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部落的队伍朝着柳市和北白象逼近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乐清地区的其他23个部落。这些小部落的人,有的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有的则站在自己部落的边界,朝着柳市和北白象的方向张望,心里既害怕又期待——害怕八大部落打赢后,会来抢他们的东西;期待柳市和北白象打赢后,能让他们过上安稳日子。
黄华部落的老黄,带着几个年轻的族人站在部落的东边界,远远地看着柳市方向的烽火。“希望柳市能打赢啊。”老黄叹了口气,手里紧紧攥着阿荞给他的陶罐,里面的米还没吃完。他想起去年冬天,八大部落抢完柳市后,又来抢黄华部落,当时部落里只剩下几袋粮食,都被他们抢走了,部落里的人饿了整整一个月,最后还是柳市派人送来了粮食,才让他们活了下来。
“阿爷,你说柳市能打赢吗?八大部落的人好多啊。”身边的一个孩子问道,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去年八大部落来抢粮时,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对方的武士用石矛刺伤,到现在,父亲的伤口还没好。
老黄摸了摸孩子的头,勉强笑了笑:“能赢的,柳市的人很聪明,他们挖了陷阱,还把北洼田变成了烂泥地,八大部落的人肯定过不去。”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八大部落有五百多个武士,而柳市和北白象加起来也只有三百多个,人数上差了很多。
七里港部落的人则躲在海边的岩洞里,手里拿着鱼叉,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部落的新首领阿海,是之前首领的儿子,今年才十八岁,脸上还带着稚气,却已经要承担起保护部落的责任。“大家都别出声,要是八大部落的人来了,我们就用鱼叉刺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抢走我们的鱼干!”阿海小声说,手里的鱼叉握得紧紧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还记得父亲临死前对他说的话:“一定要保护好部落里的人,一定要守住我们的鱼干。”去年冬天,父亲就是为了保护鱼干,才被城南部落的武士杀死的。从那以后,阿海就发誓,一定要让八大部落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七里港部落的人过上安稳日子。
离黄华部落不远的磐石部落,情况更糟。部落里的武士大多在去年的战斗中受伤了,现在能打仗的只有十几个。部落的首领阿山,只能带着大家把部落的大门加固,再在门后堆上石头,希望能挡住八大部落的进攻。“要是柳市输了,我们就只能跑了。”阿山对身边的人说,脸上满是无奈。他知道,以磐石部落的实力,根本抵挡不住八大部落的进攻,只能寄希望于柳市能打赢。
就在这些小部落的人忐忑不安时,柳市和八大部落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八大部落的队伍就来到了柳市的北边界。阿烈带着一队武士站在烂泥地前,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片烂泥地?”他怒吼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阿蛮也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柳市的人会这么聪明,竟然用烂泥地来阻挡他们的进攻。“首领,要不我们绕路吧?从西边的栅栏进攻,那里应该没有烂泥地。”
阿烈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行,西边的栅栏肯定有埋伏,我们要是绕路,会浪费很多时间,北白象那边的人说不定已经打赢了,我们不能让他们抢走所有的粮食。”他顿了顿,对身边的武士说:“你们几个,先过去试试,看看能不能穿过这片烂泥地!”
几个武士应了一声,拿着石矛,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烂泥地。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勉强往前走,可走了没几步,脚就陷进了泥里,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对岸时,柳市的栅栏后突然射出了几支箭,箭簇精准地射中了他们的肩膀,几个武士惨叫一声,倒在了烂泥地里,很快就被泥水淹没了。
“该死!”阿烈气得大骂,“他们竟然有弓箭!”他没想到柳市的人会有这么精良的武器,之前他只知道柳市的粮食多,却不知道他们的武士装备也这么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喊杀声,阿烈回头一看,只见北白象的方向燃起了大火,显然是北白象的人已经和八大部落的另一队武士打起来了。“不能再等了!”阿烈大喊道,“所有人,都跟我冲!就算是烂泥地,我们也要冲过去!”
说完,阿烈带头走进了烂泥地,身后的武士们也跟着冲了进去。烂泥地很深,他们的脚陷进去后,根本拔不出来,只能慢慢往前挪。柳市的人则在栅栏后不停地射箭,还把准备好的石头扔下去,砸在八大部落武士的头上。
阿虎带着一队武士,埋伏在烂泥地旁边的田埂上。等八大部落的武士走进陷阱区时,阿虎大喊一声:“动手!”武士们立刻把盖在陷阱上的稻草和泥土掀开,几个八大部落的武士没注意,一下子掉进了陷阱里,被里面的木刺刺穿了身体,惨叫声在烂泥地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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