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清晨的天光带着点冷意,静弥那头及腰的白色长发垂落在肩后,沾着点晨起的薄霜。
蝴蝶忍递来温热的早餐时,目光落在她发间,指尖忍不住替她拨去片碎雪:“路上风大,先吃了,再赶路。”
静弥接过早餐,指尖触到对方的温度,耳尖微热。
昨晚的吻还像场未散的暖雾,此刻连简单的叮嘱,都让她心跳慢了半拍。
两人踏着残雪往主公府邸走,静弥的白发在冷风中轻轻晃动,与腰间淡白的日轮刀相映,倒真像株从雪地里生出来的冷梅。
蝴蝶忍边走边轻声给她讲柱的特点:“音柱宇髄先生爱‘华丽’,炎柱炼狱先生很热情,岩柱悲鸣屿先生最沉稳,见到他们不用拘谨…”
静弥点头应着,心里却忍不住好奇,能站在鬼杀队顶端的人,会如何看待她这个新晋的“雪柱”。
抵达主公府邸时,月光已漫过庭院的紫藤花架。侍女引着她们往会客厅走,刚推开门,厅内原本零星的交谈声忽然顿了顿。
所有人的目光,都先落在了静弥的身上。
最左边的宇髄天元猛地直起身,他指尖捻着耳坠,眼神里满是惊艳:“哦呀哦呀?这就是雪柱?这头白发倒比我预想的更‘华丽’!”
他往前凑了凑,连声音都拔高了些,“白发是天生的?这般气质,倒和‘雪柱’的称号绝配!”
旁边的炼狱杏寿郎爽朗地笑起来,橙红色羽织下的胸膛微微起伏,橙红色眼眸亮得像火:“吾乃炎柱炼狱杏寿郎!雪柱君不仅实力过人,容貌也这般惊人!”他说着还拍了拍桌子,“待会儿定要听听你斩下弦之贰的经过!”
静弥的目光扫过杏寿郎身旁的悲鸣屿行冥,这位岩柱身形高大,队服裹着结实的身躯,眼睛似乎看不见。
声音低沉却带着认可:“能独自斩落十二鬼月,气息果然不凡。”
蝴蝶忍拉着静弥在空位坐下,刚坐稳,厅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死川实弥进来时,衣服还沾着雪沫,他本想径直入座,瞥见静弥时,脚步却顿了顿。
紫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惊艳,随即又恢复凶戾,狠狠哼了声:“别以为有张好看的脸就能当柱,实力才是根本!”
话虽狠,目光却没忍住又往她跟他相似的白发上瞟了两眼。
紧随其后的伊黑小芭内嘴部裹着白色绷带,左金右绿的眼眸闪着光。缠在他手腕的小蛇抬了抬头,朝着静弥的方向吐了吐信子。
他自己也微眯起眼,声音带着点细哑:“雪柱……白发倒是跟不死川的差不多。”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蛇鳞。
时透无一郎走进来时,目光在静弥的白发上停了半秒,又很快垂下。
最后进来的甘露寺蜜璃像阵粉色的风,一进门就朝着静弥挥手,蓬松的绿粉渐变长发晃得亮眼:“静弥!恭喜你成为雪柱!”
她快步跑过来,坐在静弥的右边。
富冈义勇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外套一件左右两边花样不同的羽织,半扎的黑发垂在肩后。
表情依旧冷淡,却在进门时,目光在静弥的白发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视线坐到角落,端起茶碗。
十张桌子终于坐满,产屋敷耀哉看着鬼杀队顶点的柱们,温和的声音在厅内散开:“首先,祝各位柱新年快乐。”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静弥身上,“今天要给大家介绍新的柱,石川静弥,雪柱。她独自斩落下弦之贰,已具备柱的资格,往后便与各位并肩作战。”
静弥起身躬身行礼,白色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滑落,遮住线条清冷的下颌。
宇髄立刻追问:“石川!你的雪之呼吸招式,是不是也像你的白发一样‘华丽’?”
杏寿郎跟着点头:“对!吾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斩落十二鬼月的!”实弥虽然没说话,却也抬了抬眼,显然也好奇。
静弥刚要开口,蝴蝶忍先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递来个安心的眼神。
她定了定神,声音平稳:“能斩落下弦之贰是我的幸运,但我也身受重伤,有很多不足之处,往后还请各位前辈多指教。
“好!”杏寿郎率先鼓掌,“这般谦逊,又有实力,吾很期待与你并肩作战!”
宇髄也笑着点头:“既然是‘华丽’的雪柱,往后定要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招式!”
原来这些站在鬼杀队顶端的人,也会像普通人一样,对独特的事物好奇。身边有蝴蝶忍的陪伴,对面有热情的同伴,这份“柱”的责任,也不是那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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