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又坐了一会儿,陪着方墨聊了一会子天,金雨曦便说公司还有事情起身告辞。
她满脸微笑地看着将她送到病房门口的方墨,然后朝着他伸出手。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方墨还是握了握那只递到自己面前的小手,随即很快分开。
金雨曦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方墨……先生。”
说完,金雨曦便拎着包包、抱着花,摇曳着优雅的步子,朝着电梯间的方向快步远去。
等在不远处的病区主任安家和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她微微向其点头示意,然后在安主任的陪同下消失在了转角。
送走金雨曦,方墨很快就把她抛在了脑后,对他而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确定自己那天留在交通事故现场的电动车是不是被他们给拖走了。
接受完治疗后,方墨给交警大队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一通鸡飞狗跳后,警察同志回复:不确定,他的车不是涉案车辆,可能还在现场。他可以自己去现场看看,如果现场没有,明天再自己来交警大队找——方墨打电话的时候,交警大队已经要下班了。
方墨本打算第二天再去,但是转念一想,万一车其实没被警察拖走,而是仍旧停在现场,那岂不是多留一宿,就多一分被窃格瓦拉偷走的风险?
想到这儿,方墨彻底坐不住了,找到安主任,说什么都要外出一会儿,时间不需要很长,他只是要到前天晚上发生车祸的地方,确认自己的电动车是不是还在那里。
终于,在再三保证绝不剧烈运动、只出去一个半小时,且戴上了实时监控他心肺功能的手环后,方墨终于获准暂时外出。
一出医院,方墨便直奔地铁站,在换乘了两三趟地铁后,来到了前两天发生交通事故的那个十字路口。
找到自己停车的地方,看见电动车好好地停在路边停车位之后,方墨高悬的心也登时放回了肚子里。
他原本是把车停在马路边的,但似乎是因为影响到了交通,被人挪到了人行道上的停车位上。
方墨眉开眼笑——看来老天还是公道的,善有善报。要是他因为救人车被偷了,那他真要指天骂娘、恨天无眼了。
这辆车是方墨从骑手之家租的,骑手之家租的车有新有旧,新一点的车型会装定制的智能锁,只要拔掉车钥匙智能锁就会落锁。这辆车虽然车况看着不是很好,但是方墨这才发现这车居然还是装智能锁的新车型。
方墨那天虽然没来得及给车上锁,但是拔掉了车钥匙,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偷走。想来哪怕把这车再搁这儿扔他几天,可能也没啥事。
既然现在车没事,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方墨顿时感觉像是卸掉了一块压在身上的大石头,轻松地哼起了歌。
这辆车押金一千块,既然车没丢,那就相当于立省一千。再一想到骑手之家的规矩,只要再租一个月,这车以后就要跟他姓,方墨忍不住嘿嘿笑出声了声。
他心想既然都出来了,干脆就把车骑回住的地方算逑,老是放在外面他还是不太放心。
插上车钥匙,看了下余电,一时间又头痛起来。电池余电所剩不多,这肯定是骑不回住处了。于是他骑着车,就近找起智能换电柜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还没骑多久,电量彻底见底。
距离换电柜只剩下百十米,方墨索性将车放在路边锁好,然后拎着拆下的电瓶,步行走到了智能换电柜。换了个满电的电瓶,然后又走回来把电瓶装好。
这车的电瓶足有十几、二十来公斤重,百十来米的距离拎着这么死沉的东西走个来回,把方墨累得气喘吁吁,还一阵阵地心悸。
手腕上的医疗监控手环剧烈振动了一会儿,提示方墨心率异常。他只得坐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心悸感消失,手环也不再闹腾,他才骑着电动车回了住处。
放好车,回到医院,路过护士台的时候,方墨被这两天负责给他打针输液、做基础检查的女护士虹姐抓住,言辞激动地好一番批评。
她埋怨方墨尚未痊愈就剧烈运动,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方墨本来想用打马虎眼、睁眼说瞎话的方式糊弄过去,但是谁知虹姐反手掏出平板,给他看自己收到的告警信息。
方墨戴的那个手环居然还是联网的,内置有SIM卡,之前方墨拎着三四十斤的电瓶跑来跑去心率异常的时候,手环就自动给护士站发了告警信息。
“方墨,你这样不仅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别人的不负责。我是出于信任才帮你申请外出的,如果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按照医院的规矩,我和安主任都要承担责任。”
方墨被虹姐这番话说的惭愧不已——他当时想着只是拎着电瓶走一段路,能出什么事儿呢?根本没考虑过如果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其他人说不得也会受到影响。
方墨也满头大汗地对虹姐鞠了一躬,郑重其事地道歉,虹姐这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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