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莫名惨死,自己被迫提早退休,现在连家人都受到威胁。
可他清楚,现在不说,死的只是他一个人;
一旦说了,恐怕全家老小都难逃毒手。
短暂的挣扎之后,曾有财一咬牙,眼神重新变得坚决。
“我从没见过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短短一句话,却像是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蒋天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恐龙更是激动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我**!你看清楚点!之前 ** 可不是这么说的!”
曾有财被恐龙晃得头晕眼花,却仍旧坚持道:“他不是内鬼,你们给我看的照片也不是他!”
当了一辈子警察,他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如今唯一能保全他家人的方法,就是帮苏昊洗脱嫌疑。
“**!你竟敢作伪证!信不信我砍死你!”恐龙气急败坏地大叫,可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刀。
“够了,恐龙!”蒋天生猛地喝止,目光却始终死死锁定在苏昊身上,眼中杀意凛然。
他心里明白,现在再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虽然想不通苏昊用了什么手段让曾有财临时改口,但事实已定,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将是和联胜的滔 ** 火。
恐龙听了蒋天生的话,愤愤地将曾有财摔在地上,杀气腾腾地瞪着他。
曾有财瘫在地上不敢动弹,心里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苏昊能看在同行的份上,保住他一家老小。
有了洪兴给的那三十万,足够家人跑路,安稳度过余生了。
“蒋天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邓伯此时怒不可遏,连尊称都省去了。
“我无话可说。”蒋天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苏昊,继续说道:“我还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手段。”
他话音刚落,吹鸡就猛地一拍桌子。
砰!
“蒋天生!阿昊是我们和联胜的人,你说话注意点!”
两人都是坐馆,吹鸡这样呵斥他并不算越界。
这时韩宾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吹鸡骂道:“**!你竟敢这么跟蒋先生说话!”
可他话还没说完,一个不明物体就猛地飞来,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砰!
韩宾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踉跄几步,随即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头顶流下,模糊了视线,同时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他急忙用手捂住,鲜血却不断从指缝间涌出。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苏昊看着头破血流的韩宾,怒不可遏地骂道。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一旁的蒋天生吓了一跳。
茶杯碎裂的刹那,他虽下意识闪避,却仍被碎片划破脸颊,留下一道细长血痕,渗出血珠。
一切仅在瞬息之间。恐龙回过神,先瞥了韩宾一眼,随即惊呼:“蒋先生!”
话音未落,他已冲到蒋天生身旁。
几乎同时,门外两帮小弟听见动静,一拥而入。
恐龙见蒋天生受伤,面色骤变,指着苏昊怒吼:“操!给我砍死他!”
然而双方谈判前早已收起兵器,此时哪来的刀。洪兴小弟闻令,赤手空拳扑向苏昊,却被和联胜人马拦截,双方顿时扭打成一团。
这时韩宾猛然起身,眼中杀机迸射,厉声咒骂:“丢你老母!”
他抄起木椅砸向苏昊。不料苏昊凌空接住椅子,反手狠狠抡回。
砰!
木椅在韩宾身上碎成齑粉。
韩宾惨叫着倒地,鲜血漫延,生死未卜。
“大哥!”恐龙惊呼着扑到韩宾身旁。
苏昊眼中寒光更盛,步步逼近恐龙等人。
“住手!”
“阿昊!住手!”
两声喝止同时响起。蒋天生用帕子捂着脸伤叫停众人,邓伯则拄拐而立,面沉似水。
待全场静止,邓伯缓缓开口:“蒋天生,阿昊性子冲,得罪过你。可你三番两次寻他麻烦,今日更诬他是内鬼——若此事传开,和联胜颜面何存!”
蒋天生默然不语。证据全无,任何辩白皆显苍白。混迹半生,竟栽在后生手中,他心中愤懑难平。
邓伯见状长叹:“打吧!既已至此,我不再约束他们。”言毕拄拐离去,吹鸡拽着苏昊紧随而出,众小弟鱼贯相随。
屋内只剩洪兴众人。恐龙暴跳如雷:“我现在就带人杀进铜锣湾,斩死苏昊!”
看着韩宾大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鲜血染红了一片,他心头怒火翻涌。
“站住!”蒋天生一声喝住他,随即语气冰冷地对陈耀下令:“召集所有堂口的人,到议事堂开会!”
陈耀立刻领会,明白这次必须出手了,于是快步向外走去。
恐龙满腔怒火无处宣泄,突然瞥见角落里的曾有财,冲过去就是一顿猛踹。
“妈的!都是你这混蛋害了我大哥!”
曾有财被打得惨叫不断,很快口鼻流血。
蒋天生根本不去阻拦,若不是顾及身份,他自己都想提刀砍了曾有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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