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和街道上可能会有批斗会,随大流就行,不要明显抵触。”陈阳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次不管你是什么职位,不管是什么工种,都有可能被打倒。所以你们的言行举止一定要注意,知道了吗?”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许大茂他们连忙点头,表情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决心。
“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明后天我会去打探一下情况。如果有什么变化,我会随时告诉你们。”陈阳说完,众人便陆续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不安的气氛。
夜幕降临,陈阳和程萧躺在床上。陈阳打破了沉默,轻声说道:“我明天去轧钢厂和丁司令那了解一下情况。想想我们这些普通人的问题应该不大,但娄晓娥那边可真是个大问题啊。”
“她的父母不是早些年就走了吗?她家那边应该没有熟人了吧?”程萧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担忧。
陈阳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我倒不是担心那边,而是担心这边。”他指了指四合院,语气中透着无奈与焦虑。
“不会吧。”程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大家都是邻居,怎么会?”
“在利益面前,有哪个人能忍得住权力和金钱的诱惑?”陈阳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坚定,“到时候就会有人忍不住举报的。”
程萧沉默了,心中也升起了不安。他问道:“那怎么办?咱们也不能让大茂他们妻离子散啊。”
“明天我问问丁司令有没有办法。”陈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我们必须想办法保护他们。”
“好吧,那你也注意小心点。”程萧的声音中透着关心与不安,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而担忧。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陈阳开着车来到了轧钢厂。当他的车缓缓驶近大门时,门卫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陈阳的车,于是没有丝毫阻拦,直接放行。
陈阳将车停好后,径直走向了副厂长办公室。他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李怀德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一抬头看到是陈阳,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忙激动地站了起来。
“阳子,你这可算回来了!”李怀德兴奋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在港城定居,不回来了呢!”
陈阳笑着回应道:“怎么会呢,这里可是我的家,我肯定会回来的。”说着,他将手中提着的好烟和好酒递给了李怀德。
李怀德接过礼物,用眼一瞥,立刻就笑了起来。他可不是对烟酒市场行情一窍不通的人,毕竟他自己也经常需要送礼,什么样的烟和酒他都见过。所以,当他看到陈阳带来的洋酒时,一眼就知道这酒的价值不菲。
“哇,这可是好酒啊!”李怀德赞叹道,“在港城,这可都是那些贵族们喝的名酒啊,听说在那里可是价值千金呢!好多人想喝都喝不到呢,你这次可真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
陈阳笑着说:“哈哈,别说做兄弟的不照顾你啊。这些酒在港城确实很受欢迎,我特意给你带回来的,你可别舍不得喝哦!”
李怀德像摸着宝贝一样轻轻抚摸着那瓶洋酒,笑得合不拢嘴。他心里暗自琢磨着,晚上回家的时候把这瓶酒带给老丈人看看,他肯定会非常喜欢的。
李怀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啦!”话音未落,他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陈阳见状,也紧跟着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我二哥说你有事找我,到底是啥事儿呢?”
李怀德闻言,先是谨慎地抬头看了看陈阳的身后,然后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大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连忙转身将房门紧紧关上。
看着李怀德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陈阳不禁心生好奇,疑惑地问道:“这是咋回事啊?你咋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呢?难不成你要升职啦?”
李怀德连忙摆手,笑着摇头道:“哪有那么快哟!我现在能当上副厂长,就已经心满意足啦!至于以后嘛,走一步看一步咯,有机会再说吧。不过呢,确实有件事儿得跟你交代一下。”
陈阳赶忙追问:“哦?啥事啊?”
李怀德皱起眉头,一脸凝重地说道:“是这样的,我老张人跟我说,最近厂里的风向不太对劲,让我少惹事。我这几天在厂里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些不好的苗头已经开始冒头了。”
陈阳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你觉得情况会有多严重呢?”
李怀德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洒进来,仿佛在为这阴沉的氛围增添一丝不安的色彩。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应该不轻,而且,只要不是贫农身份的,绝大多数都可能被针对,尤其是那些老师、教授和专家们,肯定都不会好过。”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陈阳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听说严重的还要被抄家、游行和下放劳动改造。”李怀德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忧虑的光芒,“我丈人说过,这事来的诡异,说不定哪一天,连他们这个级别的人都不能独善其身,甚至有可能他们家也要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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