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日,安妃的倚兰殿就空无一人,宛如冷宫。
安妃没有被关进慎刑司,而是和那个假太监一样,关在地牢里。
腹中孽种从下面出来,再从上面进去。
而后便是千刀万剐之刑。
行刑太监手艺不精,只两千多刀,就让安妃和假太监毙命了。
安妃的家人也尽数下狱,等待他们的,自然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盛宠的安妃骤然失势,太后也被圈禁。
宫里没有皇后主持大局,个个人心惶惶,往宫外递消息,怕牵连自身。
动静太大,满朝为之侧目。
三日后,宫里宣布,身怀六甲,很快便要诞下皇嗣的安妃,暴毙了。
死后位份一降到底,葬礼只花了20两银子。
棺椁运往皇陵的时候,还遇上了倾盆大雨,送葬队伍脚一滑,棺材便掉进了山崖。
养心殿内。
乌合鑫又在殿外求见,消息层层往内递进。
正统帝端坐案前,案上堆积的奏折却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这几日,心中的恼恨,让他看不下去这些奏折。
只一味在心里嚼着郁气,一口气上不得,下不得。
原本期待的皇嗣,变成耻辱的象征。原本想先井水不犯河水的太后,也背着他做出这种恶心他的事情。
他恨不得,将宫中作乱的人,都杀了个干净!
殿门外的太监,瞧着这乌公公就头疼。
实在是他上一次闹了一回养心殿,皇帝龙颜大怒,宫里还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
虽未伤及他们,但伴君如伴虎,他们整整十日都是胆战心惊的度过。
今日,这乌公公又来了,且又是一脸不好惹的样子。
着实让他们头疼不已。
然乌公公站在这里,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殿门。
他已经只能先安抚,躬身再进去禀报。
正统帝垂眸盯着地上的太监,莫名勾出一抹冷笑:“宣”
乌合鑫微弯着背脊走进。
正统帝:“你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了吧!”
“奴才蹲守寿和宫附近,发现宫墙有一处漏洞。奴才在宫墙外挖了许久,挖到一个字条!”
“想来是里面的人往外递出,又因着侍卫守在附近,外面的人,还没找到机会取走。”
“呈上来!”
乌合鑫双手将字条递上御案。
“这是什么?”
乌合鑫:“里面虽未署名写给谁,但奴才猜测,是写给礼部侍郎,孙阳明的。”
正统帝展开一看,吴金禄也起身走到他身后,探头瞧着。
纸上写着:皇帝疯魔,诉请弹劾。
乌合鑫抬眸瞧着正统帝的脸色,继续说道:“这孙阳明,之前曾遭贬谪,在肃州游历过两年。”
“不知可与肃州王氏有过何交集。”
吴金禄皱眉,语带斥责:“乌公公,我知你想为圣上效力,但是御前不得挑唆!”
“你怎凭这一句话,就猜测这字条是传给礼部侍郎的?”
“且太后不像后宫其他妃嫔,可以随意处置。”
“对外称太后病重,徐徐图之即可。”
正统帝声音阴恻:“徐徐图之?朕对这太后徐徐图之,图到最后,她敢如此羞辱朕!”
“太后虽深居宫中,却依然能将手脚伸向朝堂!”
吴金禄有些焦急的道:“圣上三思,这几日动作这般大,朝野都在盯着圣上的后宫。”
“至少先缓个一年半载,否则,若太后这时有了闪失,怕是天下人都会猜测圣上,真的疯魔了!”
正统帝眼神冷冷地望着门外。
放眼望去,所有奴才都微弯着腰,低着头,无不恭敬。
但他深知,他们并非真的恭敬,而是畏惧自己,畏惧皇权罢了。
可有人不畏惧自己,也不畏惧皇权。
混淆血脉一事,让他对自己的后宫,产生了深深的介怀和厌恶。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为那个太后。
先帝遗诏,尊皇后王氏为皇太后,后宫大事有不决者,兼取太后进止。
就这一句遗诏,就让太后无形的掌控了他的后宫。
他还安逸不自知,被安静的表象所迷惑。
正统帝沉默了许久许久,乌合鑫非常有耐心的等着。
吴金禄已经感觉到皇帝有些疯魔,忍不住再劝:“圣上,处置太后不急于一时。如今寿和宫已经被封宫,再加紧些看守,绝不让消息传出去即可。”
正统帝充耳不闻:“乌合鑫!”
乌合鑫微微勾唇:“奴才在”
“赐毒酒!”
吴金禄大骇:“圣上不可轻举妄动啊!”
……………
时隔十日,寿和宫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殿内空荡荡的,乌合鑫带着几个小太监一同走进寝宫。
果真见太后憔悴的歪倒在暖榻上。
因着只有琴芳一人伺候,虽吃食有供应,但殿内各处已经落了灰,花束也尽数枯萎。
一幅凋敝败落之象。
前几天下雨,地砖上也踩进了泥印。
太后支起身子,仔细瞧着。
向她走近的一行人,为首的乌合鑫,她认识。
可后面的几个太监,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酒杯。
这情景,她身为皇后的时候,也做过几回。
她眼眸霎时睁大,露出震惊的神色:“你敢?”
这个你,不知是指乌合鑫,还是皇帝。
乌合鑫:“太后娘娘和肃州王氏风光了这么多年,也该走到尽头了!”
太后抬手指着他:“你真的敢?”
“以为我肃州王氏,真的是那泥捏的不成?”
乌合鑫:“是不是泥捏的,您现在都被咱们圣上捏在手里,而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琴芳刚从外面烧好开水进来,就见她尊贵的太后娘娘,被卑贱的太监按住手脚,强灌毒酒。
她顿时大喊大叫,冲过去想要解救太后娘娘。
任她们再如何谋算,也想不到皇帝和这些太监这么疯狂。
敢明目张胆的弑杀太后。
只消两刻钟,太后便病毒发身亡。
乌合鑫抬手,示意小太监放了琴芳。
走前看着琴芳悲痛欲绝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皇城敲响丧钟,正统帝面无表情的换上孝服。
准备为太后举办风光隆重的葬礼。
国丧很快布告天下。
陵江两州得到消息,各地也开始守起了一月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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