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对峙爆发的第二天,新闻正在播放,
“昨天周二,在江城大桥施工地段发生一起枪击案,受害者是一名30多岁的男性。”
“据现场目击证人傅先生证实,凶手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狙击手。执法队现征求更多的目击线索,以求尽快破案,还公众一个平安江城。”
整个医院都回荡着这段新闻。
——
隔着两栋楼外,同样型号的病房里,安霆远正在翻阅过去的相册。
那是一张顾千澈五岁时的照片,地点是在顾园,顾兮也在,那时一家人还和和美美。
这个家是什么时候破碎的呢?快忘了。
只知道这个孩子是他曾经所有的希望。彼时彼刻,如同此时此刻。
老头子临近大限之日不远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让这个本该是江城最富贵的王子,凄凄惨惨戚戚地过了几十年。
越是迟暮,越是恋旧。
想想儿子过去承受的委屈,他禁不住动容。
他该怎么弥补,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所为呢?
————
新闻播放完毕后,安霆远放下了相册。
此时,林特助的身影从帘子后面出现了。
他丝毫不敢怠慢,生怕伴君如伴虎说错话,只是呆立侍候,默不作声。
只听安霆远淡淡道,“那条疯狗处理了?”
“k已经奉命把人清理了,大少爷那边根本不知道,估计也不想知道是谁。”
“那就好,免得顺藤摸瓜,知道情噬的事再去怜惜那个女人。”安霆远淡淡道。
“执法队那边也没查出头绪!k做事一向稳妥,监控也动用ip在海外的信息部门处理了。”
……
摘下老花镜,安霆远的眼里出现罕见的怒意,
“让这条疯狗去咬乔言心那个娼妇,谁知这疯狗竟然敢调转枪口对勋儿动手,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要不是留着他的狗命,可以刺激勋儿让他远离那个娼妇,免得重蹈覆辙。敢让我的孩儿负气出走?早就把他剁碎了喂东海的鱼鳖了。”
林特助的脸色古怪,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安霆远老神哉哉,哪会不知他的心思,
“你是想问,为什么不让k狙击乔言心?”
林特助慌忙辩解,“董事长,我哪质疑您的决策!”
老头子无奈道,“是勋儿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很复杂,嘴里拒人千里,背地里情深似海,自己也未必察觉。”
“她若身死,勋儿必然不会独活。这痴情种也不知道遗传了谁!唉!”
顾千澈这朵白莲花的德行,身为父亲怎么会不知?
这才不得不谋划布局。
林特助反而很讶异,张大嘴巴,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哑巴了?”安霆远不悦。
“董事长如您所料,确实k说的话和您一样。我转述他的原话,他说在法国,大少爷和少夫人伉俪情深,少夫人还为了少爷殉情过。”
“若是真相大白,乔言心暴亡,按大少爷情深义重的性子,十有八九要自裁相赴!”
“况且,他说少夫人对大公子情深义重,他也不愿下手!”
“孽障,孽障!乔言心这个娼妇,不配叫做我的儿媳妇!几十年了,勋儿这为女人要死要活的性子还是改不了。”
安霆远总算说了心里话。
“还有,什么殉情?那是赎罪!”
老头子龙颜大怒,听到这个称呼就气不打一处来,平时沉稳的性子和形象都不顾了。
“罢了!一个两个都被她蛊惑,连个属下都被感染了。”
“若是直接动她,江城会地震,乔氏那边必然会疯狂报复。我那个痴情种儿子整不好,反倒跑去那边主持大局去了,暂时还没那个必要!”
林特助再没有搭话,只是面无表情地陈述,“小沈家刚通知过啦安排好了,回复说人已经上钩。”
安霆远皱着眉,有点被恶心到,
“这些所谓的名媛贵女,看起来精致光鲜,私底下一个比一个糜烂。”
林特助抓住机会夸了一句,“不愧是安董,永远算无遗策。”
“没有的事,只是这样的事在江城乃至全省哪一天不再重演,美人计永远管用!”
林特助点头,继续阿谀着,
“这样一来,谢乔两家就没有可能联姻了,也不会对安氏再有威胁。”
“这还不够,谢丫头这孩子是年轻一辈里最有韬略的,她会想办法压下去的。”
“可惜我那傻儿子,抱着明珠找鱼目,这样的深情专一的女中豪杰不知道珍惜,天天和乔言心那个娼妇搅和在一起。”
安霆远眉心紧锁,长长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清醒!”
“罢了,有些事得让小沈家自己想办法捅破才最合适。这代的青年才俊都不是省油的灯,必然有自己的主意。”
“只要是一条听话办事的狗,给足骨头即可。”
林特助应承,接着回禀,“慕家那边,也准备好了。”
“看来,给那娼妇的大礼很快就要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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