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走进营帐的正是赵菁承,监正,比唐云官职高上不少。
圣旨在,官职屁用不顶!
唐云往那一坐,看人都是斜着眼的。
“小大人,下官认错,下官知道错啦。”
鼻青脸肿的赵菁承跑进来后直接一个跪滑,唐云差点没崩住。
“下官不敢隐瞒,可下官…”
“有屁快放。”唐云没有一丝一毫的耐心:“先说贪了多少。”
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菁承明显一愣。
“下官没谈钱啊。”
“没谈钱你进来干什么?”
“大人…”赵菁承眯缝着眼睛:“大人是来抓贪钱的?”
“不然呢。”
“哦。”赵菁承站起身,一甩官袍,刚才还一副求饶认错的模样,现在立马变脸,文臣傲骨扑鼻而来。
“哼,黄口孺子,竟敢辱及本官,莫以为持圣旨便可行无忌之事,本官乃文臣,一身清白,异日进京必当入宫面圣,问陛下为何纵容尔等如此……
唐云二话不说,直接将笔丢给阿虎:“记,南军六大营军器监监正赵菁承贪墨军中饷银三万贯,铁证如山拒不认罪,建议死刑,反复执行。”
赵菁承傻了:“本官没贪钱!”
“啪”的一声,唐云一巴掌拍在了书案上:“我说你贪,你就是贪了。”
“你这不是栽赃陷害吗!”
“我有圣旨。”
“你有圣旨你也不能…”
“加一条,欺君之罪。”
“扑通”一声,赵菁承又跪了:“小大人饶命哇,下官知错,下官真的知错啦。”
“少他妈废话,没贪钱你进来干什么?”
“这…”
“马上执行你,信不信!”
“下官没贪钱,下官不过是延误了军机罢了。”
唐云张大了嘴巴:“延误…军机,还他妈不过,还他妈罢了?”
“下官只是…”
“揍!”
一声“揍”字落下,阿虎与牛犇一起扑了过去,踹倒之后抬脚就踢。
“你们先揍着。”唐云朝着外面喊道:“下一位,快点的!”
一个文吏和让狗撵似的冲了进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是听从了上官…”
“少废话,贪了多少钱。”
同样是滑跪的文吏迟疑了一下:“没贪钱啊。”
唐云呲着牙:“那你延误几次军机?”
“小人也没延误军机啊。”
唐云愈发的暴躁了:“那你进来干什么!”
文吏言简意赅:“就是通敌罢了。”
“我…”
唐云一扭头:“先别管那个了,踢这个,往死里踹!”
都不用唐云开口了,牛犇已经将缠腰上的软剑抽出来了,延误军机都已经让他心生杀意了,更何况是通敌了。
没等唐云喊下一位,一个从九品的官员跑了进来。
“误会,是误会,大人明察,下官也不知那商队中有异族探子,就想着贪点钱财,告知了弓马营出城巡查的时辰,谁知无意中通了敌,是,他,对,是他,是这小吏蛊惑下官啊。”
也就是这家伙进来的快,说的也快,但凡慢一秒,牛犇已经给刚才那文吏宰了。
唐云用力的揉着眉心,大感心累。
他之前只是觉得军器监这群人是废物,是饭桶,现在看明白了,就是一群弱智!
这种所谓的“通敌”,他还真了解过,马骉和他说过。
宫万钧治军,那是出了名的严。
出入南关的商队是要受到盘查的,由看守城门的六大营轮值负责,白日负责领队盘查的是校尉一级,到了夜晚,尤其是子时后,由副将亲自盘查。
不同的大营军伍,不同的将军,性格不同。
要说六大营中,哪个营的军伍脾气最暴躁,必然是全员骑卒的弓马营。
弓马营军伍脾气暴躁,受主将与副将影响,俩人一天天和吃了火药似的,急眼了连自己都干。
不说主将,就说那副将,用马骉的话来说,和谁拿烧红的炉钩子捅他腚眼子似的,天天急吼吼的,盘查商队,查到违禁的急眼,查不到还是急眼。
因此很多商队一旦得知了弓马营,尤其是夜晚弓马营副将带队盘查,宁愿在关外多耽误一日半夜。
就像这俩倒霉催说的,很多进出商队都会打探弓马营什么时候巡城、巡防,也好避开这群军伍的盘查。
这种事严格来说,真的不算是通敌,哪怕是商队中有异族探子。
牛犇是个较真的人,连踹带问的,终于搞清楚怎么回事了。
这军器监俩内部人士,一官员,一文吏,和几个世家商队管事交好,告知了弓马营巡城、巡防的时辰,结果等出城的时候,让疾营的一位校尉看出猫腻了,揪出了一个异族探子。
探子倒没说其他事,可这官员和文吏吓的够呛,认为他俩的行为属于是通敌。
“浪费本官时间,上特么一边罚站去!”
唐云都懒得搭理这俩逗逼,看向躺在地上和死狗一样的赵菁承:“你呢,又是怎么一回事,说,不说我直接按贪墨军饷反复执行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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