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的晨雾还没散尽,山路上就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寅扶着受伤的牟站在焦黑的废墟旁,看着远处山口出现的队伍——清一色的女子,穿着统一的麻布甲,手里握着青铜剑和木盾,队伍最前方,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女子骑着棕马,腰间挂着一枚玉珏,面容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那是……永嘉郡的人?”牟的声音带着惊讶,他曾听部落里的老人说过,南方的永嘉郡有强大的势力,却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遇见。
骑马的女子正是妫含,她勒住马绳,目光扫过废墟上的残垣、骨墙的余烬,还有那些衣衫褴褛、面带警惕的缙云人,眼底掠过一丝心疼。她翻身下马,身后的一万永嘉郡女兵也随之停下,动作整齐划一,没有半点喧哗。
“我是妫含,来自永嘉郡。”她的声音清晰而温和,穿过晨雾传到每个人耳中,“听闻缙云饱经战乱,特来相助,绝无半分恶意。”
人群里一阵骚动,壶镇镇的幸存者握紧了手里的石斧,大洋部落的人往后退了退——他们受够了强权的欺压,不敢轻易相信陌生人。寅却往前走了一步,他看着妫含身后女兵们严肃却无恶意的眼神,想起了舒洪老人说过的“希望”,轻声问道:“你……能帮我们什么?”
妫含没有回答,而是走向一个腿部受了重伤的东渡部落孩童。那孩子的伤口已经化脓,疼得直哭,身边的妇人只能紧紧抱着他,满脸绝望。妫含蹲下身,伸出手轻轻覆在孩子的伤口上,指尖泛起微弱的白光。众人惊讶地看着,那原本化脓流血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孩子的哭声也渐渐停了,只剩下好奇的打量。
“这是……治愈术?”牟瞪大了眼睛,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奇迹。
妫含站起身,看向众人:“我能治好你们的伤,还能帮你们重建家园——盖结实的房子,挖畅通的水渠,种足够的粮食,让每个部落都能安稳生活,再也没有剥削和战乱。”
她的话像一阵南风,吹进了缙云人冰封已久的心里。可还是有人犹豫,胡源部落的首领沙哑地问:“你要像颛那样,让我们当你的奴隶吗?”
“不。”妫含摇头,语气坚定,“我要收编所有部落,不是让你们做奴隶,而是让大家成为一家人,共同守护缙云。所有部落平等,谁也不会欺负谁,谁也不会再流离失所。”
这时,妫含的脑海里响起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可收服势力,是否开启基建规划?】她在心里默念“是”,眼前立刻浮现出缙云的地图虚影,上面标注着各个部落的位置,还有待修建的房屋、水渠、农田的规划。
她指着地图虚影的方向,对众人说:“五云的废墟适合建中心聚落,这里地势平坦,靠近水源;壶镇镇的土地肥沃,可开辟农田;新建、东渡等地可修建聚居点,用道路连接起来……每个人都能有房子住,有饭吃,受伤了能被治好,孩子们能安全长大。”
人群彻底安静下来,随后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牟率先跪了下来,对着妫含叩首:“我新建部落466名幸存者,愿追随妫含首领!”
寅也跟着跪下:“东渡部落剩余271人,愿归降!”
壶镇镇、大洋、大源、溶江……一个个部落的首领相继跪下,就连曾经追随五云的新碧和仙都部落,也带着仅剩的族人前来归降——他们早已厌倦了颛的残暴,渴望安稳的生活。妫含一一扶起他们,下令女兵们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和干粮,先为伤者治疗,给饥饿的人分发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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