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天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听筒里残留的冰冷语气还没散去，系统又在耳边蹦跶起来：“紧急任务触发！返回冷氏集团澄清文件疑云，需获得冷月心至少30%信任值，任务奖励：神级技能‘逻辑拆解’，失败惩罚：外卖服自动黏合在身上三天三夜。”
“30%信任值？她没把我当成商业间谍扔去警局就不错了！”方乐天翻了个白眼，调转外卖车车头，看着冷氏大厦顶端的玻璃幕墙，只觉得那栋楼像座冰窖。
再次踏入冷氏大厦，安保人员看他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漠视变成了审视。方乐天硬着头皮走到电梯口，刚按下按钮，身后就传来顾明轩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哟，这不是‘送文件的外卖员’吗？怎么，冷总没把你当成奸细抓起来？”
方乐天斜睨他一眼，想起系统给的“伪装大师”初级技能，试着在心里默念“切换沉稳模式”。瞬间，他挺直脊背，眼神里多了几分从容，语气平淡：“顾总这么闲，不去陪苏氏集团的人谈合作，反倒盯着我一个外卖员？”
顾明轩愣了一下，总觉得眼前的方乐天和刚才那个慌慌张张逃跑的外卖员判若两人，随即冷哼一声：“少装模作样，你以为送份来路不明的文件就能攀附冷总？我劝你早点滚蛋，免得自讨苦吃。”
电梯门打开，方乐天没再理会他，径直走了进去。门关上的瞬间，他松了口气，暗自嘀咕：“这技能还行，就是维持着太累了。”
顶层会议室的气氛比上午更凝重。冷月心坐在主位，面前摊着那份“陷阱分析报告”，旁边站着法务部总监和几位高管，每个人的脸色都很严肃。方乐天一进门，所有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像带着冰碴子。
“冷总，您找我？”方乐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无辜。
冷月心拿起报告，指尖在纸页上划过，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的风：“这份报告里提到的苏氏集团隐秘账户，经法务部核查，根本不存在。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方乐天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起系统给的“过目不忘”体验卡早就失效了，当时只扫了报告内容，没来得及核实真实性。他正想开口，顾明轩推门进来，故作关切地说：“月心，我就说这外卖员不可信，你看，果然是伪造文件故意挑拨我们和苏氏的关系。”
“我没有！”方乐天急忙辩解，“这份文件是一个匿名电话让我送的，对方说如果耽误了会议，后果不堪设想。”
“匿名电话？”顾明轩嗤笑一声，“这种鬼话你觉得有人会信？我看你就是苏氏集团派来的卧底，想破坏我们的合作！”他朝门口喊了一声，“保安！把他带下去，交给警方处理！”
两名安保人员立刻冲进来，架住方乐天的胳膊。方乐天挣扎着，突然想起系统奖励的“逻辑拆解”技能，急忙在心里默念“使用”。瞬间，脑海里像有台高速运转的电脑，将刚才看到的报告内容、顾明轩的反应以及会议室里众人的表情快速串联起来。
“等等！”方乐天猛地开口，声音清亮，“如果我是卧底，为什么要把报告送过来？直接让冷总签下有漏洞的合同，不是更符合苏氏集团的利益吗？”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冷月心皱了皱眉，示意安保人员松开手：“继续说。”
“第一，报告里虽然有个假账户，但其他关于合同条款的漏洞分析，法务部应该能查出真假。”方乐天看向法务总监，“比如第三页提到的‘排他性条款隐藏年限陷阱’，还有第七页的‘违约责任不对等’，这些总不能也是假的吧？”
法务总监推了推眼镜，点头道：“确实，这两处漏洞我们刚才已经核实，确实存在问题。”
“第二，顾总一口咬定我是卧底，是不是太急切了？”方乐天看向顾明轩，眼神锐利，“从大厦门口到会议室，你一直针对我，难道是怕我查出什么？”
顾明轩脸色一变，强装镇定：“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不想冷氏集团被你蒙骗！”
“第三，匿名电话让我送文件时，特意强调‘必须亲手交给冷总’，如果对方想搞破坏，完全可以把文件交给别人，或者干脆销毁。”方乐天一步步走到顾明轩面前，“反倒是顾总，刚才在走廊打电话时，说‘计划被打乱了’‘保证让冷氏落入圈套’，这些话，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顾明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偷听我打电话？”
“不是偷听，是恰好听到。”方乐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晃了晃，“可惜录音没录完整，不过刚才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高管们看向顾明轩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冷月心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眉头皱得更紧。她不是没怀疑过顾明轩，只是没想到他会和苏氏集团勾结。
就在这时，助理突然敲门进来，脸色慌张：“冷总，不好了！苏氏集团那边突然发难，说我们故意拖延合作，要公开宣布终止合作，并索要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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