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儿横空杀出,帐内气温骤降。
阿虎后退三步,贴着边,一步一步往外挪,顺手将轩辕庭给拉走了。
轩辕庭不想走,想看热闹,宫锦儿微微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轩辕庭顿觉自己死了一遍,抓着阿虎的胳膊撒腿就跑。
“云郎。”
宫锦儿主动坐在了唐云的腿上,吐气如兰:“刚刚轩辕庭公子说,你摸过那鹰珠首领的腿,这事儿…是真的吗,听闻喝下安尸者的草药,便会变的诚实,变的坦荡,鹰珠首领的腿,就那么好看么?”
唐云猛翻白眼,他就知道,宫锦儿早晚得提这件事,都怪马骉那个大嘴巴!
“云郎为何不说话呢,人家也觉得,鹰珠首领的腿生的美。”
“好吧。”唐云轻轻推开宫锦儿,叹了口气:“是有这事,安尸者的草药会激发人们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我喝过之后,的确想摸她的腿,也的确摸了。”
“好哇!”
宫锦儿立马起身掐腰:“难怪你总是要入山林,入山林入山林,命都不要了,原来是馋她的腿!”
“我理解你,你总有一种不安全感,太过敏感。”
唐云满面温情:“其实没必要的,完全没必要,我不和你生气,因为我知道,你也不想,你也不愿,你只是太爱我了。”
宫锦儿气的够呛:“先是摸人家的腿,又是连命都不要去了山林中寻她,还要她依偎在你肩头安睡,听你这言外之意,还是我宫锦儿无理取闹了?”
“不,不是你无理取闹,只是你太爱我,太在乎我了。”
“你…”宫锦儿高耸的胸膛起伏不定:“你是说,都是我的错?”
“没有说你的错,我理解,无理取闹只是一种爱的体现。”
“你才无理取闹!”
“好吧,那就是我无理取闹。”唐云耸了耸肩:“你怎么说都行,夫妻之间,没有什么对错,总要有一方让步才能将日子过下去。”
“你…你你,明明是你,你…你还委屈上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唐云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不错,我是摸她腿了。”
宫锦儿趾高气昂:“你终于承认了,怎么地,我的腿不美吗,你唐云连命都不要了,非要去山林中摸那鹰珠?”
“不错,我承认,安尸者的药,令我出现了幻觉,激发我心底最不可告人的秘密,让我将最难以启齿的欲望表达了出来。”
唐云,低下了头,呢喃着。
“这是我的伤疤,一辈子都不想被揭开的伤疤,喝了药后,我只想抱着鹰珠的腿,我不但想抱着她的腿,还想搂着她安睡。”
宫锦儿气势大减,花容失色:“你说什么,难道你…你对我已是…”
“知道为什么吗?”唐云抬起头,满面失望,满面落寞,满面伤心。
“因为喝了药之后,我将鹰珠,当成了你,在幻觉中,我以为我抱住的人,是你,那一刻,我不在乎脸面,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只想抱着你,只想拥有你,因为那时,我的身体,被我心所控制着,我以为她是你,不然你觉着我为什么会抱着一个山林中的野女人?”
宫锦儿,张大了嘴巴,呆愣当场。
唐云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摇了摇头。
“开心了吗,揭开我的伤疤,满意了吗,这就是我为何对鹰珠抱有愧疚之心,我曾将她,当成了你,看到她,我总是想到你,因此总是想要宠她,好吧,随便你怎么想,随便你怎么说。”
唐云指向营帐出口:“如果你羞辱我羞辱的够了,满意了就离开吧,我累了,这样的你,让我很累,我要署理公文了。”
“云郎,我…”
宫锦儿双眼满是水雾,这一刻,她无措的就如同一个男人似的。
…………
城北,另一处小院中。
赵菁承坐在卧房之中,书案上堆满了口供。
握住笔的老赵,手臂有些颤抖,那官印下的红泥,在他眼中渐渐变的流动了起来,缓缓流动,像是流淌的鲜血。
粗重的呼吸声,狂跳的心脏,迟迟下不了的笔。
深吸了一口气,赵菁承紧紧咬住牙关,第一笔落下,一个横,他名字的第一笔。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
身穿儒袍的轩辕敬很没有礼貌,没有敲门,也没有通禀,直接将门推开。
赵菁承猛然抬起头,如同脱力一般,身上布满了汗水。
轩辕敬看了眼书案,面色很是阴沉。
“牛将军说,赵大人将吴家口供带出了军器监?”
明知故问,口供就在桌上。
赵菁承微微点了点头:“是。”
“大人意欲何为。”
“杀。”
“八十七人,皆杀?”
“是。”
“八十七人中,有三十二名妇孺,也杀?”
“是。”
“为何?”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轩辕敬勃然大怒,一把夺过书案上的手令。
“唐师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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