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点的极夜如墨汁般浓稠,零下五十度的寒风卷着冰棱,在破冰船的甲板上刻出蛛网般的霜花。陈景明裹紧防寒服,银簪顶端的血莲印记在黑暗中亮起微光,映照着远处海面上漂浮的冰山——那不是自然形成的冰块,而是用星核碎片熔铸的巨型齿轮,每道齿纹都刻着楔形文字与共济会符号的杂交体。
“声呐显示冰山下有直径五公里的金属结构,”老杨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带着电流杂音,“外壳是用猛犸象化石和钛合金锻造的,碳十四检测显示混合了一万年前的史前文明技术。”小李操控着雪地摩托在冰面滑行,车灯照亮的冰缝中,冻着数百具半人半机械的远古生物,它们的骨骼上插着与沈工银簪同款的青铜残片。
破冰船抵达坐标点时,海面突然裂开,露出直径千米的圆形竖井,井壁上排列着十二尊机械天使雕像,每尊天使手中都捧着燃烧的星核火炬,火炬光芒在极夜中勾勒出机械莲花的轮廓。陈景明掌心的印记剧烈震动,银簪自动飞向竖井中央的升降梯,梯厢内壁刻满了从苏美尔到现代的历法——所有日期都指向同一个冬至日。
“是北极星计划的时间锚点,”老杨抚摸着刻有“1945年12月21日”的铭文,“纳粹钟计划的幸存者把装置启动时间设在玛雅长历的终结日。”升降梯下降至千米深处,金属门开启的瞬间,众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一座由星核碎片和史前水晶构成的万神殿,中央矗立着百米高的机械梵天像,四臂分别持有星核权杖、机械莲花、基因链法典与末日沙漏。
梵天像的基座上,躺着身着纳粹党卫军制服的骸骨,胸口插着完整的血莲银簪,军帽内衬用德文写着:“我们不是创造者,而是星核选中的执刀人。”陈景明认出这是传说中死于南极的纳粹科学家冯·施陶芬伯格,他腰间挂着的铁盒里装着十二张泛黄的羊皮纸,每张纸上都画着与沈工相同的莲形印记。
“看梵天的第三只眼!”小李的头灯扫过机械巨像的眉心,那里嵌着十二块完整的星核碎片,组成太极阴阳鱼的图案,“那是地火与冰渊能量的融合体,一旦启动会引发全球板块重构。”话音未落,神殿顶部的星核火炬突然转向,光束在地面投射出倒计时——00:59:59,每个数字都由机械莲花的花瓣组成。
黑暗中响起皮鞋踏地的声音,十二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人从阴影中走出,他们的领口别着机械莲花徽章,袖口露出与冯·施陶芬伯格相同的闪电纹路。为首的男子摘下礼帽,露出光头下的机械纹路,右眼是枚转动的星核碎片:“陈博士,沈工没告诉你吗?十二莲灯的真正作用,是为机械梵天提供人类文明的献祭能量。”
“你是……”陈景明瞳孔骤缩,认出男子左脸颊的胎记——那是1989年在冈仁波齐失踪的英国探险家威廉·梅森,此刻他的皮肤下流动着液态星核,手指长成锋利的水晶爪。“四十年前,我在香巴拉冰窟捡到沈工的银簪残片,”威廉轻挥水晶爪,地面裂开,露出下方沸腾的星核熔炉,“原来血莲基因不仅能锁地火,还能提炼人类意识的光辉。”
老杨突然指向熔炉边缘:“那些是……”数百具冰冻的科研人员尸体漂浮在液态星核中,他们掌心的莲形印记正在被抽取光芒,正是沈工日记里“失踪的守护者”。陈景明感到一阵眩晕,仿佛听见无数声音在脑海中低语,那是跨越千年的血莲基因共鸣。
“你们以为守护是牺牲?”威廉的机械眼投射出全球十二节点的毁灭画面,“看看这些文明的墓碑——亚特兰蒂斯、庞贝、玛雅,都是星核能量失控的产物。我们只是提前按下重启键,让人类在机械莲花的秩序中重生。”他抬手示意,机械梵天的四臂开始转动,星核权杖指向北极地幔柱,末日沙漏开始流动。
陈景明望着冯·施陶芬伯格手中的银簪,突然注意到骸骨无名指戴着的戒指——那是共济会“三十三度大师”的标志,与沈工实验室保险柜的密码相同。他冲向基座,将自己的银簪与骸骨的拼接,万神殿的水晶穹顶突然显影出史前壁画:远古人类用血莲基因驯服星核,建立十二莲灯守护体系,却因贪婪引发大洪水。
“沈工说过,真正的守护是传承而非毁灭!”陈景明将十二块星芒碎片嵌入梵天像的基因链法典,碎片光芒与血莲印记共振,竟在巨像胸前打开一道舱门,里面躺着休眠中的沈工——他身着白色实验服,掌心握着最后的星核碎片,胸前的莲形印记比任何人都要明亮。
“老师……”陈景明哽咽着跪下,发现沈工手中的碎片刻着“平衡”二字,用的是1977年地火之门战役的弹壳熔铸。老杨颤抖着启动沈工身旁的控制台,屏幕上跳出泛黄的日记:“当你看到这行字时,我已成为星核的人质。记住,机械梵天的心脏是人类的恐惧,而解药,在我们共同守护的笑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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