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中怒火与决意交织,准备不顾一切先为巴图尔他们讨个说法时,院外,三道毫不掩饰的强横气息由远及近,如同三股凛冽的寒流,瞬间冲垮了小院残存的最后一丝宁静。
“砰!”
本就摇摇欲坠的院门被一股巨力彻底震碎,木屑纷飞中,三道身影裹挟着冰寒刺骨的灵压,大剌剌地闯了进来,站在了满是狼藉的院落中央。
来了!正是冰皇府的人!而且一来就是三位金丹大圆满!这等阵容,在往日足以横扫风雪仙城除城主府外的任何一方势力了!
我眼神一凝,身形微动,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退至屋内阴影最浓的角落,气息内敛到了极致,仿佛与墙壁、与阴影融为一体。
此刻,我更像是一个冷静的猎手,在观察猎物,而非一个即将暴起的复仇者。冲动是魔鬼,我必须先弄清楚对方的底细,尤其是他们口中那“元婴初期”的师叔,此刻是否在附近。
我透过门缝和墙壁的破洞,冷冷地观察着院中的三人。
为首一人,身材高瘦,宛如一根冰雕的竹竿。他面容阴鸷,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着,眼缝中透出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而残忍。
他穿着一袭绣有冰晶云纹的玄色长袍,双手背负在身后,下颌微微抬起,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高傲。周身隐隐有冰蓝色的寒气缭绕,连他脚边的碎石和血迹都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此人气息最为凝练,显然是三人中的领头者。
左侧一人,则是个矮壮如熊罴的汉子。他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他的左眉骨一直划到右下颌,像一条扭曲的蜈蚣趴伏在脸上。
他穿着露臂的皮质短褂,露出肌肉虬结、布满青色纹身的双臂,一双蒲扇般的大手骨节粗大,隐隐泛着金属般的寒光。他眼神暴躁,充满了破坏欲,仿佛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右侧一人,相貌相对普通,但一双三角眼却闪烁着狡诈与算计的光芒。他身形灵活,像一只伺机而动的冰原雪狐。他手中把玩着一枚不断旋转的冰锥,冰锥在他指尖跳跃,带起丝丝缕缕的寒气,显示出其对冰系灵力精准的操控能力。
这三人往那里一站,强大的灵压混合着煞气,让本就身受重伤、躺在屋内的巴图尔、墨渊和韩厉呼吸猛地一窒,脸色更加苍白,眼中不受控制地流露出绝望与恐惧。
金丹大圆满,对于此刻重伤的他们而言,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那高瘦阴鸷的男子,也就是“师兄”,目光扫过屋内,声音如同冰碴摩擦,带着刺骨的寒意:“巴图尔,墨渊,韩厉。最后问你们一次,是归顺我冰皇府,献上你们佣兵团的一切,包括你们的命魂印记?还是……选择魂飞魄散,彻底从这世间抹去?”
他顿了顿,语气中的不屑更浓:“本来,师叔念在尔等在此地经营多年,熟悉极北环境,还想留你们一条狗命,做个探路的向导。可惜啊,给脸不要脸。”
“哈哈哈!”那疤脸矮壮的汉子发出一阵狂笑,声若洪钟,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师兄,跟他们废什么话?这三个废物敬酒不吃吃罚酒,直接宰了干净!把他们的人头挂在这院墙上,我看这风雪仙城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违抗我们冰皇门的意志!”
他挥舞着拳头,空气都被砸出爆鸣声,“妈的,一群极北之地的土着乡巴佬,也配跟我们谈条件?灭了你们,你们的一切自然都是我们的!”
那三角眼男子阴恻恻地一笑,接口道:“二师兄说得是。不过,杀了他们之前,倒是可以搜魂一番,说不定还能得到些关于极北深处有用的零碎信息。” 他话语中的恶毒,更令人不寒而栗。
“这次听师叔他们说,天地规则有变,极北之地深处恐有‘神缘’出世,涉及成神之秘!这可是万载难逢的机缘!我们冰皇门不过是近水楼台,抢先了一步。
用不了多久,其它那些顶尖大派,甚至一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都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
他目光扫过残破的小院,仿佛在看着一个即将被巨浪淹没的蚂蚁窝,语气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嘲弄:“这风雪仙城,不过是风暴前的一个小小避风港罢了,
很快就会被各路强龙占据。你们这些本地蛇,不识时务,不肯乖乖当我们的垫脚石,那就只能被碾死,成为这大势之下第一批微不足道的祭品了。”
屋内的巴图尔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挣扎着站起,却牵动内伤,喷出一口淤血,只能嘶吼道:“狗屁的神缘!你们这些强盗!想要老子的命,就来拿!想让老子给你们当狗,做梦!”
墨渊死死拉住巴图尔,他的独眼中虽然也满是绝望,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的灰败。韩厉更是蜷缩了一下身体,恐惧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院中三人的话语,如同最冰冷的刀子,一刀刀剐在三位团长的心上,也彻底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果然是为了更大的机缘!风雪仙城只是前站,而三大佣兵团,不过是这些过江猛龙立威和抢夺资源的第一个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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