怜,看在晚辈磕头磕得这么真诚的份上,给条活路吧!
比如……比如能不能直接把晚辈送出这冥渊?等晚辈在外面修炼个几百年,感悟了法则,成了元婴大佬……不,化神大佬!再回来收拾那破石头?”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瞄了一眼那两团模糊的光影,发现它们似乎……比刚才更模糊了一点?是错觉吗?
“咚!” 第三个响头,我决定加大筹码,开始发挥想象力。
“大佬!您二位神通广大,就算只是残魂,送个把人离开这鬼地方,应该……不难吧?或者有没有什么秘密传送阵?一次性卷轴?空间裂缝坐标?晚辈要求不高,能离开这第十层,回到上面有灵气的地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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