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街道漆黑一片,EMP电磁脉冲弹不仅切断了电力,还瘫痪了所有电子设备。林辰开着一辆没有电子控制系统的老式越野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驰,车灯刺破浓重的夜色。
车刚驶到江城塔附近的路口,两辆黑色轿车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车门打开,十几个黑衣人手持砍刀和钢管,朝着越野车围了过来——都是暗黑议会的残余势力,显然是冥王安排的第一道拦截。
林辰没有减速,猛打方向盘,越野车朝着侧面的护栏冲去。在即将撞上的瞬间,他猛地踩下刹车,车身剧烈倾斜,后轮擦着护栏停下。与此同时,他推开车门,借着惯性跃了出去,军刀出鞘,寒光一闪。
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挥刀砍来,林辰侧身躲开,军刀顺势划过他的手腕。黑衣人惨叫一声,砍刀落地,林辰抬脚将他踹飞,正好撞向后面冲来的两人。
夜色中,林辰的身影如猎豹般敏捷。军刀挥舞间,黑衣人纷纷倒地,惨叫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不到五分钟,十几个黑衣人就被全部制服,要么重伤倒地,要么被打晕过去。
林辰擦了擦军刀上的血迹,重新上车。后视镜里,江城塔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这座高两百多米的地标建筑,此刻只有顶层的灯光亮着,像是黑暗中张开的巨口,等待着猎物上门。
与此同时,市局指挥中心里,应急灯终于恢复了微弱的光芒。李建国、赵卫东、苏清月围在一台临时启用的柴油发电机旁,技术人员正在紧急抢修通讯设备。
“已经联系上城郊的驻军,他们正带着专业设备赶来,预计半小时内能恢复部分通讯。”技术人员满头大汗,“毒剂罐的位置我们已经标记出来了,正在通知就近的特警和队员赶过去排查。”
苏清月盯着屏幕上十个毒剂罐的分布点,眉头紧锁:“这些位置都在人口密集的区域,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在林辰拖住冥王的时间里,找到所有毒剂罐。”
“我带一队人去市中心的三个点!”赵卫东抓起对讲机,“李将军,麻烦你坐镇指挥,协调各方力量!”
“去吧,注意安全!”李建国点点头,看向苏清月,“苏小姐,你留在指挥中心,协助技术人员定位,有任何情况随时沟通。”
苏清月摇摇头:“我跟赵局一起去,我学过爆破拆除,或许能帮上忙。”
不等李建国反对,她已经抓起外套:“指挥中心有你和技术人员足够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说完,苏清月跟着赵卫东冲出指挥中心,消失在夜色中。
江城塔下,林辰将车停在路边,抬头望去。塔身漆黑,只有顶层的旋转餐厅亮着灯,灯光透过玻璃幕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收起军刀,将一把改装过的手枪别在腰间,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塔内。
大堂里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散发着微光。电梯早已瘫痪,林辰只能走楼梯。楼梯间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每上一层,都能感受到越来越浓的压抑感。
走到二十层时,楼梯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两个黑衣人举着枪冲了进来:“不许动!”
林辰早有防备,侧身躲到楼梯转角,子弹打在墙壁上,溅起碎屑。他趁着黑衣人换弹夹的间隙,猛地冲出去,一拳打在左边那人的太阳穴上,同时夺过右边那人的枪,顶住他的胸口:“顶层怎么走?冥王在哪?”
黑衣人脸色惨白,颤抖着指向楼上:“在……在旋转餐厅……他说……等你上去……”
林辰一拳将他打晕,继续往上走。越靠近顶层,守卫越严密。在三十层的楼梯间,他又遭遇了四个黑衣人,一番激战过后,他的手臂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浸透了衣袖,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依旧朝着顶层疾驰。
终于,他推开了旋转餐厅的大门。
餐厅里灯火通明,地板光洁如镜,中央摆放着一张圆形餐桌,上面放着两杯红酒。冥王背对着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圆月,金色的面具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你来了。”冥王缓缓转过身,声音依旧沙哑,“比我预想的要快。”
“你到底是谁?”林辰握紧手枪,眼神锐利如刀,“为什么要针对江城?针对我?”
冥王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了一杯递给林辰:“先喝杯酒,我们慢慢说。十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年。”
林辰没有接酒杯,枪口依旧对准他:“当年‘幽灵’小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陈峰、夜枭是什么关系?”
“‘幽灵’小队……”冥王轻笑一声,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金色面具。
当面具落下的那一刻,林辰瞳孔骤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面具下的那张脸,竟然是李建国!
“是你?”林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李将军,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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