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湖的晨雾还没散尽,芦苇荡里残留的血腥气就被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碾碎。梅岚刚指挥女子们把草药熬好,就见东边的官道上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不是土匪们杂乱的马蹄,是带着金属冷光的队列,每匹马的鞍鞯上都挂着泛着黑亮的物件,远远看像极了猎户用来打熊的铁铳,却比那玩意儿更修长、更慑人。
“那是……什么人?”有女子攥紧了手中的石斧,声音发颤。梅岚眯着眼望去,只见队列最前方的人穿着一身深绿色短装,袖口和裤脚都扎得紧实,腰间别着个黑色的盒子,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那人勒住马,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声音透过晨雾传过来,清亮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尤溪的主事人在哪?我是闽中郡首领妫含,这是霞浦女子卫队。”
城垣刚裹好手臂的伤口,听到动静立刻握着石矛迎上去。他看着眼前这支从未见过的队伍——女子们个个腰杆笔直,手里握着的“铁铳”对准地面却依旧透着威慑,马鞍旁还挂着闪着银光的短刀,这阵仗比太子集团的土匪精锐还要吓人。“你们是来帮我们的,还是……”
“是的,我们帮你们来的。”妫含笑了,从腰间的盒子里掏出个长方形的物件按了下,一阵细微的电流声后,那物件竟传出了清晰的人声,“昨晚截到你们和黑鸦的厮杀声,太子集团的余孽还在九阜山晃悠吧?不过现在,尤溪的事得听我的。”她说着翻身下马,身后的女兵们也跟着动作整齐地落地,金属靴底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整齐划一,惊得芦苇荡里的水鸟扑棱棱飞起一片。
梅岚快步走过来,攥着城垣的胳膊小声道:“她们有‘铁铳’,我们打不过。”妫含像是没听见,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上面画着尤溪的地形图,连闽湖的支流和九阜山的密道都标得清清楚楚:“半个时辰前,我的人已经把九阜山的土匪窝围了,银狼那小子想从后山跑,被我们的狙击手打穿了马腿。现在,尤溪十五部归霞浦管,你们没意见吧?”
城垣还想说什么,坂岳从后面挤过来,指着那些女兵手里的“铁铳”咽了口唾沫:“这玩意儿……能打多远?”妫含挑眉,示意身边的女兵演示。那女兵端起“铁铳”对准三十步外的一棵枯树,“砰”的一声脆响,枯树的树干瞬间被打出个洞。坂岳吓得后退一步,嘴里喃喃道:“这比石斧厉害多了……”
“所以别想着反抗。”妫含收起地图,拍了拍城垣的肩膀,“你们守护家园的劲儿我佩服,但用石矛跟拿铁刀的土匪拼,太蠢了。从今天起,尤溪的防御归我,你们的姑娘跟着我手下学用枪,以后再有人来犯,不用你们拿命填。”
没等城垣回应,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几个女兵押着一群五花大绑的土匪走过来,银狼被捆在最前面,胳膊上还淌着血,嘴里骂骂咧咧:“你们这群臭娘们,敢绑老子!太子首领不会放过你们的!”妫含瞥了他一眼,对着身后喊道:“把医疗队叫过来,按之前说的办。”
很快,几个穿着白色褂子的女子抬着木箱子过来,箱子里装着亮晶晶的器械和玻璃瓶。银狼看着那些器械,突然慌了:“你们要干什么?老子警告你们,别碰老子!”一个女医生面无表情地拿出针管,里面吸着透明的液体:“别怕,就是给你做个小手术,以后你就不用再打打杀杀了。”
“手术?什么手术?”银狼挣扎着,却被两个女兵按住动弹不得。旁边的土匪们也开始骚动,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喊道:“你们这群妖女,别搞什么歪门邪道!老子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妫含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死?太便宜你们了。你们不是喜欢欺负女人吗?这次让你们也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土匪们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一个个按在临时搭起的木板上。银狼被注射了液体后,很快就昏了过去。等他再醒过来,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两块石头。他伸手一摸,顿时尖叫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我的……我的东西呢?!”
旁边一个刚醒过来的土匪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脸瞬间煞白:“没了……老子的东西没了!这胸口上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软乎乎的!”另一个土匪更崩溃,挣扎着想去扯胸口的绷带:“我不要这玩意儿!快给我拿下来!这要是让兄弟们看到,老子还怎么活啊!”
女医生走过来,检查了一下他们的伤口,对着妫含点了点头:“都弄好了,按您的要求,尺寸很标准。”妫含走到银狼面前,拍了拍他的胸口,银狼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再骂。“怎么样?”妫含笑着问,“以后不用再扛着刀抢女人了,自己体验体验,做女人也挺好的,哦对了,你们的种子已经存入精子库中,以后表现好的话,还是可以告诉你们后代在哪里。”
银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们……你们这是违反天理!老子就算变成这样,也不会服你们的!”妫含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在上面记了一笔:“不服?没关系,以后你们就留在尤溪,跟着梅岚学织布、采草药。要是敢偷懒,就把你们胸口的绷带拆了,让闽湖的水鸟看看,曾经凶神恶煞的土匪,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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