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好羡慕那个学姐啊,”苏晓晓吸了吸鼻子,“她那么优秀,赵阳那么喜欢她,他们站在一起就像天生一对。我跟他们比起来,就像个跳梁小丑。”
“不许这么说自己,”林溪假装严肃地拍了拍她的脸,“你哪里不好了?你活泼开朗,善良可爱,画画比我有灵气,物理题比我解得快,陆知行都说你是小太阳呢。”
提到陆知行,苏晓晓忍不住笑了出来,眼泪却又掉了下来:“他那是胡说八道,他就是想逗我开心。”
“那也是因为你值得啊,”林溪认真地说,“赵阳不喜欢你,不代表你不好,只是你们不合适而已。就像我不喜欢吃香菜,不代表香菜本身不好,只是它不符合我的口味。”
苏晓晓被她逗得破涕为笑,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安慰人了?”
“跟你学的啊,”林溪笑着说,“以前我难过的时候,你不也是这么陪着我的吗?”
外婆端着水果走进来,看到苏晓晓脸上有了笑容,欣慰地说:“这才对嘛,小姑娘家要开开心心的。来,吃点草莓,刚洗好的。”
苏晓晓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甜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心里的苦涩似乎淡了些。“谢谢外婆。”
“不客气,”外婆坐在床边,温柔地说,“外婆年轻的时候也为感情哭过,觉得天塌下来了,后来才发现,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过阵子你再回头看,就会觉得现在的难过不算什么了。”
苏晓晓点点头,把草莓咽下去:“外婆,您年轻的时候也追过人吗?”
“追过啊,”外婆笑着说,“那时候你外公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跟今天那个赵阳一样,可受欢迎了。我为了给他送水,每天绕远路去篮球场,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呢。”
“那外公喜欢您吗?”苏晓晓好奇地问。
“一开始不喜欢啊,”外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喜欢隔壁班的文艺委员,后来啊,他发现那个文艺委员只会弹钢琴,不会给他洗运动服,不会在他受伤的时候给他涂药膏,就慢慢看到我的好了。”
林溪和苏晓晓都被逗笑了,房间里的气氛终于轻松起来。
“所以说啊,”外婆拍了拍苏晓晓的手,“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你这么好的姑娘,肯定能遇到懂得珍惜你的人。”
吃完草莓,外婆去客厅看电视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林溪和苏晓晓。苏晓晓看着书桌上的向日葵画,突然说:“溪溪,你把这幅画送给我吧?”
“啊?”林溪愣了一下,“这幅是我准备参加比赛的……”
“我知道,”苏晓晓眼神亮晶晶的,“我就是觉得它很好看,看到它就觉得心里暖暖的。等比赛结束了再送给我,好不好?就当是……纪念我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
林溪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着点头:“好,等我拿了奖,就把它送给你。”
“你一定会拿奖的!”苏晓晓用力点头,“你的画那么好,比那个向日葵还阳光。”
两人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苏晓晓说起第一次见到赵阳的场景,他在运动会上冲过终点线,阳光洒在他身上,笑得那么耀眼;说起自己偷偷写的“追夫计划”,现在想想觉得又傻又好笑;说起看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时的心痛,现在哭出来反而觉得轻松了。
林溪也跟她说了自己的心事,说起江翊躲着她的失落,说起面对陆知行的等待时的愧疚,说起自己对未来的迷茫。苏晓晓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帮她分析,像个小军师。
“其实我觉得江翊不是故意躲你,”苏晓晓认真地说,“他肯定是家里的事太烦了,不想把负面情绪传给你。等他处理好了,肯定会来找你的。”
“真的吗?”林溪有些不确定。
“当然是真的!”苏晓晓拍着胸脯保证,“男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别扭,越在乎越嘴硬。你想啊,如果他不在乎你,干嘛躲着你?直接无视不就行了?”
林溪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心里的失落淡了些。
“至于陆知行,”苏晓晓皱着眉头,“他确实是个好人,对你也很好,可感情这事不能勉强。你要是真的喜欢江翊,就早点跟他说清楚,拖着反而更伤害他。”
“我知道,”林溪叹了口气,“等江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跟他说清楚。”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蝉鸣渐渐平息,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轻声的交谈。苏晓晓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眼泪哭多了实在太困,靠在林溪的肩膀上慢慢睡着了,眉头却还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还在为感情烦恼。
林溪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平,给她盖好被子。看着苏晓晓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小脸,心里有些心疼。她知道,今晚的眼泪不是白流的,哭过之后,她会慢慢放下,慢慢成长,就像外婆说的那样,时间会治愈一切。
她走到窗边,看着天边的月牙,心里思绪万千。青春里的喜欢,或许就是这样吧,有甜蜜,有酸涩,有勇敢的告白,也有无声的告别。苏晓晓为赵阳哭了一整晚,她为江翊的躲避而失落,陆知行在默默等待,江翊在独自承受压力……每个人都在为感情烦恼,却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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