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拿着红纸有些紧张,指尖微微颤抖,她其实不太会剪窗花,小时候都是妈妈剪好给她贴的。江翊看出她的窘迫,从她手里拿过剪刀,温柔地说:“没关系,我教你。我妈每年都教我剪,会一点基础花样。”他折好红纸,剪刀在纸上灵活游走,咔嚓咔嚓的声音清脆悦耳,很快剪出一朵对称的雪花窗花,边角圆润,纹路清晰:“你看,这样对折三次,沿着边缘剪弧线就行,像画曲线一样自然。”
林溪学着他的样子尝试,手指却不听使唤,剪刀在纸上歪歪扭扭地游走,把雪花剪得缺了个角,看起来像只受伤的蝴蝶。江翊握着她的手调整角度,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暖暖的:“弧度要均匀,力度轻一点,像画素描时的排线一样平稳,不能忽快忽慢。”他的呼吸轻轻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松节油气息,林溪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像打鼓一样咚咚作响,手里的剪刀差点戳到手指。
“搞定!”江翊松开手,纸上已经出现一朵漂亮的窗花,虽然还有点歪,却充满了生机,“你看,这样不就学会了?第一次剪已经很棒了。”林溪看着两人合作完成的窗花,突然觉得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也变得可爱起来,像藏着小秘密。苏晓晓举着相机疯狂拍照,快门声此起彼伏:“‘手把手教学’!甜度超标!这窗花必须贴在C位,最显眼的地方!”
陆知行倒完垃圾回来,看到门口贴着的窗花,不满地说:“怎么不给我留一个?我也会剪!而且剪得比这好看!”他抢过红纸和剪刀胡乱剪了一通,结果剪出个四不像的东西,看不出是花还是动物,引来一阵哄笑。张老师笑着打圆场:“陆知行剪的是‘抽象派窗花’,很有艺术感嘛,充满了后现代主义风格!”
下午的阳光渐渐西斜,金色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画室的地板上,把一切都镀上温暖的金边。画室在大家的努力下变得焕然一新,地板拖得锃亮,能映出天花板的灯影;画框摆得整整齐齐,靠墙排成一列;窗户擦得一尘不染,像没有玻璃一样透明;门口贴着鲜红的窗花和灯笼,随风轻轻摆动,年味十足。张老师拿出红包分给大家,每个红包上都印着可爱的生肖图案:“辛苦啦各位!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万事如意!”
收拾工具时,林溪发现江翊在擦一个旧画架,那是画室最破旧的一个,腿都有些松动,画画时总会吱呀作响。“这个画架早该扔了,张老师说要换新的了。”她不解地问,蹲在他旁边。江翊从书包里拿出小巧的工具箱,里面装着螺丝刀、胶水和备用螺丝:“修修还能用,扔了可惜。”他用螺丝刀拧紧松动的螺丝,在接口处涂上强力胶水,动作熟练又认真,“你上次说这个高度和角度画画最舒服,修好后还是你的专属画架,别人不能用。”
林溪愣在原地,眼睛微微睁大,没想到他连这种小事都记得,她只是随口提过一次。她看着江翊专注的侧脸,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投下细碎的阴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像冬日里的热可可。苏晓晓凑过来说:“看吧,我就说他对你不一样,连画架都单独照顾!这细节控实锤了!”她偷偷翻开笔记本,在“心动瞬间”栏目写下:“第二十一次!专属画架维修服务,用心程度满分!”
陆知行扛着拖把经过,看到江翊在修画架,不屑地说:“这种破烂修它干嘛?费那劲!我家有新画架,明天就给你搬来一个,比这个好用十倍!”江翊头也不抬地说:“不用,这个修好了一样用,而且她用习惯了这个。”他把修好的画架立起来,轻轻晃了晃,试了试稳固度,满意地点点头,“你试试,看看还晃不晃,高度要不要再调。”
林溪走过去扶住画架,果然稳当多了,再也没有之前的吱呀声。她抬头对江翊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谢谢你,比以前好用多了,一点都不晃了。”江翊看着她的笑容,眼底漾起温柔的涟漪,像盛着湖水的月光,轻声说:“不客气,你用着舒服就好。”
离开画室时,夕阳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地上交织成有趣的图案。陆知行背着拖把杆在前面疯跑,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苏晓晓拿着相机追着拍他的丑照,笑声清脆;林溪和江翊走在后面,手里拎着剩下的清洁工具,步伐悠闲。“春节要回老家吗?”江翊突然问,脚尖踢着脚下的小石子,石子在地上滚出很远。
“嗯,要去外婆家待几天,她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了。”林溪点点头,眼里带着期待,“你呢?春节有什么安排?”江翊说:“我爸妈要加班,可能就留在城里过年。”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从口袋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她面前,“这个给你,提前的春节礼物。”
盒子里装着一枚向日葵胸针,是用彩色卡纸精心折的,花瓣层层叠叠,像真的向日葵一样饱满,中心还粘着颗小小的珍珠,闪着柔和的光。“我学了好久才折好,总觉得不够完美。”江翊的耳根有些发红,像染上了晚霞,“听说你外婆家种了很多向日葵,看到它就像看到阳光,希望你春节每天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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