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媔在迈巴赫的后座上蜷缩成一团,像只疲惫至极的野猫。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斑驳。
睡梦中,霍媔感觉到身体突然腾空,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什么——是司湛结实的手臂。她没醒,几乎是本能地寻找依靠,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肌肉。
司湛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吃了这么多不长肉吗?她在他怀里轻得让他皱眉。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然后迈步向二楼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稳,生怕颠醒了她。
上楼梯的轻微失重感让霍媔在梦中轻哼了一声,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还是这么能睡。司湛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主卧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进入自动亮起,调至最柔和的亮度。房间中央那张价值不菲的智能床已经根据司湛提前发出的指令调整到了最适合睡眠的状态——温度适中,软硬度刚好,甚至微微散发着助眠的香味。
司湛小心翼翼地将霍媔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放置一件易碎的珍宝。她的长发散开在乳白色的床单上,黑与白的对比强烈得刺眼。
“霍媔”,他轻声唤她,“起来洗个澡再睡。”
回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和微微皱起的眉头。
司湛几不可察地笑着,伸手轻轻拉下她长裙的拉链。水蓝色丝绸如流水般从她身上滑落,露出里面同色的蕾丝内衣。
他呼吸一滞,喉结上下滚动着,快速用自己的长T恤裹住她曼妙的身体。
T恤穿在她身上大得离谱,下摆几乎遮完了她大腿,领口歪斜,露出一侧白皙的肩膀。
司湛转身进了浴室,冷水冲在脸上也无法平息那股躁动。
当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发现床上的霍媔换了个姿势,T恤被蹭得更高。丰满的翘臀和修长的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他下腹刚刚熄灭的火瞬间死灰复燃。“真是要命”,他长出一口气以缓解那股强烈的渴望。
“小野猫”,他趴在她耳边轻声:“起来洗澡,把妆卸了。”
“滚,否则阉了你”,霍媔在睡梦中皱眉,声音含糊却凶狠,手还无意识地做了个剪刀的动作。
司湛挑眉,瞳孔微缩,“这么凶?”
窗外,一道闪电毫无征兆地划破夜空,随即是轰隆的雷声。霍媔在雷声中只是微微颤抖,却没有醒来。
“连打雷都打不醒你,这睡眠质量真是好得让人羡慕”,司湛宠溺地笑着,然后睡在她身边,将人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半夜,霍媔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人,脖子被啃咬得一阵颤栗,胸前又痒又酥麻。“滚,弄死你”,她以为自己被坏人侵犯了,抬起膝盖就顶上去。
司湛被她的突袭精准击到,眉头猛然皱起,大腿根部骤然传来的痛感相当真实,只差几厘米就伤及要害。
“这么狠?”他惊愕不已。
霍媔依然沉沉睡着。
司湛深吸一口气,坐起来,被迫去浴室解决问题。
凌晨三点,霍媔醒来,睁开惺忪的眸子看了眼房间。
卧室里弥漫着熟悉的薰衣草香薰气味,壁灯调至最暗的档位,在墙面上投下朦胧的光晕。她的意识从混沌中迅速抽离,身体比大脑更快认出了这个地方——司湛的卧室。
身旁的男人呼吸均匀,半边脸埋在枕头里,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即使睡着,他的轮廓依然锋利得让人心悸。
霍媔轻轻地、一毫一厘地挪着身体,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掀开丝被,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弯腰抱起长裙,手指触到冰凉的丝绸时,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看了眼床上那熟睡的侧颜,那轮廓真是俊俏得让人想猛亲几口。
霍媔咬住下唇,轻手轻脚地走向卫生间。关上门后,她才敢打开灯。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口红早已晕开,锁骨处还有几处明显的红痕。
“臭男人,又占我便宜”,她愤恨地骂了句。随即拧开水龙头,冷水拍在脸上,试图洗去那种令人窒息的懊恼。
霍媔迅速整理好自己,拎了一双拖鞋悄然溜出卧室。下楼时,她刻意避开第三级台阶——那里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司湛的别墅她太熟悉了,即使闭着眼也能找到出口。
滴滴车终于来了。
上车后,霍媔整个人瘫在后座上。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就像她和司湛之间那些短暂的温存,永远抓不住。
早上七点,司湛生物钟准时醒来,下意识伸手去抱昨晚自己怀里的女人,却只抱到了空气。
他漆黑的眸子霎地睁开,起床来到卫生间——没人,他又下楼一看,厨房、客厅、院子也没人。
他脸阴沉起来,又跑?
随即他一个电话打过去,霍媔正睡在香香软软的自家沙发上,丝毫不知。
[小野猫,又跑了?]他发了条信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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