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灵始终坐在侧席,未曾发言。直到两名族人几乎扭打在一起,她才缓缓起身,走到台边。
全场渐渐安静。
她没有看龙吟风,也没有训斥任何人,只是平静地说:“我记得小时候,父亲曾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大旱之年,两个村子都快断水。一个村选择挖井,另一个则去抢邻村的水源。结果呢?抢水的那个村赢了一时,却被所有部族孤立,最终无人愿与他们交易、通婚。而挖井的村,虽然慢,却活到了雨季。”
她说完,环视众人:“我们现在,就是在等雨季。问题是——你想做哪个村?”
人群沉默。
片刻后,一名少年怯生生开口:“可……要是雨一直不来呢?”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湖心,涟漪四散。刚刚平息的情绪再次翻涌。
“雨总会来。”司徒灵轻声道,“但前提是,我们得先把自己保住。”
“保不住怎么办?”有人反问,“等死吗?”
争论再度爆发。主战派坚持严防死守,主和派要求立即派出信使,甚至有人提议选出几名代表,亲自前往西境探路。长老们各自陈词,互不相让。龙吟风重回石台,试图归纳共识,却发现每一句话都会激起新的反对。
汗水顺着他额角滑落,在下巴处凝聚,滴在石台上,洇开一小片深痕。
他知道,这场集会不会有任何结果。分歧太深,恐惧太重,信任太薄。但他不能退。只要他还站在台上,就还有希望把这股乱流一点点引回正轨。
“既然无法统一。”他提高声音,“那就先做三件事:第一,加固南岭防线,每日巡查两次;第二,清点现存粮药,按户分配,优先供给老幼伤病;第三,组建信使候选名单,待三日后长老会议再议派遣事宜。期间,严禁任何人擅自出入林区,违者以通敌论处。”
他说完,看向司徒灵。
她微微颔首。
台下仍有喧哗,但已有部分人开始低声议论具体分工。几名妇人主动站出,愿参与粮务登记;两位猎手表示可带队进浅林捕兔。
局势稍稍缓和。
就在此时,一名少年从外围挤进来,脸色发白:“报……报告!西面了望台传来信号——有人在枯松坡边缘出现,穿着灰斗篷,像是……像是昨夜那个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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