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正蹲在茶馆门口啃包子,手里还攥着半串没吃完的糖葫芦——刚跟茶馆伙计聊完“凡间茶水为啥比师门的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脚步声,混着破锣似的喊骂。
“就是那小子!给我堵上!”
他回头一瞧,好家伙,昨天那三个地痞居然又回来了,还多带了四个穿着同款短打的汉子,一个个撸着袖子,脸上挂着“这次必报仇”的狠劲。为首的小胡子攥着根比胳膊粗的木棍,指着眼前面不改色啃包子的萧烬,唾沫星子横飞:“小子,昨天算你偷袭得手,今天爷爷们带了人,看你还怎么狂!”
周围吃茶的、买菜的街坊立马围了过来,卖糖葫芦的老汉挤在最前面,扯着嗓子喊:“萧公子小心!这几个是黑虎帮的外围,最会仗着人多欺负人!”
萧烬咬了口包子,嚼得腮帮子鼓鼓的,眼神里满是困惑:“偷袭?我昨天明明是先跟你们说‘该打’,才动手的啊。”
“少跟他废话!”小胡子身后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往前一步,打量着萧烬身上淡淡的灵气波动,突然嗤笑起来,“大哥,我瞅这小子也就炼气期初期的修为,还是个没长开的毛头小子,咱们七个揍他一个,跟踩死只蚂蚁似的!”
另一个瘦猴似的地痞也跟着起哄:“就是!炼气期也敢来管咱们黑虎帮的事?我看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萧烬眨了眨眼,咽下嘴里的包子:“炼气期?那是什么?能蘸醋吃吗?”
这话一出口,围观的街坊全笑了,连小胡子都愣了愣,随即恼羞成怒:“妈的,这小子还敢装疯卖傻!兄弟们,上!先把他手里的包子抢了,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七个地痞嗷嗷叫着就冲了上来。横肉汉子跑得最快,挥着拳头就往萧烬脸上砸——他觉得这一拳下去,至少能把那半串糖葫芦给砸飞。
可萧烬连脚都没挪,就见他身子轻轻往旁边一偏,跟抹了油似的滑出半尺远,横肉汉子的拳头“咚”地砸在茶馆门框上,疼得他嗷一声跳起来,攥着拳头直跺脚:“娘的!这小子怎么跟泥鳅似的!”
小胡子举着木棍跟上来,照着萧烬后背就抡:“别让他躲!围起来打!”
剩下五个地痞立马呈半圈围上来,有扯袖子的,有抱腿的,还有想从背后偷袭的。可萧烬的身影比他们想的还要灵活,只见他左躲右闪,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那些伸过来的手、踢过来的脚,连他的衣角都碰不着,反而有两个地痞因为扑得太猛,撞在了一起,鼻子碰鼻子,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瞎啊!往我脸上撞!”
“明明是你踩我脚了!”
“都别吵了!先把人抓住!”
地痞们乱作一团,萧烬却还站在中间,慢悠悠地啃了口糖葫芦,甜得眯起了眼:“你们这样打,好像有点乱。我师尊教过,打架要先站稳,不然会摔。”
“站稳你个鬼!”小胡子气得脸都红了,再次举着木棍砸过来。这次萧烬没躲,等木棍快到跟前时,他突然抬手,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了木棍头。
小胡子使劲往后拽,可木棍跟长在萧烬手里似的,纹丝不动。他涨得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你……你松手!”
萧烬挑了挑眉,手指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棍居然断成了两截。小胡子握着半截木棍,傻愣愣地看着萧烬,嘴巴张得能塞进个包子。
周围的街坊瞬间爆发出欢呼声:“好!萧公子好力气!”
卖肉的屠户举着剔骨刀喊:“萧公子,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别让他们以为咱们青云镇没人了!”
萧烬把断木棍扔到一边,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包子,拍了拍手:“我本来不想用太大力气,你们非要逼我。”
话音刚落,他身影一晃,跟鬼魅似的窜到横肉汉子跟前。横肉汉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肚子上挨了一下,像是被石头砸中似的,“哎哟”一声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哼哼。
瘦猴地痞想从背后偷袭,萧烬头都没回,抬脚往后一勾,瘦猴脚腕一麻,“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门牙都快磕掉了。
剩下四个地痞吓得腿都软了,可小胡子还在喊:“别退!咱们人多!一起上!”
可他们哪里是萧烬的对手?萧烬没动用任何法术,更没拔腰间的烬霜剑,只用师门教的基础拳脚,左一拳右一脚,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只听“砰砰砰”几声闷响,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七个地痞就全躺在地上,有的捂着脸,有的抱着腿,还有的直接疼得直打滚,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劲。
萧烬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还没完全倒下的小胡子跟前。小胡子看着步步逼近的萧烬,吓得浑身发抖,刚才的狠劲全没了,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墙根,退无可退。
“少……少侠饶命!”小胡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咚咚咚”地往青石板上磕,磕得额头都红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小喽啰计较!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来青云镇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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