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丫此时也是不敢置信,她掰开饭团之后,看到里面还没有完全化开的白砂糖。
随后,她将其中一粒未融化的白砂糖挑出来,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起来。
张铁锤这时候也凑了过来,对王二丫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当家的,你看,这糖,一点杂质都没有。”
说罢,还把白砂糖递到了王铁锤的面前。
王铁锤一看,还真是,晶莹剔透,毫无杂质。
王二丫随后把这一粒白砂糖放进嘴里,白砂糖瞬间绽放出来的甜味,让王二丫瞬间沦陷。
队伍里有不少人甚至急匆匆地吃下糯米饭团之后,被噎住了,得亏旁边还有八路军。
他们似乎是很有经验一般,不少人手里就拿着水壶,遇到这种人,就倒一碗水出来递过去。
中午吃完之后,八路军让众人有了一会的休息时间,随后等过了中午日头最猛烈的时候,下午3点左右,队伍继续出发。
而张铁锤也敏锐地察觉到下午队伍再出发的时候,整体的情况已经和上午不太一样了。
至少这些赶路的民众脸上惴惴不安的那种面容少了许多。
想来也是,至少能拿出糯米加糖来招待他们的八路军,也最少是肯定了他们的价值。
张铁锤也发现在八路军的地盘里,路边劳作的民众虽然看起来确实也是有些衣衫褴褛,但总体上看上去整个人的精神气还是挺不错的。
这种精神气,是张铁锤在重庆所没有看到过的。
而也正是这股子精气神,让张铁锤认定自己这回是来对地方了。
在路上走了一段时间之后,队伍开始休息。
而趁着队伍在路上休息的时间,张铁锤也主动找到路边的一个农民,想找对方问了几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比如八路军收田税怎么样。又比如边区政府的人平日里如何。
对方见张铁锤的样子,便笑着说道:“你也是从国统区来的吧?”
“是啊,我从重庆来的。”
“那你们来得可不容易,前段时间,即便是有人来,也多半是从关中来的。
你们从重庆来,可确实是太远了。
你们这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路上国军难道就不为难你们?”
本来想询问对方,却没想对方开始询问自己了。
张铁锤随后就把自己怎么从重庆来的和对方简单地说了一遍。
当得知张铁锤这一行人有千人左右的时候,张铁锤明显能从对方脸上看到惊讶之色。
“老乡,你不是见到过我们这些去延安的人吗?怎么这么惊讶的样子,难不成平时来的人少?”
“是勒,平时哪有那么多人,有个几十个上百个就了不得了。
你们还是从重庆走过来,那更是了不得。”
说完之后,对方又似乎很明白张铁锤想问什么,于是就对张铁锤说道。
“你们这些外乡人到了这里,和我们攀谈,我也知道你们是想做什么。
这么说吧,现在咱们陕北,吃的虽然不是很好,但起码有的吃。
现在的政府,不骂人、不打人,又把以前的地主赶跑了,他们收的田税名义上虽然比以前多,但是田都变成了咱们自己的,反倒是比以前留的粮食多了。
而且如果是两个月前的话,那老汉我还确实是没办法挺着腰杆子说这话。
但最近,政府发了不少的物资下来。
你们来富县之后,第一顿饭应该是糯米饭团加糖吧?”
张铁锤点了点头,而从这个农民身上,他也了解到一点,那就是糯米饭团加糖这不是他们一行人的特殊待遇,而是所有进入陕北的人都有的待遇。
对方则是继续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政府可是搞了不少的好东西。尤其是药。
外乡人,你见过肺痨还能治好的吗?”
张铁锤眼前一亮,似乎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一般,他说道。
“老乡,我儿子就是肺痨,然后在重庆的八路主动找到我,治好了我儿子的肺痨的。”
张铁锤这话,也让对方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他对张铁锤继续说道:“不止是肺痨,还有好多以前都治不好的绝症,都只能在家里等死的绝症,政府最近搞了好多药出来。
而且只要是在政府这边登记过的,只要是咱们根据地里的人,都能治,每次看病都只要一两斤米,就算是拿一瓶药走,也只要几斤米。
咱们虽然穷,但和命比起来,几斤米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这话的时候,张铁锤确实震惊了。
他儿子用利福平治疗肺结核,这药确实是有效。
他在重庆还算是认识一些门路,有找人问过这种药的价值。
得到的回复是:价比黄金!
而按照对方嘴里的说法,这种价比黄金的药,八路军甚至可以说是免费提供给陕甘宁边区里的人的?
随后,对方没有给张铁锤多余的思考时间,而是又紧接着说道。
“而且最近政府组织人要重修道路,并且还说是包吃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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