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级一班的教室里,那个位置坐着的小男孩格外引人注目——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而是他什么都不做,就自带光环。
那就是安安,学名傅念安。
单看那张脸,任谁都要在心里叹一句:这简直是傅怀瑾的缩小复刻版。浓密的黑发带着天然微卷,柔软地贴在额前,偶尔有几缕不听话地翘起,平添几分孩童的俏皮。皮肤是健康的白皙,透着红润的光泽,像上好的瓷器。最像傅怀瑾的是那副眉眼——眉毛已经有了清晰的剑锋形状,眼窝微微深邃,嵌着一双黑琉璃似的眸子,看人时总带着超越年龄的沉静。
但若细看,便能发现燕婉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睫毛不像傅怀瑾那样直而浓密,而是像妈妈,更长更卷翘,眨眼时像蝶翼扑扇,柔和了眉宇间过早的锐利。嘴唇的形状也随了妈妈,唇珠明显,唇角天然微微上翘,不笑时也带着三分乖巧的意味。这让他整体看起来,既继承了父亲的清贵俊逸,又融合了母亲的精致柔和,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天数学课,张老师在黑板上出了一道奥数题。
同学们,这是去年华杯赛的压轴题,我们一起来挑战一下。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只有安安依旧安静地坐在窗边,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滑动,似乎在画着什么复杂的几何图形。
五分钟过去了,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都在苦思冥想。张老师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安安身上。
傅念安,你来试试?
安安抬起头,那双酷似傅怀瑾的黑眸里没有半点慌张。他放下平板,迈着从容的步子走到黑板前。令人惊讶的是,他并没有看题目,而是直接拿起粉笔开始演算。
他没有用老师教的常规解法,而是用了一套更简洁优美的数学模型。粉笔在黑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复杂的公式在他手下如行云流水般展开。不过三分钟,答案清晰呈现。
写完最后一步,他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转向老师:张老师,我用的是拉格朗日插值法的变体,可能超纲了,但这样更简单。
全班同学目瞪口呆,连最调皮的王小虎都张大了嘴。
张老师推了推眼镜,仔细看着黑板上的解答,又看看眼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孩子,一时失语。这何止是超纲,这是大学生才会接触到的内容!
你...你怎么会这个?
安安眨巴着那双长睫毛的大眼睛,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昨晚看书,刚好看到。
下课铃响,同学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惊叹。
傅念安,你也太厉害了吧!
你是不是偷偷上什么天才班了?
能不能教教我啊?
安安只是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巧的梨涡——这点倒是完全随了燕婉。他收拾书包的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种天生的良好教养。
没有,就是随便看看。他语气里没有炫耀,只有陈述事实的平静。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背着书包走出教室,身形挺拔,已经有了少年人的雏形。穿着合身的私立学校制服,白衬衫、深蓝色西裤,衬得他肩平腿长。即便在人群中,他的气质也卓然出众。
校门口,傅家的黑色迈巴赫早已等候。司机老陈见到他,立即下车恭敬地拉开车门。
小少爷,今天是去先生公司,还是回夫人工作室?
安安看了看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声音清亮地安排:先去妈妈工作室,我有个程序bug要帮她调。五点半再去爸爸公司,今天有个项目例会我需要参加。
那语气从容不迫,俨然一个小小管理者。老陈已经习惯了小少爷的超龄成熟,只是微笑着点头:好的。
车子平稳地驶向燕婉的南风工作室。如今的工作室早已今非昔比,在业内声名赫赫,占据了CBD一整层的写字楼。
安安一进门,前台小姐姐就笑着打招呼:小老板来啦!燕总在办公室等你呢。
几个正在讨论方案的设计师也转过头来,热情地招手:安安快来帮我们看看这个渲染效果!
他点点头,却没有立即过去,而是先径直走向燕婉的办公室。推开门的瞬间,他脸上那份超龄的成熟瞬间融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九岁孩子。
妈妈!
燕婉正在为一段渲染代码头疼,看到儿子进来,立即展开笑颜:宝贝下课啦?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安安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凑到电脑前,是这里卡住了吗?
他小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屏幕上的卡顿立刻消失,复杂的建筑模型开始流畅渲染。
妈妈,这里的内存分配逻辑有问题,我优化了一下。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燕婉看着儿子,眼神里是满满的骄傲和温柔。她伸手理了理他微卷的额发:谢谢宝贝。饿不饿?妈妈让助理买了你最爱吃的提拉米苏。
安安靠在妈妈身边,拿起桌上的小饼干啃着,此刻的他,才终于流露出属于九岁孩子的稚气。他吃着饼干,状似无意地提起:就是数学课解了道题,老师好像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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