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宫中的太监,连哭带嚎狂扇自己嘴巴子。
护卫太监的禁卫,要宰了这个太监。
如此荒诞的一幕,令出城的雍城佬们面面相觑,猜测纷纷。
见到禁卫一口一个误会急得团团转,宫万钧也顾不得路上套话了,让大家全部上马,赶往大帅府单唠。
至于王珂,梁锦不让宰,这家伙甚至怀疑这群禁卫的身份,要验明身份。
禁卫们交头接耳的研究了起来,半天之后有了结果,领头的告诉梁锦,验明身份可以,验明过后,连梁锦一块宰了,省的以后可能还要再跑一趟。
这就让大家更懵了,这宫中到底怎么回事,太监不像太监,禁卫不像禁卫,就是传话和护卫,怎么权力一个比一个大?
天子登基后看着挺像个正常人的啊,这怎么从临时工变成正式工后开始不按常理出牌了呢。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了大帅府,真正能进去的,其实就那么几个人。
南军南军大帅,天家忠犬八公之一的英国公宫万钧。
罴营主将,AKA雍城单挑王谢玉楼。
墨营原首领,天子亲军最高领导人牛犇牛司令,光杆司令。
这里也要提一下,本来亲军营已经有了骨干人员了,以周闯业为首的一百七十六个重甲新卒,之前在关内剿匪,关外看场子,手上都沾上人命了,再无人将他们当新卒了。
唐云离开后,这群人也卸下了重甲,宁可继续当新卒或是前往六大营服役也不想去京中当什么天子亲军了。
用周闯业的话来说,那就是他们的命不值钱,但再不值钱,也要卖给识货的人。
就这三人,老宫、老八、老四,外加一个墨营禁卫和一个刚醒过来的狗太监,进了大帅府正常,大门一合,窗户一关。
数百号人等在大帅府外,校尉、旗官、大帅府的官吏。
数十号人等在正堂外,各营将军、副将,军器监的官吏。
小半个时辰,门被推开了,宫万钧三人走了出来,面色各异,数十号人围了上去,连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万钧回头看了眼坐在正堂中的禁卫,随即压低了声音。
“是禁卫不假,当年陛下尚在齐王府时封地中的墨营骁卫。”
这一点大家不怀疑,胆得多肥啊冒充禁卫。
牛犇接口道:“赵二杆子赵昌,老兄弟了,这个错不了,除了本将与周公公外,陛下最信任他了。”
谢老八也开了口,紧皱眉头:“赵昌说整件事儿都是误会,圣旨名为申饬,实为陛下催促马副将、薛兄弟等人招募封地邑户,有了邑户,便可组建出关护卫,由唐大人驱使。”
这话音一落,不少人面露狂喜之色,如若真是这样的话,的确是误会,天大的误会,非但是误会,也由此能够看出天子对唐云是全力支持的。
不过面露狂喜之色的大部分都是军器监的官吏,这几日憔悴了不少的赵菁承却突然微微哼了一声。
就连大大咧咧的鞠峰,脸上都浮现出了冷笑的表情。
“若是本将记得不错,薛豹薛骑尉,算不上是勋贵吧,马骉倒是县男,可马骉哪里来的封地,这些人连封地都没有,哪来的邑户?”
牛犇解释道:“有先例,前朝有先例,县男从五品爵,食邑二百,府中护卫三十,薛老五是骑尉,领的宫中的职,可掌骑卒八十、步勇百五十,老赵也给个县男的爵,我是亲军,唐兄弟领过组建亲军的旨意,募个千八百人说的过去,加之唐府,这全都算上,两千人说的过去,多些少人朝廷不会计较,便是凑个三千之数也无大碍,宫中都能遮掩下去,说是陛下觉着有了这三千人,南军再想个法子寻些卸甲老卒以上工百姓的名义,凑上五千人怎地也解了唐云的燃眉之急了。”
“那为何一路上申饬一事大张旗鼓?”
开口的是赵文骁,老将穿的是一身儒衫,主将级别在这呢,不是说想不干就不干的,除了大帅府,还得兵部同意才能离开,折子上去了,还没回信。
牛犇面色有些古怪,一边沉思一边解释道:“说是陛下觉着唐云浪大劲儿了,王珂一路上故意闹的南地三道皆知,好叫看唐大人不爽利的奸邪小人跳出来,待圣旨宣读后,唐大人也好一口气将他们全收拾了。”
一听这话,祝广福直接表态了:“去他娘的!”
一声“去他娘的”,没说骂谁,懂的都懂。
富饶都乐了,怒极反笑,彻底听不下去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梁锦又是怎么一回事,塞了二百万贯,这本是为义父壮声势的圣旨,为何没有入城,他一个太监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牛犇犹豫了一下,口气不太确定:“这王珂并非是内侍监掌权的人物,干的都是京中跑腿的职,平日倒是管着宫中的皇庄,因宫中总是缺钱,这人也不受陛下和周公公待见,想来是知晓宫中缺钱,因此才擅作主…”
话没说完呢,鞠峰冷笑道:“你都说了这太监狗都不如,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