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叮嘱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炼狱的病房。
接着,蝴蝶忍转向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所在的房间。
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些许动静。
拉开门,只见神崎葵正在给三人擦拭药物,身边站着一位帮忙的“隐”成员,而善逸正哀嚎着让神崎葵轻点轻点。
他们身上大多是一些碰撞造成的淤青和擦伤,相比炼狱杏寿郎要轻得多,很快就能痊愈。
“忍小姐!”炭治郎第一个注意到她,立刻问好,随后急切地问道,“静弥姐还好吗?”
“静弥姐?”正无奈地给乱喊乱叫的善逸上药的神崎葵闻言,动作一顿,惊讶地看向蝴蝶忍,脸上写满了困惑。
“她不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她以为静弥已经牺牲并安葬了。
蝴蝶忍对上神崎葵的目光,平静地解释道:“静弥她没事,已经在休息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等下跟你详细解释,但她确实……回来了。”
“回来了?!”神崎葵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个词。
回来了?什么意思?诈尸?一条手臂有什么可诈尸的?
“白毛女真的好厉害!”靠着墙壁倒立的伊之助突然大声嚷嚷起来。
“跟那个上弦叁打得,嘭嘭嘭的!我们根本帮不上忙!”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甘,却又带着纯粹的钦佩。
“是啊,我虽然没看见静弥姐和炼狱先生跟上弦叁的战斗,”躺在床上的善逸也小声附和,回想起炭治郎跟他说静弥姐活过来又变鬼时的惊吓。
“但火车脱轨的时候,炼狱先生施展了许多招式,是他尽全力让车厢的破损减低到最小的程度。”他的声音带着后怕,但同样也对炼狱杏寿郎充满了敬佩。
炭治郎却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声音里充满了失落和不甘:“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啊。当完成一件课题的时候,在眼前,马上又出现另一座高墙。”
“厉害的人都在拼上性命在战斗,我们却没有能力去那里……在这种地方停滞不前的我,能成为像静弥姐和炼狱先生那样的强者吗?”
看着少年们脸上混杂着敬佩、不甘和迷茫的神情,蝴蝶忍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了然。
她走到炭治郎面前,声音温和而坚定:“会的哦。只要不放弃,不断磨练自己,你们一定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强者。”
“就像我,力气很小,甚至连鬼的脖子都无法斩断,但最终,不也成为了柱吗?每个人都有自己变强的道路,不后悔地走下去就好了。”
她的话语像一阵温和的风,轻轻拂过少年们焦躁的心。
安抚好少年们后,蝴蝶忍又细致地嘱咐了几句关于他们伤势护理的细节,随后,她的目光落在神崎葵身上:“葵,过来一下。”
神崎葵立刻明白了。
她将手中的药膏交给旁边另一位“隐”的少女,示意她继续,自己则默默跟上了蝴蝶忍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安静的廊道,来到了附近一间无人的和室。
蝴蝶忍轻轻拉上移门,室内只剩下她们两人。
阳光透过纸窗,柔和地照亮了房间,也映照着空气中细微浮动的尘埃。
“是关于……静弥的事吗?”神崎葵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求证。
“嗯。”蝴蝶忍点了点头,在她对面跪坐下来。
她垂眸看着自己交叠在膝上的手,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将静弥如何在那片空地醒来、失去所有记忆、身体变为半鬼能行走于阳光之下,以及主公的安排,都简明扼要地告诉了神崎葵。
“……所以,她回来了,但忘记了所有事情,包括……我。”蝴蝶忍的声音依旧维持着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只有最后几个字的轻微滞涩,泄露了心绪。
神崎葵听着,眼睛越睁越大,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死而复生?失忆?半鬼之身不怕阳光?这些信息一个比一个冲击力更大。
然而,最让她心头揪紧的,是蝴蝶忍最后那句话。
“那你们……?”神崎葵忍不住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立刻后悔。
她是少数知道蝴蝶忍与静弥是恋人关系的人之一,也亲眼见证过她们之间的温情与默契。
更目睹了蝴蝶忍在“埋葬”静弥后那段时间是如何强撑起精神,将一切悲痛埋在心底,照常处理事务、救治伤员。
她不敢想象,如今人回来了,却形同陌路,这对于蝴蝶忍来说,是何等残酷的折磨。
蝴蝶忍抬眸,对上神崎葵充满担忧和心疼的目光。
她嘴角努力向上牵了牵,想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但那弧度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与疲惫。
“我没事的。”她轻声说,像是在告诉神崎葵,也像是在说服自己,“阿弥能回来,这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寂静的和室里,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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